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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了旁人,早被他一巴掌拍進墻里嵌著去了,可惜面對小皇嫂,再大的火氣也得生生咽下去,還要軟著嗓子先哄為敬:“沒事瞎捏什么?小心弄疼了手?!?/br> 蕭明玥“噗”地噴出一口茶來,指著他弟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 他弟面不改色地握住他媳婦的手,對著他齜牙:“你懂什么?戴好你的綠帽子上床睡一覺,晚上還要喝酒呢!” 太子啐了一口,不再理會這兩個寡廉鮮恥的,叫何公公準備熱水,洗去旅途疲憊和一身晦氣,頭發都沒完全擦干就往床上一趴,倒頭睡了過去。 傍晚時分,蕭明玥神清氣爽地醒過來,夏云澤坐在窗邊,半晌也不見翻一頁,分明是在發呆。 “教練這是有心事?”蕭明玥支起手肘,懶洋洋地爬起來,“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我還能開解一二?!?/br> 看他這無事一身輕、拋卻世間愁的小模樣,夏云澤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把蕭鎮的事告訴他,若只說心懷不軌模仿字跡也就罷了,只怕太子追問個沒完,翻出陳年老帳,就不知道該誰開解誰了。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笑道:“沒什么,何公公叫人備了一桌好菜,我們等二弟一起來松快松快?!?/br> 蕭明玥不疑有他,起身穿好外袍,叫宮女進來給他梳頭發,還興致勃勃地絮叨:“這次一定把他灌到桌子底下,看他還拿什么囂張?!?/br> 何公公在外間候著,也是笑容滿面,發自內心地為主子歡喜。 萬事俱備,只差蕭明暄一人。 結果等到菜都涼透了,他也沒有來。 第89章 風云突變 傍晚時分,蕭明暄被急召入宮,焦急地候在皇帝寢殿之外。 太醫們魚貫而入,又愁眉苦臉地退出來,疾步如飛,回去煎膏熬藥,陸公公送走太醫,站在門口對他招了招手。 “陛下咯血不止?!彼麎旱土寺曇籼嵝训?,“王爺千萬慎言?!?/br> 蕭明暄略一點頭算是道謝,匆匆步入寢殿。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皇帝已吃了護心丹,由太醫施針穩住了病情,不再大口大口地吐血,只偶爾咳嗽幾聲,帶出縷縷血絲。 “父皇!”蕭明暄沖到床邊,看著面如金紙的皇帝,急問:“父皇龍體漸安,怎么突然發作?” 返程的時候皇帝已經好轉,一路上沒再反復,今日抵京還精神旺健,與他們有說有笑呢。 皇帝側身躺著,奄奄一息,陸公公打著哆嗦,指了指地上的錦盒,悄聲道:“殿下是看過這錦盒里的東西之后突然發病的?!?/br> 錦盒? 盒蓋半開著,邊緣沾染了可疑的暗紅色污跡,蕭明暄一湊近就聞到撲鼻的血腥味,這才意識到這滿屋子血氣不只是因為皇帝吐了血。 他伸手掀開盒蓋,發現里面赫然是一顆人頭! 這人頭被割下來多時,膚色僵白,血跡都發了黑,只因天氣漸冷才沒有爛在路上,蕭明暄撥開結塊的長發,定睛一看,驚疑道:“哥哥?” 不……這不可能是蕭明玥! 他暗罵自己眼拙,他們兄弟才分開沒幾個時辰,他哥的腦袋怎么會被切下來裝進匣子里? 可是此人五官竟與蕭明玥有七分相似,只是略顯稚嫩,看上去還是個慘綠少年。 蕭明暄胸口悸動,轉向陸公公。 陸公公不敢看盒里的東西,扭過臉去,結結巴巴地說:“是從昕州快馬送過來的,還有一封奏折,說這是、是瑢王的兒子,請朝廷賜、賜封世子?!?/br> “荒唐!”蕭明暄接過奏折,字里行間都是挑釁,看得人火冒三丈,“你們竟由著這東西呈送御前?” 這必然是玳王的手筆,他報復蕭鎮在意料之中,但把這顆人頭送進宮是意欲為何? “陛下得知盒中是蕭鎮子嗣的頭顱,特命奴婢呈上來的?!标懝苍┌?,要不是皇帝發了話,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把這玩意兒送到皇帝面前??!“大內護衛仔細查驗過,盒中并無機關暗器,就……” 就是沒想到皇帝看了人頭之后會急怒攻心吐血不止。 他父親也是御駕親征過的,不至于被一顆頭顱嚇成這樣。 蕭明暄似有所悟,上前安撫道:“父皇可是被駭到了?那個只是長得像,又不是我哥哥?!?/br> 皇帝半睜開眼皮,慘笑一聲,嘶聲道:“確實……不是你哥哥?!?/br> 蕭明暄不解,只好去瞪陸公公,后者快把腦袋縮回腔子里,聲如蚊吟:“順妃當年承寵之后是來過癸水的,敬事房總管被拷打之下,招認幫她改了記錄,還說是先、先太后的意思?!?/br> 他說得含含混混,蕭明暄一個大男人,聽得糊里糊涂,不明白怎么又扯上先太后了。 “你說清楚!”要不是看在他服侍父皇三十余年,真想一腳踹過去。 陸公公偷瞟了一眼皇帝的臉色,把心一橫,詳說道:“圓房之后,陛下再沒寵幸過她,是敬事房瞞報了一次癸水,陛下才以為她初承恩露就有了身孕?!?/br> “所以?”他好像抓到點什么,又不是很清晰,腦袋里紛亂如麻,一個可怕的答案呼之欲出。 陸公公閉上眼睛,神情宛如赴死,顫聲道:“太子并非陛下親生,倒有可能是蕭鎮之子?!?/br> 蕭明暄表情錯愕,腦中一片空白。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盒中的頭顱,先前對蕭鎮蕭嶼狗咬狗的期盼全轉成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