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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連子瑜,蕭明暄拆開繃帶又換了一回藥,嗤笑一聲:“若不為放長線釣大魚,我會與你費這么多口舌?” 身邊的親衛都是跟隨多年的死忠之士,聞弦歌而知雅意,問:“主子,還要去營救太子妃嗎?” “哪有什么太子妃?”蕭明暄站起身來,“走吧,把那只小老鼠捉來玩玩?!?/br> 太子妃滑溜得像泥鰍一樣,豈會輕易落入敵手?被俘了還有閑心捏著嗓子裝姑娘?那一聲嬌怯怯的“二郎”險些讓他把隔夜飯吐出來。 蕭方自以為得計,眼看要進入黑云沼,還沒來得及竊喜,蕭明暄竟然兵分兩路左右夾擊,把他包了餃子。 他的手下力戰不敵,死傷一地,蕭方被捆得像粽子一樣,讓人推搡到蕭明暄面前,一名親衛用刀柄在他腿彎處一敲,蕭方痛叫一聲,肥碩的身體跪倒在泥塵里。 蕭明暄坐在一塊石頭上,用腳尖挑起他的下巴,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賢弟你呀,叔王也是狠心,怎么舍得賢弟漫山遍野地跟著本王吃苦受累?” 蕭方這一路奔波,遭了不少罪,本以為穩cao勝券的,沒想到蕭明暄這個扎手貨早看穿了他的伎倆,一路上遛狗似地來回折騰他,刀劍無眼,手下雖盡力護著他,激戰中也難免掛彩,追到現在,蕭方衣衫襤褸,身上沒一塊好rou。 再看蕭明暄,衣裳沾著血跡,手臂還纏著繃帶,卻不顯一絲狼狽,面容俊朗奪人,眼眸燦若群星,就這么大馬金刀地坐著,肩背挺直,器宇軒昂,仍是囂張跋扈的藉藉天驕子模樣。 仿佛天生就是個號令四方的王者,尊貴無匹,高不可攀。 蕭方以前總覺得蕭明暄除了會投胎,簡直一無是處,這趟東獻山之行卻讓他吃盡了苦頭,再也不敢小看這個弱冠之年的王爺。 蕭方有些后悔,父王定計的時候他為什么要主動請纓呢?玳王還未請封世子,若他這一趟折在這荒山野林里,豈不是讓那幾個弟弟撿了現成便宜? 大丈夫能屈能伸,保住命要緊,蕭方一咬牙,磕下頭去,顫聲道:“王爺饒命,愚弟愿將功折罪,只求王爺從輕發落?!?/br> “哦?”蕭明暄撫著刀柄,半瞇著眼睛接過親衛遞來的水囊,啜飲了幾口,懶洋洋地問:“怎么將功折罪?” 蕭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想起玳王的囑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攀咬上太子再說:“是太子殿下拿捏了愚弟的把柄,脅迫愚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王爺明鑒,這并非愚弟的本意??!” 蕭明暄身體前傾,眼中興趣濃厚,問:“他拿捏了你什么把柄?” “愚弟……曾對太子妃出言無狀……”蕭方甩了自己一巴掌,作痛心疾首狀,“是我豬油蒙了心,見色起意……” 蕭明暄一腳踹開他,作慍怒狀,喝道:“混帳東西,我的……我哥的人你也敢動?!” 蕭方被踢中胸口,差點背過氣去,看看對方猙獰的表情,這要說沒jian情誰信? 他咳了一聲,再接再厲,火上澆油:“太子這是聽信了王爺與太子妃的流言蜚語,想一箭雙雕??!” 一個被戴綠帽子的男人,干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再加上還有大位之爭,想要借刀殺人簡直順理成章。 蕭明暄看著這個抖若篩糠的胖子,心中五味雜陳,甚至有些悲哀。 他們之前竟然被這樣拙劣的手段、這樣粗糙的計謀離間了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幾至反目成仇。 蕭明玥的溫吞懦弱,蕭明暄的輕狂易怒,都被人算計得分毫不差,拿捏在股掌之間。 這是要把他們兄弟一鍋端??!然后玳王那一堆小孽障也不必搶什么世子之位了,直接各憑本事爭當太子多好? 至于那個跟在玳王屁股后面,奴才一樣唯唯諾諾的的瑢王,自己沒本事生個兒子,替別人兒子謀朝篡位只為了跟著撿點殘羹冷炙? 蕭明暄冷笑,如果不是從天而降的小皇嫂,他們差一點就要成功了。 如今他們兄弟同心同德,共策共謀,到了該把幕后黑手一網打盡的時候了。 第82章 兩相完 進入迷魂嶂之后標記就斷了,夏云澤只好循著打斗的痕跡漸漸深入,道路險阻,崎嶇難行,又有濃霧遮擋視線,行進得倍加艱難。 前面的人打游擊,后面的人也跟著繞迷宮,還時??吹綗o人收殮的尸體,被野獸啃得面目全非。 幸好從衣服能分辨出不是蕭明暄的親衛。 越是情勢危急,越要沉得住氣,夏云澤重新做好標記,整理出一條最直接的路徑,有條不紊地安排大家輪番休息和值守,一步步接近黑云沼。 他循跡潛入,連子瑜原路撤出,雙方人馬就在半途中撞了個正著。 夏云澤在蕭明暄生辰宴上遠遠地看過連子瑜一眼,憑著過目不忘的人臉識別技能,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無間道,當下板起臉來,虛張聲勢地詐了一句:“主子交代的事辦得如何了?” 連子瑜雖然對太子妃久聞其名,卻一直無緣得見人家的廬山真面目,此時突然與一隊黑衣人狹路相逢,見為首的是一名俊美少年,連主子帶手下都泛出一股子肅殺之氣,他就算腦子再活泛也聯想不到太子妃頭上,又看對方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只當是自家主子派來增援的人手,就拱手行禮,據實相告:“端王爺此刻怕是已進入黑云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