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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哥臥榻之側做點對不起他哥的事,想想都覺得刺激。 結果一開門發現他皇嫂沒有玉體橫陳床幃里,反而正襟危坐案桌前,神情嚴肅,如臨大敵。 “怎么了?”蕭明暄不顧對方的抗拒,硬是把人往懷里一攬,笑道:“我哥又哪里惹你不高興了,我去幫你收拾他?!?/br> 夏云澤瞪了他一眼,掙扎幾下掙不開,干脆放軟了身子偎在他懷里,就當靠著個取暖器,在清涼如水的秋夜里分外熨帖。 “小皇嫂?”蕭明暄勾起他的下巴,對上他水霧氤氳的眼眸,胸口一熱,朝他低下頭來。 夏云澤往后一縮,沒忍住打了個呵欠,眼角抿出兩滴淚,抱怨道:“你突然湊過來做什么,嚇了我一跳?!?/br> 沒有比他更會掃興的人了,蕭明暄偷襲不成,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夏云澤低聲叫痛,滿腦袋瞌睡蟲都被打飛了,瞬間精神百倍。 “別鬧!”他抓住蕭明暄作亂的手,嗔道:“叫你來是有正事,走,先去把你哥叫醒?!?/br> “叫他干什么?”蕭明暄不樂意了,手扣在他后腰上,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你想讓他在旁邊看著?” 夏云澤一時沒反應過來,幸好他腦袋里浩如煙海的ntr小皇文及時幫助他領會精神。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可是腦補一下,還覺得有點帶感。 他的底線真是層層敗退,垮得一塌糊涂。 蕭明暄可不愿意跟他這么大眼瞪小眼地辜負良宵,直接把人抱到帳中,正要動手動腳,夏云澤猛地一翻身騎到他身上,擰著眉毛斥道:“你正經些!” 現在到底是誰不正經???蕭明暄冷不防一抬腰,晃得小皇嫂“呀”地一聲趴到他身上,氣得咻咻直喘。 “說吧,有什么正經事?”蕭明暄在把人逗惱之前見好就收,當然少不了伸出咸豬手在他身上揩點油。 夏云澤撐起上身,斟酌再三,轉述了太子兩年前在東獻山遇險的秘事,然后睜著一雙杏仁眼看他,又乖又無辜,看得他火冒三丈,挑眉問:“你以為是我干的?” 夏云澤識相地搖搖頭,避免自己的尊臀再遭毒手,溫聲道:“我知道不是你,我只是想起你在郴國的時候也曾不慎遇襲,這遭遇與你哥哥頗為類似啊?!?/br>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你那個朋友……親口承認受你哥哥指使?” 蕭明暄陰著臉,目露兇光,沉聲道:“他第一天就咬斷了舌頭,到死也沒招認,不招認有什么用?他行囊里可是搜出了太子的密信?!?/br> 夏云澤“嘶”了一聲,覺得舌根隱隱作痛,不由得啐自己腦補太多真有病。 “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彼谄诎?,努力做出不偏不袒的公正模樣,“我總覺得吧,有人在暗中挑撥你們兄弟自相殘殺?!?/br> 下手的時候確是要置人于死地,偏偏這倆兄弟吉人天相,死里逃生,偏偏對方又留了后手,就算查到證據也是由彼此背鍋。 他們對外還要維持手足情深的假相,總是不好直接翻臉,除了吃下這個悶虧,暗中戒慎防備之外別無他法。 而物證什么的,最容易被人動手腳了。 本以為蕭明暄聽到自己替他哥洗地會怒發沖冠然后大打出手,沒想到暴躁小青年只是皺了皺眉,眸光閃動,陷入沉思。 他想起陳魚回稟的內容—— 這兄弟倆,運氣倒是不錯,次次有人相助,怕是天意要讓主子好事多磨。 兩年前東獻山圍獵,太子確實有幾日離開營地不知所蹤,他還帶人去找尋來著,只是后來他哥若無其事地自己回來了,又有白鹿在光天化日之下投入其懷中,扯衣摩頸,親昵非常,一下子引眾人稱奇,倒顧不上細究他這幾天的遭遇了。 太子說自己在山林中迷路幸得異獸相救才得以歸營,旁人也就信了他的鬼話。 如此看來,救他的不是什么是異獸而是呼延凜,蕭明玥真是命不該絕。 不過蕭明暄想起他哥被折騰成那個衰樣,一點也不羨慕。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他哥就是沒出息慣了才讓那狗男人蹬著鼻子上臉,結果讓人家玩弄兩年,靠山還說跑就跑,毫不留戀。 真是讓當弟弟的都替他汗顏。 這些時日因著小皇嫂的關系,他與太子私下接觸多了,對蕭明玥倒不像先前那樣恨之入骨。 當然討厭仍舊討厭,嫌棄依然嫌棄。 如今再翻老帳已無據可查,唯有盯緊連子瑜,引誘他背后的主子露出馬腳。 蕭明暄回過神來,對上夏云澤憂心忡忡的眼神,安撫道:“我曉得該怎么做,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br> “兩年前你有沒有遺失過劍穗子?”夏云澤瞪著眼睛看他,明明困倦還強撐著保持清醒的模樣分外可愛,讓他忍不住捏捏他的臉蛋,笑道:“我哪記得這些瑣事?兵器都在庫房里收著?!?/br> 雖然各式兵器都學過,他卻不愛用劍,狩獵時帶在身邊的也只有最趁手的弓箭與彎刀。 看來確實有人鬧鬼,蕭明暄就算再看不上他哥,也不能忍受外人把黑鍋扣到蕭明玥頭上,這樁樁件件,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走吧,去把我哥叫醒?!彼鹕韥?,收起調情時的溫存小意,神色冷峻,聲音沉緩:“與他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