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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僅說話口沒遮攔,舉止也肆無忌憚??! 結果他媳婦把衣襟敞開,亮出平坦如搓衣板的胸膛。 “別問我?!彼咧荒ú粦押靡獾男θ?,又伸手去解褲腰帶,嗓子不加矯飾,分明是清清朗朗的少年聲音,“我也不知道呀,大兄弟!” 蕭明玥大驚失色,像被甩出水的魚一樣向后彈去,結果后腦“咚”地撞到床柱上,痛叫一聲,濺出一串淚珠子。 一直在廊下當門神的蕭明暄聽見響動不對,飛起一腳破門而入。 然后差點被眼前的場景氣出腦溢血。 就見他哥活像個落入狼爪的小白兔,靠在床柱上瑟瑟發抖,驚懼交加地盯著他嫂子,他嫂子則一臉壞笑,袒胸露懷,朝他哥欺身過去,一只手還在解褲腰帶。 好一出惡少強逼小仙男的戲碼! 蕭明暄氣得七竅生煙,飛身過去握住惡少的手,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夏、云、澤,我要剝了你的皮!” 夏云澤正逗小仙男逗得興起,冷不防被人當場抓包,嚇得毛發倒豎,手忙腳亂地失去平衡往前一栽,合身壓到太子身上。 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小叔子灼熱的視線,恨不得在他背上燒出兩個洞來! 他暗暗叫苦,低頭看蕭明玥一臉生無可戀,抬頭再看蕭明暄渾身怒火狂燃,腦袋里莫名冒出一句——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片刻之后,三個人呈“品”字型坐在榻上,神情緊張,就差拿一盒撲克來斗地主了。 夏云澤就是那個倒霉的地主,兄弟兩個破天荒地站到同一條戰壕里,輪流對他狂轟濫炸。 “你既是男子,為何以公主身份與我成親?”蕭明玥三觀和眼睛都被摧殘,聲音都帶著顫。 “你竟敢在我哥面前脫衣服?”蕭明暄怒發沖冠,踢翻了千斤醋壇。 “原來他早就知道,你們串通好了來欺瞞我!”太子委屈。 “我千叮嚀萬囑咐,你還敢向他透露你的底細!”端王爺更委屈。 被兄弟倆同時秋后算帳是什么感覺,夏地主表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想以噴止噴。 “我雖然是男的,好歹也是當正經公主養大的,有封號品級食邑,娶到我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彼斐鍪持父艨拯c了一下蕭明玥,“反正你需要的就是個公主身份,求仁得仁,還敢得隴望蜀?” 我就是真公主我也不樂意跟你圓房,這小身板能招架住一套老樹盤根嗎? 他又轉向蕭明暄,長嘆道:“慎之啊,你這不愛敲門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蕭明暄冷哼一聲,用眼神警告他別避重就輕。 夏云澤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眼神清朗明亮,坦坦蕩蕩地看向他們兄弟倆,道:“朋友貴在相知,太子以誠待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該再瞞著他?!?/br> 太子連內心最隱秘的私情都坦白交代了,他再藏著掖著,豈不是辜負人家一番基佬私房話? 當然也是為了徹底打消對方圓房的念頭。 而且這種事情對于朝夕相處的人來說終究是瞞不住的,萬一他哪天練嗨了一個負重深蹲凸錘出位,他老公不得嚇出個三長兩短? 既然早晚要暴露,不如先下手為強。 “朋友?”蕭明玥長睫輕顫,神情復雜,陰郁中生出幾分新奇,像荒原上破土而出的嫩芽。 “以誠待你?”蕭明暄字里行間帶著凜冽寒風,恨不得把他哥的小嫩芽扼殺在塵埃里。 夏云澤突然笑出聲來,一手拍著一個的肩膀,說:“我不會看走眼的,你們放心?!?/br> 兄弟倆跳了起來,顯然誰也不放心。 “你不怕他將你的秘密公之于眾?”蕭明暄問的是他,眼睛卻緊緊盯住他哥。 夏云澤笑吟吟地看向太子,輕聲問:“你會嗎?” “我不會!”蕭明玥眉頭緊鎖,忿忿然回瞪他弟,“當我是什么人了!” 蕭明暄發出一聲不屑的呵呵,明明白白地表示不信,夏云澤卻心寬得很,拊掌道:“我當你是朋友,自然是信你的?!?/br> 萬一你敢出去八卦,你弟會先剝了你的皮。 蕭明玥眼眶一熱,心里也跟著熱乎起來。 這種感覺很陌生,透著點怪異,卻分外熨帖,讓二十一年眾星捧月的蕭明玥頭一次體會到與人惺惺相惜的滋味。 他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對小連他寵著護著,卻因身份懸殊,他們之間更多的是主子與伴讀的關系,不曾平等視之。 呼延凜就更不要提了,一場遭遇了卻前生孽債,唯愿老死不相往來。 只有他娶進門的郴國公主,雖然瞞了他這么久,卻始終都在不遺余力地幫助他、鼓勵他,支撐著他度過那段最艱難的時光。 情真意切,不求回報,只是單純地希望他好。 蕭明玥被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情感打動了,回以一笑,道:“我也拿你當朋友?!?/br> 蕭明暄冷眼旁觀,生怕被遺忘,兇巴巴地搶過話頭:“我可沒拿你當朋友!” 行吧,反正兄弟倆的臨時戰線已經被他瓦解了,夏云澤往后躺倒,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朝小叔子一挑眉,笑道:“你把我當什么都可以呀!” 蕭明暄也滿意了,用勝利者姿態看了他哥一眼,反倒把蕭明玥搞糊涂了,指著他弟問:“你知道云澤是男子,你還對他有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