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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自己,雖然兩輩子單身狗,曾經也體會過暗戀失敗的滋味,與此時的心境雖然是不同的配方,卻是一樣的味道。 習慣就好,對誰都好。 夏云澤體力恢復了,騎術也跟著精進了不少,一天總有兩個時辰在馬背上顛顛地跑,手里拿著小皮鞭心里很好奇,一路飽覽岐國的風物民俗。 與郴國的農耕社會不同,岐國是由諸多的游牧民族部落聚居而成,曾經在草原上逐水而居,如今皇庭定都隆堰,也開始鼓勵人民固定住所,蓋起碉房院落,開懇荒地種莊稼養牛羊,不再四處流浪。 人雖定下來了,心里仍躁動著不羈的靈魂,所以從皇族到庶民,心血來潮就挑個風和日麗的天氣舉家遷徙,天似穹廬,四野為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皇族子弟受到拘束反而多些,特別是兩位萬眾矚目的皇子,不能想出現就出現,想不見就不見,不過平時帶著護衛跑出京城去周邊狩獵游玩還是可以的。 更有蕭明暄這樣的奇葩,仗著身強體健又能打,經常連護衛都不帶,一人一騎跑得不見蹤影。 如此風平浪靜地走了半個多月,終于遠遠望見隆堰那高聳的城墻了。 夏云澤不敢再出來招搖,老老實實縮回馬車里,換上繁復華麗的宮裝,采薇還想給他梳妝打扮,被他以死相拒:“大老爺們不靠臉吃飯,脂粉拿遠些,不然自殺?!?/br> 采薇拗不過他,只好把他的長發編在腦后,免得邋里邋遢有失體面。 好在沿途的鎮子也有客棧,洗澡很方便,沒把為國出嫁的榮安公主捂出餿味兒來。 收拾整齊,攬鏡自照,夏云澤表示特別滿意,尊貴端莊又清新雅致,加上楚楚動人的初戀臉,不說不笑的時候自帶哀愁,符合一個嬌公主離鄉背井遠嫁和親時該有的精神狀態。 天知道他心里已經浪得快兜不住了。 蕭明玥遣散了東宮算什么?只要他嫁進去半年肚皮沒動靜,順妃肯定坐不住要給他塞一堆“小姐妹”,到時候他就是老鼠掉進米缸,夜夜當新郎! 兄弟兩個私底下再怎么水火不容,在人前還是要裝出兄友弟恭親厚和睦的樣子,蕭明玥一早得了信,擺開儀仗趕往城門外親迎。 讓民眾也有幸目睹太子殿下清雅高潔的天人之姿,心中更生崇敬。 夏云澤偷偷撩開竹簾,看到披堅執銳的兵士擁著一個寬袍素錦、峨冠博帶的美青年,眉目端秀,溫潤如玉,氣度翩然,讓人一睹難忘。 真是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衣袂翻飛,纖塵不染,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樣兒。 顏值雖然拼不過他七哥,吊打方圓五百里還是沒問題的,而且這清冷孤高的氣度可比他七哥那動不動炸毛的驢脾氣有逼格多了。 夏云澤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脫口而出:“哎呦!不錯!這個吊!” 蕭明暄正好從馬車旁經過,聞言低頭瞥過來一眼,目光帶刺,扎得他嬌軀一震菊花一緊,“啪”地放下竹簾,慫頭慫腦地縮回去。 這個小祖宗一路上氣都不太順,眼看著臨門一腳了,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他惹毛了。 蕭明暄只是略停了停,就收斂起一身陰郁氣息,策馬奔向城門,臉上適時表露出欣喜的神色,到城門前滾鞍下馬,朝太子長揖一禮,朗聲道:“皇兄,臣弟不辱使命,已將公主平安帶回?!?/br> “二弟辛苦了?!笔捗鳙h笑得溫暖和煦,甚至朝他伸出手來。 蕭明暄以前最不耐煩陪他做戲,經常對兄長假惺惺的關切視而不見,看在眾人眼中只覺得二殿下囂張放肆,目中無人。 風評被害,也是活該。 夏云澤又掀起簾子偷窺他們兄弟過招,心里感嘆這熊孩子還是嫩,喜憎都寫在臉上,連偽裝都懶得,怎么是他那個賢良兄長的對手?白白給人家化作春泥更護花。 蕭明暄遲疑了一下,似乎覺察到身后憂心忡忡的目光,眉頭一皺,竟然破天荒地伸手握住蕭明玥的手,用力一拉,把他這個謫仙般的兄長拽到懷里,笑道:“沒想到皇兄親自來接我,真是讓臣弟受寵若驚!” 在人前做戲又有何難?總比將意中人拱手相讓要簡單。 夏云澤幾乎要為他鼓掌了,先前覺得蕭明暄粗暴耿直,腦袋里面都是肌rou,事實證明當他想飆戲的時候,演技還是過硬的。 蕭明玥吃了一驚,臉色丕變,本能地抵觸這種肢體接觸,抬手抵在蕭明暄胸前。 幸好他還記得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他的力氣也不足以把蕭明暄推開。 這一抱不僅使他方寸大亂,他這個混帳弟弟還蹬鼻子上臉地拍打他的后背,動作看似柔和卻也不是他能承受的,一時間只覺得五臟六腑都震顫不已。 他受制于人,再維持不了平時清冷端方的模樣,眸中閃過幾分狼狽之色,火氣直沖天靈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暗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噴了出來。 然后臉色蒼白,身子軟倒在他臂彎里,一副傷重欲死的樣子。 嚇得親衛們紛紛聚攏過來大呼小叫,現面幾乎失控—— “太子殿下!”“二殿下,請放開太子!”“快!送太子殿下回宮!”“太醫呢?太醫沒跟來嗎?” 蕭明暄把太子交給撲上來護主的親衛們,黑著臉后退一步,然后扭頭朝馬車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