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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正淵手里的rou干掉到地上,油手扒住旁邊的蕭明暄就問:“那是太子妃?” 蕭明暄不悅地拍開他的手,低低地“嗯”了一聲。 許正淵擺出一臉花癡相,喃喃道:“想不到竟是如此尤物?!?/br> 蕭明暄不動聲色地撿起地上的rou干堵住他的嘴,臉色沉郁,許正淵呸呸兩聲,又往那邊看了一眼,壞笑道:“你小子艷福不淺?!?/br> 蕭明暄雙手墊在腦后,懶洋洋地躺在湖邊,漫不經心道:“別讓蕭明玥聽見,當心順妃撕了你的嘴?!?/br> “我是傻子嗎?”許正淵叫喚起來,又摸著下巴嘀嘀咕咕,“雖然不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可瞧上去就是讓人心動,有種說不出的味道?!?/br> 男人味嗎?蕭明暄橫了他一眼,你身上有的人家都有,還心動什么?斷袖啊你? 算了算了,不怪許正淵眼瞎,他自己不也曾被騙得團團轉? 看在同是天涯被騙人的份上,蕭明暄出聲提醒:“別想入非非了,那可是太子的人?!?/br> “好哇!”許正淵推了他一把,假模假樣地抬袖口拭淚,捏著嗓子嗔道:“你這個薄情郎,狠心將奴家拱手相讓?!?/br> 蕭明暄竟然讓他說得心肝肺脾都顫了幾顫,惱羞成怒,一腳踹過去:“你少放屁!” 許正淵無端挨了一腳,嗤了一聲,繼續啃他的rou。 看蕭明暄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他皇嫂身上的樣兒,還嘴硬呢!真該拿面鏡子讓他照照自己是什么表情,活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渾身冒著傻氣。 “送她進東宮,你肯定會后悔?!痹S正淵同情地瞥過去一眼,以好友的身份最后一次提醒,“蕭明玥絕非善類?!?/br> “我知道?!笔捗麝汛浇呛?,不置可否。 他的小郎君神通廣大,自己在他手里都討不了好去,何況蕭明玥那個窩囊廢? 大不了多派幾個暗衛,護著他就是了。 “郎心如鐵、負心漢……咦,人呢?”許正淵又要念叨,一扭頭卻發現蕭明暄已經彈跳起身,風一般地掠向太子妃的方向。 “嘖嘖!”他搖著頭輕哼道,“假正經!” 夏云澤正要攀過一個土坡,結果裙子太累贅,腿上還有傷,硬是幾次都沒邁上去,還差點摔個五體投地。 他有點泄氣,想著干脆繞過去算了,突然眼前一花,蕭明暄落在坡上,朝他伸出手來。 逆著光的身軀像沉默的雕像,高大,冷峻,優美,讓夏云澤兩眼發直,怔忡迷離。 真他媽的……帥??! 可惜老子不是女兒身,不然肯定撲上去先日了再說。 他喉頭顫動,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心中充滿了遺憾。 蕭明暄不知道他腦袋里裝了多少黃色廢料,手又向前伸了伸,一臉不耐煩,兇巴巴地瞪著他。 那眼神好像在說少磨磨嘰嘰快點滾過來! 眉峰凌銳,五官立體,又兇又好看……老子要是個女的,保證榨得你一滴也不剩! 夏云澤定了定神,把手放到他掌中,被他拽著往上一拎,輕而易舉地攀上土坡。 鴉羽般的長發被風吹起,拂過蕭明暄的臉頰,撩得他心神蕩漾,無以名狀。 他不自在地扭過臉去,問:“到這里做什么?賞景還是采花?” “那邊爛樹根上有木耳?!毕脑茲陕冻龃瓜训谋砬?,“我去弄點煮煮涼拌?!?/br> 蕭明暄臉頰抽了抽,反手一巴掌把他的小手打了下去,弄得夏云澤一頭霧水,叫道:“你小學雞啊你!”說翻臉就翻臉! 蕭明暄理也不理他,轉身就走,留給他一個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背影。 不是小學雞,就是更年期! 另一邊,許正淵饒有興致地觀望這一幕,感嘆道:“蕭明暄你這個蠢東西……” 偷完就抽腿,遲早要后悔。 他還沒幸災樂禍個夠就被遷怒,蕭明暄那個見色忘友的家伙不忍心找太子妃的麻煩,只拿他來當出氣筒,兩個人在湖邊打了一架,然后他被塞了一包干糧,連人帶馬趕出營地。 許正淵哀叫連連,一邊罵一邊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一隊護衛押著滾回京城。 后面的行程還是不緊不慢,白天行路,晚上駐扎,唯一不同的是蕭明暄不像以前那樣有事沒事往他面前湊了,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騎著馬挎著弓在山林里亂轉,把飛禽走獸都禍害了個夠。 知道自己是個男的,也就沒有再獻殷勤的必要——夏云澤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絕對不、不是因為蕭明暄不再瞎撩的緣故! 他就是覺得蕭明暄在躲他,有一種“以前跟人家稱兄道弟,現在對人家愛搭不理”的憋屈感。 “主子想多了吧?!辈赊苯Y束掉血狀態,又成一尾活龍,幾刀劈開一塊樹皮,在大樹樹干上僻出一處箭靶,“二殿下昨天不是還派人送來兩只雉雞嗎?” 你也知道是派人送來的???毛都沒拔好不好!要是擱在以前,早料理得外焦里嫩香噴噴,親自顛顛地送過來了。 夏云澤回想起曾經的待遇,心里酸辣交集,又覺得自己思想有問題——蕭明暄是他摯友又不是他老婆,憑什么指望人家掏心掏肺呀! 為免閑極無聊胡思亂想,夏云澤除了每天瘋狂練肌rou之外,還讓采薇翻出一張弓來,跟人家學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