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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止了自己的掙扎,捂著發燙的臉,聲如蚊吶地說道:“別看我……” 水線從他的發尾連成串滴落,淺色的衣服布料緊貼身體,勾勒出優美的線條,隱約透出白皙的肌膚。 “遠遠……” 虞非呢喃著他的名字,眼睛里映入傅遠舟因熱潮而無比狼狽的情態,那濕潤潮紅的臉,微微瑟縮的雙肩,隱隱透出肌膚的身體,無一不充滿綺旎的誘惑,他被徹底俘獲了。 或者說不如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經被他的遠遠俘獲了。 “趕緊擦擦?!?/br> 母親拿來毛巾,謝臨沒有接,他把傅遠舟放到床上,但傅遠舟還想跑,不知道又想把自己鎖到哪間屋子里,謝臨不允許他走,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只能趴在被子里,完全起不來身。 “你需要臨時標記?!敝x臨說。 “我不需要……” 傅遠舟奮力掙扎,但奈何他處于特殊狀態,完全使不上來力氣,況且他無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光是對抗Omega的本能,沒主動抱住謝臨或虞非親一口,就耗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能拒絕謝臨邀請般的命令更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沒過多久,他就變得氣喘吁吁的,冷水所帶來的冰涼溫度在飛速消退著,難耐的燥熱又一次在他身上蔓延開來。 謝臨俯身壓在他濕熱的后背上,僅僅只是最表層的碰觸,就讓傅遠舟險些叫出聲來。 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忍受著從背后傳來的溫度,正常的人體體溫在此刻竟灼熱得像是熔爐,即將掠奪走他體內所有的水分,他很難受,卻又忍不住產生貪戀,甚至想要回抱過去。 不可以,不行,他得忍住…… 這是在傅遠舟腦海中唯一僅存的念頭,盡管他知道只要得到Alpha的信息素,哪怕只是一點點,就能帶他脫離這煉獄之火般的灼燒,但他不能允許自己這么做。 謝臨不為所動,貼著他的耳邊說:“是讓我現在標記你,還是一會你求我標記你?” “媽的,誰要求你!”傅遠舟捶床,“起來!” “是嗎?”謝臨說,“希望你能忍得住?!?/br> 他的語氣過于篤定,傅遠舟心里生氣,卻也心虛得厲害,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要是真被謝臨說中,清醒之后他大概會忍不住從樓上跳下去。 就算是臨時標記…… 他的心中一點點地產生了動搖。 就算是標記,也絕對不能是謝臨,他依舊沒有忘記自己上次被謝臨咬住腺體時的感覺,那是疼痛感和強烈的被控制感,謝臨咬得很用力,那個剎那他仿佛就是獵手,而自己則是槍口下的獵物,被獵手緊緊盯上,讓他從靈魂里都升起一股戰栗。 哪怕是小非都好,他那么溫柔,肯定會很輕柔地咬他的腺體的……就只是一小下,小非還是他曾經的戀人,至少是最不丟人的選擇…… 沒有冷水的沖擊,傅遠舟的思考能力被熱潮影響得很深,思維歪曲,大腦里開始浮現出種種荒唐的念頭,都是他清醒時絕不會那么去想的。 他難受得不行,忍不住發出了很微弱的嗚咽,實在掙脫不開,就拽著被子一點點地向前爬,試圖擺脫謝臨的桎梏,暈暈乎乎地低聲叫著虞非:“小非,你來——” 謝臨一下子將他拽了回去,手勁很大,直接將他拉到自己懷里。 “你在叫誰?”他問。 被紅酒味的信息素包圍著,傅遠舟背靠在謝臨懷里,渾身都在抖,眼睛蒙上一點水光,喘息著說不出話來。 被他叫到名字,虞非驀然變得明亮起來,激動得指尖都在顫,立刻坐到傅遠舟的身前,湊過去捧起傅遠舟潮紅的臉,溫柔至極地問:“遠遠,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 傅遠舟忽然又說不出來了,他太難堪了,上輩子明明都是他盡可能地滿足小菲的心愿,可現在卻變成他求著小非咬自己的腺體,他開不了這個口。 更何況如果他求小非咬自己的腺體,謝臨肯定會非常生氣,可他也絕不想求謝臨…… 他都差點要哭出來了,謝臨這畜生,為什么一定要把他從洗手間里拖出來?他寧可留下后遺癥,也不想被這么折騰! 謝臨的手伸到傅遠舟的側頸,搭在項圈的扣帶上,一點點地解開項圈。 “你到底要誰?”他問,“要他還是要我?” 傅遠舟不敢作聲,他能不能都不要…… 母親看著他們,在焦急中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冉書棠跑上樓梯,手中緊緊握著一管針劑。 “我拿來了親戚的Omega抑制針?!比綍奈⑽⒋⒅哌M屋,一看到傅遠舟被人連摟帶抱的,項圈也被摘了,他霎時停住,過了好幾秒才說,“給他用吧?!?/br> 他宣布,從今天開始,冉書棠就是他的恩人、他的救世主,他以后一定要對冉書棠加倍好,就算冉書棠再怎么不喜歡他,他也要如同春風般地對待他! 迷蒙之中,傅遠舟聽到了冉書棠的聲音,簡直如獲新生,當即激動不已,完全忘記被冉書棠看到這副樣子的窘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扎著下了床,撲到冉書棠的面前,要拿他手里的那管針劑。 他走路不穩,冉書棠本想上前扶住他,但那股惑人的甜美氣息撲面而來,讓他一瞬間亂了心神,動作停滯,手上微微一顫,針劑從他的手里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