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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畜生,王八蛋,居然又用信息素壓著他! 傅遠舟在心里把謝臨罵得狗血淋頭,偏偏所有的聲音都像是融化在了喉嚨里,他半句說不出來,心中焦急難堪,再開口時反而帶著股可憐的哀求意味,又低又軟地叫著。 “謝臨……謝——” 他的音調驀然變了音,后背緊緊繃住,因為他感覺到謝臨抬手微微撩開了他后頸處的發尾,露出黑色項圈,接著一股熱氣噴灑在了那塊肌膚上,是謝臨低下了頭,慢慢地貼近他的后頸。 “謝臨?你做什么?” 傅遠舟開始用力掙扎,不是說好了不咬腺體嗎,難道謝臨還要反悔?! 謝臨安撫他:“我不會?!?/br> 他抱住傅遠舟,雙唇貼住了柔軟的皮質項圈,這一瞬間傅遠舟心中緊張的情緒到達頂點,但他發現謝臨并沒有推開項圈,仿佛是在隔著項圈親吻隱藏在下方的腺體。 謝臨不在說話,低頭時他的發絲掃過那片后頸的肌膚,搔得傅遠舟感到些許癢意。 他看不到謝臨的表情,更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只是通過鼻尖與發絲的微動,能隱約感覺到謝臨的唇瓣正在輕輕研磨著項圈。 正如謝臨答應過的,他沒有親吻傅遠舟的身上的任何地方,可傅遠舟卻還感覺比自己被親還要煎熬百倍,因為極度的羞恥,他的眼里甚至冒出了一點淚,眼尾泛出濕漉漉的紅。 沒關系,再忍一忍就行了…… 他在心底這樣告訴自己,默默承受著謝臨緊密的擁抱與那醉人的紅酒氣息,只盼望著能夠趕快結束,讓謝臨放過—— 很輕的聲響忽然從后頸處傳了過來,傅遠舟感覺到自己的咽喉微微一緊,整個項圈都在往后收,是謝臨咬住了他的項圈,向后輕輕拉扯,就像是在咬他的腺體,唇珠在一瞬間擦過后頸的肌膚,讓傅遠舟的身體劇烈一顫。 腺體的部位暴露出來,甜美的水蜜桃信息素與紅酒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謝臨停了一會,終于將傅遠舟的雙手放開了。 “唔、呼……” 傅遠舟的臉頰潮紅汗濕,渾身都在抖,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阻止自己即將從唇間溢出的呻.吟。 此時此刻他已經后悔到了極點,如果早知道謝臨會這么折騰他,那還不如直接讓謝臨親他算了! 他脫力般地用額頭抵住門框,身體微微蜷縮著,臉上又是汗又是淚,狼狽不堪,可似乎謝臨還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雙手握住他的手臂,將他的身體轉了過來,讓他面對自己。 還來?? 傅遠舟都要崩潰了,他是真的怕了謝臨了,上輩子他就總是斗不過謝臨,這輩子居然還要更慘,謝臨幾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一下子撲到謝臨的懷里。此時他總算看清了謝臨的表情,謝臨神色很淡,臉色只略顯薄紅,仿佛無動于衷,可他的手正越收越緊,緊扣著傅遠舟的手臂,似乎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打算再將他放開。 傅遠舟央求道:“別來了,別來了,這還不夠嗎?” 謝臨不說話。 “你不就是……就是生氣別人親我嗎?”傅遠舟抬起自己通紅的臉,指著臉頰說,“來來來,你親,隨便給你親還不行嗎!” 謝臨看了他一會,終于開口:“你只把我當成朋友,朋友不能親?!?/br> “誰說朋友不行的?”傅遠舟簡直欲哭無淚,“這只是種表達親密的方式,是……是展示我很重視你?!?/br> 謝臨垂下眼睛,整理自己略顯凌亂的襯衫,似乎完全不感興趣。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胸前,撫平細小的褶皺,但忽然布料上的褶皺變得更多了,另一只手伸了過來,將他的領口扯住了。 傅遠舟拉著謝臨的衣領,將他扯到自己面前,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然后迅速放開,自暴自棄地閉眼問:“這總行了吧?” “每天?!敝x臨忽然說。 “……???”傅遠舟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發出疑惑的聲音。 謝臨拉著他一起從地上站起來:“每天一次,當做早安吻?!盝TDJ 傅遠舟臉漲得通紅,指著他叫起來:“你別得寸進尺??!” “這就算是得寸進尺?” 謝臨的目光很深,讓傅遠舟一陣心悸。 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抬手拂過傅遠舟汗濕的額發,幫他整理著衣領,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驅散滿屋子的信息素味。 一切似乎都顯得很平靜,可傅遠舟卻仿佛明白了那不曾說出來的話—— 我想要的遠不止這些,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傅遠舟差點以頭撞墻了。 媽的,到底該怎么讓謝臨絕了對他的念想,做變性手術變成大猛A嗎?真的有這種手術? 他們才剛收拾完,走廊外又傳來兩道腳步聲,有人敲了門,是傅遠舟的母親:“小舟,小臨,小非來找你們玩了,我開門了?” “啊……好?!?/br> 傅遠舟心里一哆嗦,心想幸好虞非來得晚,要是剛才他們過來了,這該怎么開門啊。 母親開了門,門后露出虞非漂亮的面容,他原本是笑著的,卻忽然一怔,神色起了些微變化。 “怎么了?”謝臨看他一眼。 “……沒事?!庇莘遣[了瞇眼睛,淡紅的淚痣將他的眉眼襯出了幾分妖冶,聲音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