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宇智波炑葉_第165章
土御門家主目光發怔,原來,他根本不是土御門本代家主,而是……當初一手主導了與妖狐通婚以增強資質的家主,也是那個親手扼死女兒,投入枯井,進而發現了血玉果誕生的人。 所謂的血玉果,根本不是讓土御門興旺的至寶,而是充滿怨恨的妖怪發自內心的詛咒。 “月姬……”土御門家主的嘴唇動了動,無力地吐出這個名字。 月姬,當時被土御門家選定作為下一代繼承人母體的妖怪。因為弱小的實力,她得以在戰爭中保全了性命。一直以來努力為善,不傷害人命,一直期冀有一天有人為她建造神社,受香火祭拜而擁有神性。 妖狐月姬,是一心向神道的妖怪。哪怕后期諸神之戰,神的真面目被撕開,從神壇跌落,她依舊向往著成神。 因為其妖力的干凈澄澈,妖狐月姬被土御門盯上了。 土御門想要借腹生子,但月姬卻不愿意耗費妖力孕育子嗣。對于妖怪而言,作為母體損耗的力量太大了。除非感情到位,誰愿意憑白生育子嗣,尤其還是陰陽師的子嗣。 哪怕土御門家為此許諾了各種好處,月姬還是拒絕了。 但對于當時的土御門而言,只有他愿不愿意跟女妖發生關系而不存在于被拒絕的余地。 月姬始終沒有放棄逃跑,然而,一連生下三個孩子,妖力被吞噬得不到一成,終于讓她在絕望中暗墮,抓著剛剛生下的女兒對著整個土御門家下了血咒。 她詛咒自己的血脈,詛咒這個令她絕望的家族,然后在詛咒中消隕。 月姬當時的詛咒太過駭人,哪怕土御門家主自恃不會被這個詛咒所影響,但心中始終存著一根刺。 這也是土御門家主在發現女兒覺醒了妖狐形態后毫不猶豫地扼死女兒并將她封印的原因。 但如今,不斷積累的怨恨終于找到了出路。 被月姬附身的土御門靜香張開嘴,咬斷了土御門家主的脖子。與此同時,土御門族地之中,曾經服用過血玉果的男人們發出不堪承受的嘶吼痛呼,他們就如同當時的土御門孝彥,身體的鮮血迫不及待地涌出他們的身體,rou色的枝椏,沉甸甸的紅色果實。 果實不斷地破裂,鮮血四濺,轉眼間就將整個土御門族地染紅。 【土御門靜香】大笑著,眼角淚水蜿蜒。 *** 記憶的回歸不僅局限于時之政府內部,還有無數存在于空間裂縫中的本丸。 編號BTF058354本丸中,突然得到一大段記憶的付喪神都懵了,旋即,屬于兇器的殺意和煞氣蹭蹭地冒出來。 得知過去種種,被欺騙被奴役,誰會不憤怒!尤其在炑葉大人之前,他們還有過那樣一位審神者。 迪盧木多有些奇怪地看向付喪神們,不明白他們突如其來的殺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剛想詢問一下就聽到系統貓爆發出一聲怒吼。 “臥槽!這居然是一個失落世界?。?!” 系統貓一爪子將桌子拍出一個坑,氣得不行。 “貓大人?”迪盧木多復又轉頭看向系統貓,明明大家都坐在一起,為什么感覺他錯過了很多。 系統貓氣得抓狂。 日哦,這特么居然是一個失落世界!尼瑪失落世界是能夠隨便來的嗎?!世界意識太特么坑了,居然蒙蔽了他的感知,讓他和小炑葉在這個世界逗留了這么長時間,還跟這個世界的土地和英靈座的英靈簽訂了契約。 這是坑,大坑,天坑! 系統貓仰起頭,尖叫著喊道:“將我家的孩子還回來啊啊?。。?!” 無人理會系統貓的尖叫怒吼,反觀本丸里的付喪神,一縷金色的光芒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纏住他們的足踝,下一刻就將他們整個付喪神都包裹其中。就連跟刀劍付喪神有著本質性區別的迪盧木多也被金光包裹著,身體在光芒中逐漸變得虛無。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眾人有些茫然,又有些驚恐,然而,無人為他們解惑,下一刻,他們就消失在本丸中,只剩下系統貓一只貓蹲在桌子上,用爪子將桌子撓成了刨花。 “我日%¥#……%¥!”系統貓爆發出來一連串的怒罵,最后咬牙瞪視著虛空,厲聲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系統貓的身上泛起淡藍色的光芒,身體一閃,直接就消失了。 不同于被世界意識分出力量帶走的付喪神、英靈,系統貓卻是用起了系統自帶的空間穿梭能力,沖回老家搬救兵去了。 不得了了,炑葉被困在失落世界里了??! 偌大本丸,只剩下馬廄處的小云雀十分寂寞地唏律律一聲。 無人回應。 *** 晨光熹微,清脆的鳥鳴聲喚醒了沉睡中的人。 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猩紅的眼眸里,宛如水面漣漪的圓圈花紋中,六顆黑色的勾玉點綴其上。 這是一片被林木簇擁在中央的湖泊,陽光被瀲滟的水波揉碎,細碎的光芒如同寶石在閃耀。 青年抬起手,微微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好半晌,他才坐起身,身后銀色的長發垂落在他的身前。 青年有些發怔地執起一縷銀色的長發,腦海里下意識冒出來“少白頭”這個詞來。旋即,他傾過身,以清澈的湖水為鏡子,看著水面上的倒影。 銀色的長發,猩紅的眼眸,青年摸了摸頭發,下意識覺得,自己的頭發不應該是這樣的。 雖然這個銀色并不是生命力褪盡的蒼白,但他的頭發應該是黑色的吧? 說起來……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以及,他是誰來著? 青年的神情有些懵。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了唏律律的馬鳴聲。 他偏了偏頭,站起了身,向著聲源處走去。 原本擋在他面前的花草林木似有靈性,紛紛向兩邊倒去,給他讓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來。 歪倒在地面上的草葉其實是有些扎人的,但青年光裸的雙足踩在上面,足心卻沒有被劃破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