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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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佳夕立刻開口訓斥,“不要胡說八道!” 開玩笑也得有個底線。 易嘉澤坐直身子,忽然拽住易佳夕的手臂,“你走的那年,有天晚上我躲在書房衣柜里睡著了,等我醒來,發現姚金玲和徐明華在房間里,你猜他們在干什么?” 他的手那么用力地錮著易佳夕,目眥欲裂,易佳夕聽得頭皮都要炸開,胃里一陣翻涌。 “滾開!”她用力掙脫開,走了沒兩步又被拽住。 易佳夕步伐不穩,與易嘉澤一同摔在地上,發出響聲。 “你只是聽聽就受不了,我呢?”易嘉澤摁住易佳夕的肩膀,聲音近乎嗚咽,“你把我丟在這里,有可憐過我嗎,有嗎!” 外頭的傭人聽到動靜,輕輕叩門詢問。 易嘉澤此刻瀕臨理智崩潰的狀態,他抓起桌上的一只花瓶,奮力砸到門上,“都他媽給我滾!” 無人再敢來敲門。 奇怪的是,就連家里其他人都仿佛人間蒸發。 或許他們本身聽見了,只是對易嘉澤多有忌憚,反正不關他們的事,與其趟渾水,不如裝聾作啞。 荒謬嗎? 但這就是她的家,她的家人,一個一個都是這樣。 剛才鬧了一陣,易佳夕幾乎精疲力盡,她躺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過了好久才喘過氣來。 易嘉澤雙目緊閉,像是也累得不行。 隨便吧。 易佳夕心力交瘁地閉著眼睛,胃里灼燒的感覺好了些,她很困,頭也暈,耳朵有細小的嗡鳴。 模糊間,她聽見旁邊有人說話,像是夢囈般。 “jiejie,我要是死了,你會傷心嗎?!?/br> “你能心疼心疼我嗎?” 她說不出話來,喉嚨燒得疼。 就連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 棠芯城城整理: 關于弟弟,還有一些情節會在番外補充。 第47章 第二天醒來, 易佳夕躺在床上蓋著被子, 仍然穿著昨天的衣服。 易嘉澤不在地上。 唯獨她的項鏈被取了下來,放在床頭柜上。 她坐起來, 發了好久的呆, 雙目無神,只覺得自己一身酒氣, 頭發也亂得不成樣子。 這簡直無法忍受。 易佳夕撩開被子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洗頭洗澡, 在臉上隨便拍了點水, 沒有心思仔細護膚。 昨天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 易佳夕披散著一頭濕發,靠在床頭想了一會兒,仍舊抹不開心里那股惡心感。 她知道,那不是因為宿醉。 手機上有梁霽辰打來的幾通未接來電, 和一條晚安微信。 應該立刻回過去的。 一晚上沒有聯系上, 梁霽辰那根榆木腦袋,一定很著急。 偏偏他還是種不會哭的小朋友, 連晚安都發得那么拘謹。 傭人輕聲敲門, 叫易佳夕下樓吃早餐。 飯廳里, 一家人圍坐在方桌上, 易嘉澤不在座位上。 “你弟弟還在睡覺, 不等他了,晚上吃年夜飯再喊他?!?/br> 說話的是姚金玲。 她今天穿了件酒紅色的大衣,臉上帶妝,頭發依舊梳得一絲不茍, 徐明華坐在她的右邊,給她盛了碗粥。 易佳夕吸了口氣,“我也不餓,晚上再吃?!?/br> 大年三十的年夜晚,是無論如何推不了的。 盡管她很不明白,昨晚吃了一頓,為什么今晚還要繼續,明明大家都覺得折磨。 她回到房間,給梁霽辰回電話,那邊沒有接,可能是在練琴。 易佳夕躺在床上,很快又睡著,再醒來的時候,是晚餐時分。 天都黑了。 今晚的年夜飯由自家酒店的主廚負責,菜色豐富,上菜后,主廚文師傅穿著廚師服,一樣一樣介紹菜式,姚金玲滿意地點頭。 易嘉澤在易佳夕身邊坐下。 不等姚金玲動筷,易嘉澤先一步伸向餐桌正中的鱸魚,從腹部夾下一塊rou,放進易佳夕碗中,接著把魚翻面,又給他自己碗里夾了一塊。 桌上余下幾人通通愣住。 就連易佳夕,都不免錯愕地看著他。 家里人都知道,老太太多有迷信,規矩很多,年夜飯上的魚擺在正中,是用來看的,不能動筷,更不能翻面。 所謂年年有余。 今天這“余”直接讓易嘉澤給戳破肚子,十分壯烈地瞪著雙死魚眼,死不瞑目。 “吃啊,都看著我干嘛?”易嘉澤自顧自地吃起來,旁若無人。 姚金玲登時不悅的垮下臉,“易嘉澤,你的規矩呢?” 易嘉澤驚訝地抬起頭,“什么規矩?我們家還有規矩嗎?” 他犯起病來,向來是不考慮后果的,誰的面子都能撕碎了往地上踩,只是他一向表面上對姚金玲還算恭敬。 今天突然發作,一上來便直接挑釁老太太在家里絕對的權威。 易文珊不動聲色地撞了撞邱志添的手肘。 據她所知,老太太已在一個月前私下找律師立好遺囑,易嘉澤這個便宜孫子占了大頭。 好戲開場,她巴不得易嘉澤再鬧大些,遺囑能立,當然也能改。 姚金玲嚴肅地盯著易嘉澤,捏著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時候,徐明華忽然起身,手輕輕放在老太太的肩膀上,“姚董,我看過您近期日程,不如和梁家約在初七這天,梁先生說這天有空?!?/br> “你來安排,”姚金玲順了順氣,看著易佳夕,“你把初七那天騰出來,和梁家吃飯?!?/br> 易佳夕愣住。 手一松,筷子跌在地上。 徐明華說話時她就覺得奇怪,只是沒想到,梁是梁霽辰的梁。 “什么時候?”易佳夕緩緩開口。 “初七,”徐明華帶著一成不變的微笑,加重語氣,“正月初七,也就是一周以后?!?/br> “誰約的?” 徐明華說,“我今天替姚董問候一下梁家長輩,提起小姐和梁先生在交往的事,順便約了下見面時間……” 易佳夕驟然站起來,椅子在地上拖出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響。 她極為光火,“誰準你約的?” “我準的,”姚金玲抬眼睨著她。 易佳夕垂下眼眸,手撐在桌沿上,心里難受極了。 胃里又開始不斷地犯惡心,想來是昨天的酒還未醒。 易文珊站起來,走到易佳夕身邊,假意勸著,幫她挪椅子擺筷子,讓她跟奶奶道個歉,好好過年。 挑起這場紛爭的易嘉澤,卻仿佛沒事人一般,自顧自地吃東西,完全置身事外。 易佳夕不管他,死死地盯著姚金玲,“取消約定,這件事我不同意?!?/br> “易小姐,這都約好了,怎么能失信于人……”徐明華再度開口。 “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到底姓易還是姓金?” 姚金玲怒喝道:“誰讓你在飯桌上大呼小叫沒規沒矩的,是你母親教的嗎?” 易佳夕氣得快要站不穩,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卻無法忍受姚金玲對母親的侮辱。 “我mama一向好好教導我,倒是您,教出的兒子背叛婚姻,道德敗壞,不知道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緣故?!?/br> “住嘴!”姚金玲氣得發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眼球渾濁,“給我滾!滾出去……” 易佳夕的手死死地扣著桌沿,滿臉倔強,“放心,我會滾的,但是你和梁家的見面必須取消,我的私人生活和你們沒關系?!?/br> 姚金玲用力拍了下桌子,“你都住到人家家里去了,哪有家長不見面的道理?敗壞家風!” “敗壞家風?”易佳夕實在忍無可忍,“梁家清清白白的人家,跟我們家結親家,我都替他們覺得委屈!” 聞言,姚金玲大為震怒,她從輪椅上站起來,抄起豎在一旁的拐杖,朝易佳夕的方向揮下來。 這時候,易嘉澤才停下筷子。 他站起來,輕輕松松攔住老太太,將她的拐杖奪下,回頭沖易佳夕淡淡道,“還不快走?” 不用他說。 易佳夕幾乎是跑著離開了嘉禾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