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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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易佳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只是沒想到真相來得這樣快。 “做得好,孟瑤,這次辛苦你了,”易佳夕走到廚房,梁霽辰正在洗碗,她從身后抱住他,將臉貼在他背上,“想要什么獎勵,隨便挑?!?/br> “真的嗎?”孟瑤驚喜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像只毛茸茸的,高興了會搖尾巴的小動物。 “什么?” ——這個聲音來自于易佳夕面前的梁霽辰。 他聲線低沉,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過來,易佳夕貼在上面,甚至能感覺他背脊細微的震動。 “當然是真的?!币准严φf著,沖梁霽辰指了指電話。 梁霽辰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帶著審視。 剛才她咬了他的脖子就跑,現在又敢來招他。 “那我想找親愛的老板準個假,讓我和小胖子去旅游,噢對,順便幫小胖子給梁老師請個假……” “嘶——”易佳夕陡然被梁霽辰抱起來,放在大理石的島臺上,她只裹著浴巾,皮膚觸到之處一片冰涼,還有他沾著水的手,一寸寸往上,將她最脆弱的地方攫住。 “好,我幫你……”易佳夕茫然出聲。 她咬著嘴唇,梁霽辰背光站在跟前,表情肅穆而冷酷,這一刻,他就像是主宰。 電話里,孟瑤并未察覺任何異樣,“其實最要感謝的是梁老師,他給我們找了最頂級的公關和法律團隊,他讓我們不要和解,堅持走法律途徑向對方索賠……” 接下來孟瑤說了什么,易佳夕好像聽見了,卻又沒聽見,那些字眼都懸浮在空中,飄飄蕩蕩,無處落腳。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梁霽辰俯身下來,高大的身軀無限地低下來,像是臣服的姿態。 他手指的力度溫柔而有力,開啟她全部的感官,氣息噴灑,像是被羽毛撥弄著的,那只被拋上岸的貝殼。 不同于剛才地激烈殘酷,他溫柔下來才更要命,不斷地融化她的意志。 停下,不許這樣,誰允許你這樣的,快走開啊。 易佳夕掛斷電話,手機落在臺面上,“啪”地一聲。 高挺的鼻骨昭示著他的強硬,抵在最脆弱的部分,浪潮拍岸,易佳夕忍不住輕輕抓住他的頭發,手心刺痛,她忍不住繃緊了腳背,試圖往后縮。 可是后面哪有什么退路? 眼前就是唯一的出路,唯一的真實。 她被抽光了力氣,奄奄一息,他卻在這時抬起頭來與她親吻,“好甜?!?/br> “不許你說!”易佳夕驚慌地捂住他的嘴,這根木頭,臭木頭,哪里學來的這些。 “你可以依賴我的,知道嗎?”梁霽辰低喃著,輕輕安撫著她,“以后不要再不告而別了,答應我?!?/br> 第42章 終于折騰到一點力氣都沒有, 易佳夕懨著張臉, 一聲不吭地,由著梁霽辰抱她到臥室床上。 有種全身緊繃之后的脫力感, 剛接觸到柔軟又熟悉的那張床, 她就恨不得把自己埋進軟乎乎的枕頭里。 身側有人貼過來,從身后抱住易佳夕, 她還記得剛才的事,心中別扭得很, 忍不住拿手肘撞了梁霽辰一下, “走開啊你?!?/br> “我困得很,讓我睡會兒,”梁霽辰親親她的臉頰,“快兩天了?!?/br> 易佳夕愣了一下, 讓了點被子給梁霽辰, 乖乖枕到他的手臂上,語氣還是不情不愿的, “誰讓你不早點上來?!?/br> 自己笨, 在樓下車里等那么久, 現在倒還賴她。 “我沒有你家大門密碼, ”他的聲音沉悶得帶點鼻音, 又或者是不經意露出的委屈,“我連你家wifi密碼都沒有?!?/br> 無人回應。 易佳夕迷糊地咕噥一聲,在梁霽辰懷中不安分地扭動著,好像根本沒有聽見。 無奈了, 他也只能拍拍她的腦袋,“裝睡吧你?!?/br> 這一覺睡得無比香甜,甚至連夢都沒有,易佳夕習慣了在睡眠中被夢境包圍,已經許久沒有經歷這樣深沉且高質量的睡眠。 醒來時,易佳夕第一時間去尋梁霽辰的手臂,卻發現他不在身邊。 “木頭……”她揉著眼睛,有些迷茫地坐起來,四下無人。 他走了? 易佳夕這次稍稍放大音量,又喊了聲“木頭”,還是沒有回應。 床頭柜上有一排cao控開關,易佳夕按下左邊一個,窗簾隨即自動拉開。 外頭天又黑了,如同被洗過的墨藍,像是剛黑下來不久,易佳夕四處找不到手機,這才想起剛才落在了廚房的島臺上。 剛才…… 易佳夕抱著腿坐在床上,忍不住把頭埋進膝蓋里,心里把那根木頭罵了一萬次。 她拉開抽屜,將梁霽辰送給她的玫瑰木懷表拿出來,按開頂部的圓形按鈕,表蓋彈開時發出一聲清脆響聲,里面是雕著鳶尾圖案的金色復古表盤。 六點半。 她差不多睡了一個下午。 本來以為梁霽辰先走了,沒想到,卻在小客廳里發現了他。 客廳里只開了兩盞地燈,有些昏暗,梁霽辰站在窗前,背對著門口,正在跟誰講電話。 易佳夕忽然玩心大起,甩掉拖鞋,輕手輕腳地一步步朝梁霽辰靠近。 對方并未察覺,猶自講著電話,“對,那邊會把證據提交給你,拜托你上點心……是我女朋友,有問題嗎?” 在這安靜的空間里,他的聲音好像被放大,沉鈍地落在她的心上,所有感官都被放大。 連地板上浮起的輕微紋路,她都能感覺到,就這樣一步步走到梁霽辰身后,踮起腳,伸手準備蒙上他的眼睛。 誰知道,這專注講電話的男人卻忽然回頭,嚇了易佳夕一個措手不及。 她幾乎在一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后仰,梁霽辰及時地抱住她,“還玩不玩?” 驚魂未定,易佳夕忍不住錘了他一下,“誰讓你嚇唬我的!” 梁霽辰挑眉笑道,“明明是你先嚇唬我?!?/br> 從易佳夕剛一出現時,梁霽辰就發現了,她的影子倒映在落地窗里,顏色很淡,因為離得近他才看得那么清楚。 易佳夕準備惡作劇的時候,他剛好掛上電話。 從前天凌晨到現在,日夜顛倒,廢寢忘食,連工作都暫時拋到一邊。 兩天沒有練琴了,這是從前根本無法想象的事。 生命中出現了一些改變,攪亂了梁霽辰的步伐和規律,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覺得這是種破壞。 反而更想適應這種新的節奏,從中找到平衡。 就著朦朧曖昧的燈光,他們坐在沙發上,易佳夕把兩只腳都伸到梁霽辰懷里,斜倚著靠背,神態懶散。 “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梁霽辰說,“我朋友?!?/br> “你有朋友?”易佳夕故意拿腳尖蹭了蹭他,“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他母親和我母親是同學,我們從小認識,他目前是一家律所的合伙人,他會全權代理你的案子,”梁霽辰拽住她不安分的雙足,眼神淡淡地瞟過來,“我也沒見過你的朋友?!?/br> 這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了。 “你明明見過,錢之航,外號支行,或者atm,那天睡在沙發上的胖子,后來摔在樓道里那個,”易佳夕想起來都覺得好笑,“他自己摔了,非說是有人推的……” 有人推的…… 劉春明那次告訴易佳夕,易嘉澤也住在這里。 跨年夜那天晚上,易嘉澤在停車場差點開車撞到梁霽辰,以他為所欲為的做派,要說停電那晚,是他在樓道里故意推了錢之航,倒也不是說不通。 至于為什么,易佳夕不去想。 易嘉澤那人,做事全憑自己開心,任意妄為,根本不需要原因。 何況,他一向和錢之航不對付,從上學時就是這樣,那次還差點把錢之航頭給打破,害得錢之航從此都繞著易嘉澤走。 她全然一副陷入回憶的表情,梁霽辰叫了她兩聲,她才反應過來。 他叫的是“奶昔”。 “說了別這樣叫我?!币准严Σ桓吲d地踢了他一下。 反正他皮糙rou厚的,體力好得不行,踢兩下也壞不了,都睡著了,在睡夢中都有力氣把她摟得那么緊。 梁霽辰果然不在意,她那點力氣,像是在給人撓癢,他說,“那不算,那天如果不是我問起,你根本不打算讓我見?!?/br> 聽這語氣,好像他還真挺在意。 仔細想想,易佳夕和梁霽辰認識以來,她從沒有起過念頭,要把梁霽辰介紹給那圈朋友認識。 不是不肯,只是一直以來,易佳夕都習慣了盡量讓自己的圈子簡單化,純粹化。 家人是家人,朋友是朋友,至于其他無法歸類的,易佳夕不會輕易混淆。 可是,梁霽辰現在主動提起了。 他從來不是擅長開玩笑的人,也不會閑得無聊沒話找話說,說出口的,必然是讓他很在意的。 既然這樣,“你要是想見,下次吃飯我叫上你,但你不許跟我抱怨無聊?!?/br> “為什么會無聊?”梁霽辰反問。 易佳夕坐起來,像調戲他那樣,輕輕勾起他的下巴,“因為我的梁木頭跟他們根本不是一類人呀?!?/br> 燈光下,她眼神幽暗,唯有淺色的瞳仁映著光亮,顯得漂亮又狡黠。 梁霽辰牽起易佳夕的手親了親,“別把我想得太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