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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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好像變成一個毛頭小子,說見就要見,不管千山萬水還是夜深露重。 “不是困……”易佳夕欲言又止,“我家有人?!?/br> 梁霽辰已經拿上鑰匙準備出門了,聽到這話又停下來,“朋友?” 問完,不等易佳夕回答,他又補了一句,“男人女人?” 易佳夕說,“男人?!?/br> 屏幕里,他的眼神有瞬間的錯愕,緊接著那眼里的亮光忽然撲滅,他對易佳夕說,“好……” 只這一個字,沒有下文,易佳夕心里驟然被捏緊。 她想到網絡上那些傳言,梁霽辰也許看到了,也許沒有。 這沒什么可解釋的。 語言有時太過蒼白無力,滔滔不絕并不意味著問心無愧。 易佳夕不喜歡解釋,卻更不喜歡讓他誤會。 “你等等?!币准严ζ鹕硐麓?,拿著手機快步朝客廳走去,手機對著房子,仿佛在給梁霽辰實時直播。 一直到小會客廳,她才停下來,把攝像頭對準沙發上的那一坨。 錢之航近來稍稍有些發福,此時癱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臉上更是吃得油光滿面,時不時還哼唧兩聲扣扣肚臍眼。 那形象,那畫面,易佳夕覺得用一坨來形容都是抬舉他了。 明明用“一頭”更加準確。 “看到了嗎?這顏值,這身材,這震天響的鼾聲,保證友誼地久天長,”她把畫面重新對準自己,“我不管你在想什么,趁早打住?!?/br> 梁霽辰這回是真忍不住笑了。 “我睡覺很老實,”他認認真真地看著易佳夕,“從來不打鼾?!?/br> 棠芯城城整理: 小易玩的游戲叫阿爾托的奧德賽,前段時間限免買的,特別精美的小游戲,就是小人總是摔跤有點可憐。 第29章 易佳夕先是一愣, 很快回答, “是嗎,是誰告訴你的?!?/br> 一個人睡覺老不老實, 打不打鼾, 當事人是沒有發言權的。 那么,是誰說的? 梁霽辰一時間也找不到應對的話。 他聽出來易佳夕是在故意刁難。 他拿上鑰匙, 從衣柜里取出外套,對著鏡頭淡淡地說, “我出發了?!?/br> 對剛才的問題置若罔聞。 掛上電話, 易佳夕回到房里,把剛才找出來的一床薄被給錢之航蓋上,客廳溫度也略調高了一點。 他的形象實在慘不忍睹,要不是想著錢之航剛剛失戀, 不好對他太過分了, 否則易佳夕恨不得把他的大頭都給蒙上。 安頓好了客廳,易佳夕給自己倒了杯水, 穿過走廊往房間走。 忽然四周一片漆黑, 整個屋子都陷入黑暗。 易佳夕獨自站在長長的走廊里, 只有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光芒, 她忽然感覺好像親身進入剛才的游戲, 蒼茫天地間,只有她一人踽踽獨行。 客廳里傳來錢之航的呼嚕聲,這聲音剛才聽了煩,現在卻給了易佳夕一點安慰。 好歹她不是一個人。 看這情形, 多半是停電了,易佳夕打開手電筒快步走回房間,從衣帽間里隨便取出一件羽絨服,穿在睡衣的外面,換鞋出門。 她不喜歡黑暗,也不喜歡在黑暗中等人。 幸好電梯有備用發電機供電,否則要易佳夕走樓梯下四十幾樓,大概她會選擇直接放棄。 等易佳夕乘坐電梯下樓問了管理員,才知道是附近電力搶修導致停電,兩小時后就能恢復。 易佳夕走出大樓,繞過小區內的花園來到停車場入口,待會兒梁霽辰開車過來,一定是要經過這里的。 身上這件羽絨服在易佳夕所有衣服里都算是厚的,但還是抵不過冬夜刺骨的冷風,易佳夕把手揣在口袋里,還是冷得不住剁腳。 她里面只穿了睡衣,光著腿,即便羽絨服夠長,腳踝也露在外面,承受刺骨冷風。 好在梁霽辰出發得早,因為停電,易佳夕也在家里耽擱了一些時間,只等了幾分鐘左右,就看見梁霽辰的車朝停車場的方向駛來。 她怕梁霽辰專注開車錯過了,便朝他招了招手。 梁霽辰停下車。 車燈照映的方向,易佳夕站在那處光源下,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被帽檐一圈蓬松的絨毛包裹著臉龐很像一顆小桃子。 梁霽辰從車內打開副駕駛的門,讓易佳夕坐進來。 她身上寒氣撲面,梁霽辰伸手碰了碰她的臉,感覺碰到了一顆結了冰的桃子。 “不是要你在家里等著?”雖然快到了,他還是把車內暖氣溫度調高。 易佳夕把手放在出風口取暖,“停電了,我順便下來問問是怎么回事?!?/br> 梁霽辰看了她一眼,“以后這么晚不要在停車場附近,不安全?!?/br> 易佳夕剛才被凍得頭腦發昏,倒沒聽出來梁霽辰話里有話,她牽過梁霽辰的手來看,的確只是小拇指那里包了一層薄薄的紗布,看上去沒什么大礙。 易佳夕心里松了口氣。 “都說了沒事?!绷红V辰說。 易佳夕“嗯”了一聲,“那你現在要原路返回嗎?” “你家不是停電了嗎?”梁霽辰顧左右而言他,若無其事地說,“等來電了我再走?!?/br> 易佳夕假裝聽不懂他的迂回,“那就陪我去吃宵夜吧?!?/br> 剛才那頓火鍋,因為心里存了心事,易佳夕根本沒吃多少,大多數rou菜都進了錢之航的肚子。 說不上為什么,看見梁霽辰,就令她感覺食欲大增,連不吃宵夜的禁忌也能輕易破了。 在東柳西路上的中心醫院附近,有一家通宵營業的餛燉小店,開了有十多年。 易佳夕每次回國都會在深夜來光顧,熟門熟路,不用開導航,指著梁霽辰開到店門口。 她和梁霽辰走進店里,點了兩碗餛燉和一小份香辣蝦。 暖氣開得太足,才坐下沒多久易佳夕就感覺到熱。 梁霽辰脫下外套,放到旁邊椅子上,說,“你要是熱就把羽絨服脫了?!?/br> “我當然熱?!币准严Π牙溕陨岳乱稽c,露出脖頸,卻沒有要脫掉的意思。 梁霽辰看她一眼。 易佳夕神態自若地說,“我里面只穿了睡衣?!?/br> 她說得坦然,本沒有多想,恰好此時服務員端著餐盤過來,放下兩碗熱氣騰騰的餛燉,那煙霧氤氳中,她分明看見梁霽辰的耳朵根漫上一層淺淺的紅。 易佳夕有些好笑,又有些亂,她忍不住在桌子下輕輕踢了他一下,“你想什么亂七八糟的?!?/br> “我沒想什么?!绷红V辰的表情倒端得正經。 只要忽視那雙紅耳朵。 既然他這樣裝模作樣,易佳夕也懶得理他,自顧自捏著塑料小勺和竹筷子,專心對付眼前這碗鮮蝦餛燉。 她動作慢條斯理,一邊吹氣,一邊小口小口的咬著吃,既不跟梁霽辰說話,也不看他,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梁霽辰很快就吃完他那碗,他也拿腳輕輕碰了碰易佳夕,“怎么不說話?” “食不言寢不語?!币准严δ坎恍币?。 說完,她繼續一心一意地吃東西,不去理他,余光卻注意到梁霽辰正在動手剝蝦。 香辣蝦表面上覆了一層辣油,梁霽辰戴上塑料手套剝蝦。 雖然手指頭纏了層紗布,卻不影響他的動作,他手上利落,幾下就把蝦殼剝下來,蝦頭擰去不要,再把rou擱進手邊干凈的小碗中。 就這么剝了好幾只,梁霽辰自己卻不吃,把小碗推到易佳夕手邊,“吃吧?!?/br> 易佳夕也不客氣,用筷子拈了一只送入口中,蝦rou鮮香,味道又麻又辣,裹著一層店家秘制香料的氣味,她一連吃了好幾只,心里滿足了,這才抬眼看著梁霽辰。 “你怎么不吃?” 梁霽辰手上動作不停,“我吃飽了?!?/br> 易佳夕夾起一只蝦遞到他嘴邊,就像那天在車上喂他吃曲奇餅一樣,她笑得不懷好意,“你是不是怕辣?” 這句話,她說得語氣模糊,梁霽辰起初還聽成了“你是不是怕了”,后來一想才反應過來。 不管是怕辣還是怕她,沾上一個怕字,他就知道她在挑釁。 梁霽辰張口吃掉,咽下去了他才說,“還好,不是很辣?!?/br> 接著,他加快速度,把剩下的香辣蝦都給易佳夕剝了,這才摘下手套,喝了杯茶水。 這時候,易佳夕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梁霽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br> 他停住,看著她,“我在想什么?” “反正我知道?!?/br> “那你說?!?/br> 易佳夕手里捏著小勺,終于要吃完最后一只餛燉,她白凈的額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臉紅撲撲的,眼珠都帶著一層朦朧的水霧,實在是熱。 她忍不住把羽絨服的拉鏈拉下來一點,露出里面墨綠色的睡衣。 那抹墨綠,顏色濃得青艷,在視頻里被她皮膚的白襯得濃稠,有種化不開的纏綿意味。 蜻蜓的翅膀只露出一點邊邊,隨著易佳夕的動作時而出現,時而隱沒。 梁霽辰只看了一眼,就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 易佳夕好似沒看見他的掙扎,她只是淡淡地說,“你敢把這個吃了,我就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