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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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梁霽辰看一眼她的餐盤,忍不住問,“你就吃這一點?” “這很少嗎?”易佳夕頗有些不以為然,等她吃完,想了想,還是起來又去繞了一圈,然后帶著一只貝果,和一杯酸奶凱旋。 梁霽辰:“……” 他感覺,易佳夕好像格外喜歡喝奶。 梁霽辰吃得快些,吃完他沒有先走,一直等到易佳夕吃完那只貝果,他才開口,“昨天你送來的那塊蛋糕——” “嗯?”易佳夕眼神中有瞬間的迷茫,“哦,怎么了?” “昨晚我走后,薛瑋去查過監控,是清潔阿姨打掃辦公室的時候,不小心把蛋糕碰摔了?!绷红V辰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 易佳夕看著他,“我知道不是你?!?/br> “那你昨天……?” 不等梁霽辰說完,她就打斷,“雖然我們前幾天吵架了,但我不信你會拒絕我做的蛋糕?!?/br> 自信無比,而且傲慢。 梁霽辰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上,她是有傲慢的資本的。 他自動忽略這句話,只是問,“那你怎么生氣了?” “我哪里生氣了?” “你走了?!绷红V辰莫名想起薛瑋鬧的那兩次烏龍,有些想笑。 易佳夕點點頭,說,“因為剛被人批評過,所以不想見他?!?/br> 她說完,起身向外走,梁霽辰無奈,只得跟上她,輕聲說了句,“抱歉?!?/br> 聞言,易佳夕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的樣子。 他們各自到房間整理行李,到大堂辦好退房,易佳夕坐上梁霽辰的車,出發時,還不到十點。 梁霽辰走的是高速,開得既快且穩,預計回到濱市還能趕上午飯。 “你那個小助理呢?”易佳夕問。 “薛瑋留在這里辦點事,明天回濱市,”梁霽辰頓了頓,又說,“他不小,已經二十四了?!?/br> “這么巧,我的助理也是二十四,”易佳夕忽然笑了笑,“那梁先生你多大?” “下個月十九號滿三十歲?!?/br> “一月十九?”她微微有些詫異。 “怎么?” 易佳夕只是沒想到,他們的生日居然只差一天,一月二十,是她的生日。 頓了頓,她只是說,“沒事,我二十五?!?/br> 梁霽辰表示他知道。 “你知道?哦對,我們是相親認識的,你那邊的介紹人應該說過?!?/br> 梁霽辰忍不住糾正她,“不是相親認識的?!?/br> “嗯?”易佳夕露出不解的神色。 “是在飛機上認識的?!?/br> “對,飛機,”易佳夕想到那次的經歷,笑著問,“梁先生,你說話做事總是這么一板一眼嗎?” 梁霽辰反問:“有什么不好嗎?” 易佳夕緩緩開口,“沒有,這樣很好?!?/br> 接下來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誰都沒說話,但梁霽辰感覺易佳夕心情很不錯,握著手機,不知在看什么,嘴角揚著笑。 剛把車開下高速,易佳夕的手機響了。 她沒立刻接起來,而是先看了眼梁霽辰,遲疑了一會兒才接,“喂?” 梁霽辰感覺到她并不想在他面前接這個電話,他也不想窺探她的隱私,但車內安靜,他還是能聽出電話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語氣還有些急。 易佳夕聽完后說,“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那邊又說了一長串話,易佳夕面色越發陰沉,她說,“今天不行,明天我再聯系你?!?/br>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雖然還是一樣的沉默,可易佳夕明顯消沉了許多,也不玩手機了,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梁霽辰卻知道她沒有睡著。 人在睡著和清醒的時候,呼吸的頻率是不一樣的。 過了一會兒,梁霽辰把車停在易佳夕小區門口。 她睜開眼,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拉開車門,正要下車,忽然想起什么,轉頭對梁霽辰說了聲謝謝。 “等等?!绷红V辰拉開易佳夕身前的手套箱,拿出一把傘,“這個還給你?!?/br> 是上回她給的那把雨傘。 易佳夕皺著眉,手指動了動,又縮回來,“我不要,就放你車上吧?!?/br> 梁霽辰很是不解,“怎么不要?” “我走路的時候手里不喜歡拎東西,累贅,”易佳夕淡然地說,“你非要給我,我肯定半路就扔掉?!?/br> 梁霽辰沒說話,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手里的包。 易佳夕笑了,“包治百病,不在此列?!?/br> 梁霽辰忽然想起,那天易佳夕打著傘從雨中走來,手里拎著蛋撻的畫面。 場景一下子清晰起來。 易佳夕仿佛猜透他在想什么,笑著說,“要是早知道昨天那蛋糕你吃不上,我就該半路給扔了?!?/br> 他忍不住問,“那你怎么沒扔?” “因為你喜歡啊……”易佳夕側過身來,眼神似笑非笑,“不喜歡嗎?” 梁霽辰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他只能說,“喜歡?!?/br> 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確確實實說了“喜歡”二字。 易佳夕又云淡風輕地笑了笑,她開門下車,忽然想起什么,隔著車窗對梁霽辰說,“明天我的助理也從z市回來,我讓她去接薛瑋?!?/br> “不用,他已經訂了高鐵票……”梁霽辰下意識地說。 “梁霽辰,”易佳夕一字一頓的喊他的名字,“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拒絕我?!?/br> 她說完就走,根本不給他回應的機會。 梁霽辰覺得她根本不講道理。 他什么時候拒絕過她? 又什么時候拒絕得了? 第二天下午,易佳夕和人約在家附近的咖啡館,距離很近,不必開車,走路十分鐘就能到。 那人到得早,已經點好咖啡坐在角落的座位上。 那個位置實在隱蔽,易佳夕找了好久才找到。 她走過去,把包放下,對那人說,“你干脆坐到屋頂上去?!?/br> “這里離你家太近,我不放心,”那人看著她,“怎么偏偏選這里?” 易佳夕嘆口氣:“我最近不能開車?!?/br> 那人嘿嘿一笑,“怎么,駕照終于被吊銷了?好好好,馬路上又少個殺手?!?/br> “沒,”易佳夕說,“有人叫我別開?!?/br> “誰啊,還能管得住你?”他說著,習慣性從口袋里摸出煙和打火機。 煙是便宜的那一檔,打火機也是廉價的塑料紅色打火機,從他叼煙的動作就能看出是個幾十年的老煙槍。 易佳夕皺起眉,不耐煩地說,“這里禁煙,人民警察,有點素質行不行?” 劉春明訕訕地把煙收回去,四下望了望,喝一口快要變冷的咖啡,說,“所以我討厭來這種地方,酸,窮講究?!?/br> “找我到底什么事?”易佳夕冷淡地問。 劉春明說,“小易,怎么說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不要總是這個態度嘛,找你肯定有事?!?/br> “說吧?!?/br> “近來經偵科收到了一份關于萬金集團的舉報材料,我的同事順便查到了些當年案子的細節……” “當年的案子已經結案了,還有什么可查的?”易佳夕抱著雙臂,顯得很是抗拒。 劉春明扯出抹笑,“那天下午——你懂我說的哪天——你真的親眼看見易嘉澤在案發前一天下午三點的時候進入車庫,一直到五點才出來嗎?” “劉警官是懷疑我當年給的是假口供嗎?”易佳夕看著他。 “當然不是,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劉春明皺著眉,一臉思索狀,“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易佳夕忍不住了,“看錯了?我一個人看錯,兩個人也看錯嗎?” “對,那個孩子叫什么來著?連紹——對,他現在挺出名的,我侄女很喜歡他?!?/br> 易佳夕不接話,眼底滿是戒備。 這位年過五十,職業生涯近三十年的老警察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易佳夕,“連紹當年和你關系匪淺?!?/br> 易佳夕并不否認,她點頭,然后說,“他也是易嘉澤最好的朋友?!?/br> “那不一樣……”劉春明忽然露出幾分曖昧的笑意,“我也年輕過,我也經歷過青春期?!?/br> 說著,他像是忽然進入回憶一般,語氣飄忽感慨,“少年少女的朦朧感情,很有迷惑性,很脆弱,又很瘋狂,容易走極端?!?/br> 易佳夕始終面無表情,“劉警官想要審問我的話,請走正常程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