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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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扔了吧,”梁霽辰走了幾步,想起來,對薛瑋說,“別老這么叫我?!?/br> 薛瑋不以為意,一時也找不到地方扔,順手就把耳環揣進兜里,嘴里嘀咕著,“那叫什么?阿霽?那也不好聽啊——” 他忽然走近,疑惑地盯著梁霽辰的右邊肩膀,瞇著眼睛從上面取下一根白色絨毛。 很細很軟的質感,粘在梁霽辰的黑色大衣上,密密麻麻地粘了一小塊兒,好像被貓蹭過。 梁霽辰低頭看一眼,想到什么,隨手把白毛拍掉,徑直朝前走。 易佳夕除了一只手提包,什么行李也沒有,兩手空空,剛出機場,就看見錢之航從一輛綠色的跑車里鉆出來,涎著一臉笑將易佳夕迎上車。 錢之航,錢氏的小公子,外號“支行”,人稱移動的atm,換車的速度快過換女友。 他和易佳夕是十多年的朋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人是紈绔了點,但心眼實在,圈里誰都知道他“人傻錢多”,常年在女人身上栽跟頭,栽得樂此不疲。 一年多不見,易佳夕竟覺得他那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樣子都有些親切。 她被帶到云華路一號公館。 頂層包房一派紙醉金迷花天酒地的氛圍,易佳夕被人擁進去,才知道這是錢小公子為自己準備的回國派對。 陣仗倒是大,就是沒幾個易佳夕認識的,被包房里炫目的的燈光一閃,更是人鬼難辯,包房中間有一塊舞池,舞樂聲震耳欲聾,是一處正兒八經的銷金窟,彌漫著糜爛的氣息。 一號公館是錢小公子的產業,集餐廳夜店酒店幾大娛樂功能,價格奢侈,不做活動不買營銷,經營方向全憑錢之航一人喜怒。 店里頭號熟客就是錢之航自己,今天為這個接風洗塵,明天為那個開生日派對,極盡奢侈之能事,不在乎盈利與否。 不知是誰弄翻了香檳塔,一身脆響,酒氣彌漫。 易佳夕作為被歡迎的主角,自覺找了個角落坐下,無意參與這場群魔亂舞。 過了一會兒,宋叢筠匆匆趕來。 她坐到易佳夕身邊,拿走她手里的酒杯。 “回來就喝酒,小心明天相親遲到?!?/br> 易佳夕瞪她一眼,把酒搶回來,“遲到就遲到,正好攪黃了?!?/br> “這么不喜歡干嘛要去,”宋叢筠笑著說,“推了不就完了?!?/br> “我推了呀,我家老太太立馬就血壓升高,我可不想當千古罪人?!?/br> 易佳夕蜷著腿縮在暗紅色的沙發上,姿態慵懶。 她拉著宋叢筠也坐上來,兩個女孩子挨在一起說悄悄話,身旁的喧鬧好像影響不了她們。 “兩個人在干什么呢?”錢之航端著杯子搖搖晃晃走過來,一屁股坐下來。 “在無聊?!币准严φf。 “這么多人陪著,還無聊?” “要是人多就不無聊,怎么不去跳萬人廣場舞?” 說完,易佳夕和宋叢筠相視一笑。 宋叢筠幫易佳夕將頭發撥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她忽然發覺不對,“你怎么就戴一邊耳環?俄羅斯的新潮流?” 聞言,易佳夕摸摸左邊耳朵,空空如也。 她不確定是什么時候掉的,卻突然想起在飛機上醒來時,是靠在身邊那男人的肩上的。 那么古板無趣的男人,連她一句話都那么錙銖必較,竟然肯讓她靠那么久。 看來,也不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棠芯城城整理: 開文啦,男主是《為她俯首稱臣》里鐘亦心的師兄,感興趣的可以戳專欄看一下。 接檔文《薔薇刺》,戳專欄可預收,文案如下: 非典型追妻火葬場/打臉狗男人/破鏡重圓/甜文 【一】 三年前,宋螢向陸紹修告白,他答應了。 在一起三個月,陸紹修與她出雙入對,走哪帶哪,斥巨資拍下八克拉“粉紅之心”送給宋螢當作生日禮物。 所有人都以為宋螢這波穩了。 就在當晚,陸邵修提了分手,把戒指留給她當補償。 第二天宋螢就把戒指賣了,消失得干干凈凈。 陸邵修覺得自己甩對了。 【二】 三年后,他們在一場飯局重逢。 她喝得爛醉,被陸紹修抱回房間。 宋螢摟著他,哭成淚人,央求他不要走。 即便陸紹修冷硬心腸,見美人落淚,也心軟幾分,他低頭親她面頰,“乖,我不走?!?/br> 頃刻間,他聽見宋螢喃喃念著一個名字。 “陸決,”她說,“陸決,我喜歡你十年了……” 陸紹修想起她給的那封情書,開頭只有一個“陸”字。 原來是“陸決”的陸,不是他陸紹修。 陸紹修深吸了口氣,身子晃了晃。 他覺得自己頭頂有點綠。 “他從前只當她是枝薔薇,嬌美,鮮活,卻沒看見花枝上尖銳的刺?!?/br> “等到發現時,這根刺已經扎進了他心里?!?/br> 總裁x女演員(傲慢心軟小沒良心) 第2章 宋叢筠伸出一根指頭在易佳夕眼前晃晃,“問你話呢,發什么愣?” “沒什么,可能落飛機上了?!币准严Σ惶谝?,抬手把另一邊形單影只的耳環摘下來,順手就扔進了面前那杯香檳里。 里面還剩大半杯酒,那粒被雪花擁住的珍珠頃刻之間便沉進杯底,像是某種精巧的玩物。 宋叢筠也是女孩兒,自然喜歡這類飾品,她惋惜地說,“就這么扔了?好可惜?!?/br> “那我送給你呀?!币准严鋈宦冻鲆荒ń器锏男θ?,手指探進去把耳環撈出來,濕淋淋的,她撲到宋叢筠身上,笑嘻嘻地要給她戴上。 “你別鬧我,易佳夕——” 宋叢筠避之不及,臉上被濺了水,也不生氣,兩個女孩笑著鬧了一陣,頭發都亂了。 錢之航喝得有點多,站都快要站不穩,更別提“拉架”了,他攤在沙發上,醉眼朦朧地瞧著,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倆該不會是……那什么吧?” 易佳夕和宋叢筠都停下來,望著他,異口同聲地問,“那什么?” 錢之航原本歪成一灘泥,這會兒歪歪扭扭地努力讓自己坐正。 他湊近了易佳夕,剛開口,一股酒氣就撲面而來。 他笑得有些欠揍,“就是那……好一朵美麗的百合花~好一朵美麗的——哎喲!別掐別掐!jiejie們我錯了!” “口頭道歉有點沒誠意啊?!币准严μ苫厝?,懶洋洋地開口。 一個穿著制服到服務生路過。 錢之航沖她發了個響指,讓她拿一瓶羅曼尼康帝。 服務生動作很快,開了酒,每人倒上一杯,紅色的液體反射著光線,窮奢極欲。 宋叢筠說:“你別說,支行倒是給提供了新思路?!?/br> “什么什么?”錢之航一派洗耳恭聽的謙遜模樣。 “佳夕不是不想相親嗎?干脆就跟你家老太太說你其實不喜歡男的?!?/br> 易佳夕一臉無語,“這話你信了她都不會信?!?/br> 易家是老牌地產集團,早年做建筑材料起家,碰上好政策,一路順風直上,創辦了萬金集團,現在的產業輻射到酒店及旅游業。 董事長姚金玲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都七十了,還是不肯放權,去年勞累過度犯了高血壓,住院的時候還要通過視頻參加公司會議,牢牢把握著大權。 “你被流放這些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就逼著你給家里傳宗接代???”錢之航笑了起來。 易佳夕聽完,冷笑一聲,“想多了,我生的孩子又不姓易,想傳宗接代還沒資格呢?!?/br> 宋叢筠和錢之航都知道她家情況,什么也不勸,碰了幾杯,用成年人秘而不宣的方式調節氛圍。 幾杯下去,易佳夕有些迷糊。 她扶著宋叢筠站起來,對錢之航說,“散了,我借你的地方睡一覺?!?/br> “等等,”錢之航拉住易佳夕,神神秘秘地說,“給你介紹個朋友?!?/br> 話音剛落,他朝吧臺的方向招招手。 一個年輕男人端著酒杯走過來,個子高高瘦瘦,先跟錢小公子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錢之航往旁邊讓了讓。 男人意會,立刻在易佳夕身邊坐下。 易佳夕聞到一陣男士香水的味道,好像是皮革香調,有些沖。 易佳夕吸吸鼻子,有些暈這個味,下意識往宋叢筠那邊靠了點。 派對光線昏暗,煙霧繚繞,再加上易佳夕現在的意識也不太清醒,她只約莫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部電視里見過。 她疑惑地沖對方挑挑眉。 那人主動地介紹自己,“易小姐你好,我是何洛?!?/br> 易佳夕不常關注國內娛樂圈,還是想不起來,但也大概猜到此人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