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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厄滿意點頭,對殷寒江道:“殷護法,還記得本尊之前怎么說來著?你我若是直接破陣闖進玄淵宗,舒護法直接恭迎本尊,就沒這么多熱鬧可看了,是不?” 殷寒江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尊上有這般調皮的表現,心中暗笑,面上卻絲毫不顯,順從道:“尊上說的是?!?/br> 他這么一說,舒艷艷臉皮再厚也有點編不下去,只好話鋒一轉道:“這件事吧,論起來還是要從阮壇主說起,要不是他扶持師壇主上位,聯手對付苗壇主,屬下區區一個剛晉升大乘期,法力又不是特別高,只會用媚術的人,怎么能制服四位壇主呢?” “舒艷艷,你休要血口噴人!”脾氣暴躁的阮壇主實在忍不住了,他一拍地板道,“師壇主是我扶持上來的嗎?你自己拍拍胸口再說一遍,他是誰扶持起來的?!我他媽真是眼睛瞎了眼同他這么個兩面三刀的小白臉合作,等老子脫困看我不日死他!” 師壇主是個皮膚蒼白面有病色瞧起來像是個文弱書生的細瘦男子,聽到阮壇主的話,他抬起手捂在唇邊,輕輕咳了幾聲,虛弱地說道:“阮壇主,你說我兩面三刀我可就不認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與你合作,你自己跑到我這里,叭叭叭說了一堆要教訓苗壇主的話,還要借我的病氣將苗壇主的蠱蟲全部弄虛弱。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和代理宗主與總壇的袁壇主商量嗎?” 師壇主話一出口,苗壇主陰柔地說道:“你商量過后的結果就是按照阮壇主的原計劃,過了病氣給我,把我蠱蟲全弄得病懨懨的,讓阮壇主拿著大錘子在我身上足足砸了一千多下是嗎?” 師壇主咳得蒼白的臉上涌現出一絲不正常的潮紅,他輕聲道:“瞧您這話說的,阮壇主那不也病了嗎?這都是袁壇主出的主意,他說要阻止兩位破壞我們玄淵宗的團結,最好的辦法是讓兩位都冷靜一下?!?/br> 胖嘟嘟的袁壇主這回也不愛聽了,瞇起小眼睛道:“可是師壇主,我可沒讓你告訴他們都是我逼你做的。也沒讓你給苗壇主留一口氣,給他機會放蠱蟲咬我??!” “咬你怎么了?”苗壇主冷笑道,“我只是懊惱自己被某個傻子捶了一千多下,沒有真元維持,否則我直接用你那一身肥rou養蟲子,你的真元夠我養出一只王蠱了!” “袁壇主,你怎么不說說你逼我過病氣之前,對我施展的秘術呢?”師壇主道,“是你暗中扶持我接替裘壇主的位置,還暗中許諾我,說聞人厄已死,到時候你當尊主,我當護法。為了控制我,抽了我一縷神魂刻在令牌上,你只要捏碎令牌,我就會神魂重創,永世不可能晉升大乘期。我為了奪回令牌,當然要與苗壇主合作,保護自己!” “尊上您看,這能怪屬下嗎?”舒艷艷纖纖玉指點向四人,一臉無辜道,“我趕到的時候啊,苗壇主被捶成rou餅,師壇主正要抽袁壇主神魂煉魂,阮壇主抱著龜殼大罵師壇主背叛自己,一邊咳嗽吐血一邊暴打師壇主。身為代理宗主,屬下怎能讓他們在總壇如此放肆,自然要一視同仁,徹底制服他們!” 聞人厄緩緩點頭:“嗯,舒護法所言極是,不過還是要麻煩舒護法將搬進本尊房間里那張足有百米長寬大床燒了,本尊一般不需要那么大的床?!?/br> 舒艷艷臉色一僵,后背又深深彎下去,慫慫地說道:“尊上,那個是萬年寒玉床,我耗費數十年的功夫才搜集到材料打磨出來的,燒、燒不掉的?!?/br> “那就砸了,”聞人厄淡淡道,“你親手砸,一塊一塊搬出去,本尊看著你動手?!?/br> “是?!笔嫫G艷不敢再說話,她的手臂還在腳邊放著呢,至今不敢接回去。 聽到尊上開始挨個懲罰下屬,四位壇主也不敢互相指責了,紛紛閉上嘴,等待聞人厄處置。 “殷護法,你覺得他們幾個都有什么罪?”聞人厄沒有直接作出決定,而是詢問殷寒江的意見。 殷寒江聽到這些人不去努力尋找受傷的尊上,反而在玄淵宗爭權奪利,心中早已怒不可遏,聽到聞人厄的話,果斷道:“右護法舒艷艷妄自尊大,占據尊上道場,且自稱‘本尊’,當毀去她道場,散盡下屬,封住口舌,禁欲禁言百年?!?/br> “太狠了吧!”舒艷艷猛抬頭看向殷寒江,總覺得左護法與以往有些不同了。 殷寒江沒理會她,繼續道:“四位壇主如尊上所說,最大的罪不是犯上,而是無能,四人只顧自相殘殺,被右護法漁翁得利,不配為壇主。不過,阮壇主一人重創苗、師兩位壇主,實屬不易,可適當減輕處罰?!?/br> 聞人厄有些意外,他看向殷寒江道:“本尊以為你對我以外的每個人皆是一視同仁,不曾想,殷護法與阮壇主關系還不錯?!?/br> 殷寒江抿了下唇,沒有回答。他倒也不是與阮壇主關系好,只是正魔大戰時,曾與阮壇主并肩作戰罷了。 “那就如殷護法所說吧?!甭勅硕蛑讣馇昧饲梅鍪?,下了命令。 舒艷艷的嘴還是有用的,聞人厄便沒封她口舌,而是命她自己親手砸了所有的床,燒了道場中宛若皇宮的屋子,還把她的下屬全部收進總壇做雜役,由苗壇主在每個人身上放個蠱蟲,只要這些下屬動了與舒艷艷歡好的心思,苗壇主就會立刻知道。 至于四位壇主,聞人厄認為無能之人只配無能者懲罰。他讓袁、苗、師三位壇主互相想個法子懲罰對方,最后只要把結果報上來就好。至于阮壇主,既然殷護法求情,就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