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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崩潰揪住他的領子,“你他媽是只柯基嗎磨磨蹭蹭這么久才來” “游弋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別怕、別怕?!标懙乜粗樕喟?、眼神焦急,心疼得無以復加,使勁兒扯衣服試圖完成送溫暖大業。 “起開,少碰我,你個掃把星沾上就沒一天好事兒”胳膊肘懟開他,游弋后怕似的發泄情緒。 一旁的封朗如遭雷劈,他卑微到跪在地上求都求不來的疼惜、保護與憐愛,正被游弋像扔垃圾似的一個勁兒往外推 ,從頭到腳滿是嫌棄。 人生中最悲慘的事莫過于,你如珍似寶的東西,在別人那里如棄敝屣,天地顛倒般的落差徹底將他擊垮。 “陸地你這個騙子混蛋王八蛋”封朗毫無形象破口大罵,身邊保鏢沖上去摁住他,“你明明已經不愛他了,裝什么癡情不渝,你們兩個騙子都應該下地獄” “閉嘴”游弋吼得全場寂靜,陸地手抖“哐啷”一聲魚槍落地。 何新苗正給梁上臘rou似的趙耀松綁,也被吼得停手回頭看著他。 游弋揪起封朗的衣領,青白的手腕紅痕未退青筋暴露,“他愛不愛我那是我們的事,輪不到你個外人多嘴,我跟他一天不離婚,你碰這個混球兒一指頭都是偷你個賊還嗓門挺大,手還挺臟,老鼠日貓咪,找死找刺激是吧” 陸地老臉通紅不自覺咳嗽一聲,周圍的保鏢都憋著笑。 緊接著所有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游弋將懵逼的封朗拖到夾板護欄邊,一把搡出去半個身體,只靠掛在欄桿上的腹部和游弋揪著的后領子。 封朗慘叫“陸地哥我求求你” 保鏢帶著耳麥走過來,遠處已經能看見海警船只的輪廓,“陸先生,勸勸游先生,警方快到了?!?/br> 陸地眼神復雜,“游弋,后果有我擔著,你不必顧慮太多?!?/br> 在他的漠視和縱容下,封朗壞事做盡,不但污蔑陷害游弋,在身邊安插眼線,還插手擾亂公司業務。 如果游弋想動手他沒有任何勸阻的立場,只能用盡全力保他平安無事。 緊張僵持中,沉默許久的大艇突然啟動,以全部沖力莫名撞向小游艇側身。 巨大的沖擊力頃刻間將所有人拋向一側,游弋整個人向后仰倒,封朗失去重心和游弋的拉扯,順著船身頭朝下栽進海里,一顆水花都沒起。 陸地接住游弋結結實實做了回rou墊,兩個人橫滾向游艇另一邊,陸地剛來的及將他壓在懷里,整個人撞到甲板邊,一組船載氣象系統掉下來正砸中他的側臉。 而本就站在另一側護欄外剛把趙耀放下來的何新苗,抱著趙耀一起掉進幽深漆黑的大海里。 更糟糕的是,直升飛機未遠去,海警船只已接近,氣流、海風、海浪很快吞噬掉他們,不知道飄向何處,或者已葬身船只間的渦流里。 游弋撞在陸地胸口,頭嗡嗡作響,好多人掉下海,瘋狂的大艇試圖撞翻小游艇,破開一條逃跑的陸,此時已被海警逼停。 “老陸”游弋伸出顫抖的爪子摸摸毫無動靜的陸地,手心一片溫熱黏膩,一股咸腥味兒沖進鼻腔。 第19章 游弋一背冷汗被海風吹過黏在身上,他顧不上周圍一片慌亂,飛速檢查陸地的情況。 哪知他小心翼翼擦掉陸地滿臉血污,才發現被砸成豬頭的男人艱難睜著一只眼,突然露出大白牙沖他一笑。 游弋心臟亂抖成團,一屁股坐在狼藉的甲板上,這他媽可別砸成傻子啊 “陸地,我是誰”游弋避開他滿是血口的額角、臉頰,用袖子沾掉周圍血跡。 “嗯”陸地似乎想了想,“游弋,我是不是破相了” 飛到嗓子眼的心臟倏得落回去,游弋輕輕固定住那顆被砸成薩琪瑪的腦袋,還好,還知道破相了,沒事兒沒事兒,禍害遺萬年,這種級別的禍害長命百歲長命百歲。 “沒破,看著還行?!庇芜静恢涝谡f什么,只是想不停跟他說話,身體里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情緒亂串,來自遙遠的記憶開始作祟。 陸地想笑牽扯到傷口笑得格外難看,“你別哭?!?/br> “誰哭了”游弋努力睜大眼睛,除了覺得眼前模糊并沒意識到眼里汲滿淚水,“我只是我的眼睛在流口水?!?/br> 陸地抬起手用一根手指抹掉僅一滴搖搖欲墜的眼淚,“對不起,怪我過于秀色可餐,來,我幫你擦擦口水?!?/br> 游弋一把拍開他的爪子,這人不但死不了還更加討厭 遠處傳來救援船、醫療直升機的轟鳴與警報聲 陸地大概有一顆鐵頭,看上去砸成了爛茄子,ct、ri一堆檢查做下來啥事兒沒有,還真就是破相了。 然后頭裹得跟粽子似的陸總,雄赳赳氣昂昂走出病房,摁著張牙舞爪的游弋檢查孕囊情況。 病房里的電子鐘顯示凌晨三點,陸地靠在沙發里打點滴,游弋坐在病床上不停擺弄手機,兩人全無睡意。 剛來消息,落海的保鏢全數救起,罪大惡極卻命極硬的封朗也已上岸收押,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唯獨一塊抱著掉進海里的何新苗、趙耀不知被沖向何處,救援人員在附近海面搜索大半夜沒有丁點線索。 海風漸大,入夜氣溫降低能見度極差,救援人員不得不暫時放棄搜索回港休整,等天亮后繼續尋找失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