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姐和覃太太那些事 完結+番外_第124章
昆仲培,“你的工作不就是寫作嗎,我和你媽一直都支持你寫作嘛?!?/br> 元甄,“她是想成立工作室,有自己的獨立空間,叫我們不要老盯著她?!?/br> 昆仲培,“爸媽從來沒限制你自由,安排人跟著你,那是為你安全著想。你給我生了兩個金孫,立了這么大的功,別說工作室,你就是要月亮,我也要讓人給你摘來。你看中哪塊地方了?爸爸去給你買下來。助理請幾個?一個我覺得不夠……” 元甄,“你忙你的事。這些事情我來張羅就行?!?/br> 接下來的時間,元甄除了忙美術館的事,就是幫著白楚選地兒,裝修工作室。 時不時的,元甄便會說幾句話給白楚聽,“那位覃董事長,現在比一線明星還忙,到處趕場子演講,闡述她那套理念,說要把白帝建成綠色生態服務型企業什么的……她可真不知道低調二字怎么寫啊?!?/br> 白楚,“現在是流量經濟時代。有流量就有生意。再說,她跟我父親結婚時,婚禮是現場直播,她就是想低調,媒體也不會放過她?!?/br> 元甄,“她將你當成一塊跳板。我以為你不會原諒她?!?/br> 白楚早自白周那里知道——元甄已經知道她和覃顏的事,索性坦白道,“她不過是我一時興起的玩具而已。我為什么要那么生氣。她也配?” 元甄當年未出嫁時,在娘家的公司做高管,曾經包養過一位女大學生,后來嫁人,便給了那姑娘自由,彼此再無往來。 白楚揣度還是坦白比較好。畢竟婆婆是過來人。 果然,元甄聽了波瀾不驚,只道,“她拿走了白帝四分之三的股權?!?/br> 白楚,“那是我父親的意思。我想,里面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諳經營之道,也沒有置喙的權力?!?/br> 元甄,“看來你對平兒和康兒的外婆,基本上持肯定態度?” “平兒和康兒的外婆?”,白楚正在檢查一套新買的名貴茶具,“叫外婆是不可能叫外婆的”,說到這里突然就激動起來,把茶壺摔了,“永遠都不可能叫外婆!” 元甄了然地聳聳眉。還說不生氣。明明勢如水火。 得到了滿意的結果,元甄開始轉移話題,審視著面前的墻壁,“我覺得這里可以打掉,裝一個內嵌的陳列架,你覺得呢?” 白楚,“這個建議不錯?!?/br> 元甄便叫裝修師傅過來砸墻。 海城,白帝L1026項目工地,今天開放參觀,現場聚集了各路記者和數百名業主。 覃顏戴著橙色的安全帽和熒光綠的安全服,親自擔任講解,針對業主最關心的樓體材質和結構,進行了詳細的說明。 相較于不時點頭的業主,記者們的臉色卻并不是那么好看,所提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而且特別專業,涉及施工管理、施工工藝以及質量保障體系等各個方面,顯然都是有備而來。 覃顏本身是學建筑的,并在職讀了結構工程,而且為了這次開放參觀,還專門做了功課,所以這些問題對她來說沒有任何難度,回答的有條不紊,詳盡而細致。 酈華亭仿佛看到一個新覃顏,以前從未見過的覃顏。 晚上,在湘湖水岸聚首,酈華亭道,“最近一個月開始,關于白帝的新聞基本上都是正面的,白帝的股票應聲上揚,覃顏,你的努力沒有白費?!?/br> 覃顏,“相較于昆元,我對于媒體的運用,還遠遠不夠?!?/br> 酈華亭,“以前白帝流量大,但都是負面流量,現在流量依然很大,開始變成正面的了?,F在的人那么健忘,再過兩個月,誰還記得白帝的工地出過事,誰還記得鄭玉是何許人?!?/br> 覃顏,“我準備趁現在賣出部分白帝股票,補充公司現金流?!?/br> 酈華亭,“多少?” 覃顏,“10%” 酈華亭,“別忘了白帝和昆元的協議,到時候再給昆元40%,你手里只剩下25%,將失去白帝的控制權?!?/br> 覃顏,“正是為了那40%不落入昆元之手,我才賣出這10%?!?/br> 酈華亭,“前董事長在世時,曾試圖發行公司債券,但被相關部門‘中止’?,F在雖說形勢轉好,這么短的時間,再行發債也很能通過……” 覃顏,“所以我決定用股票套現?!?/br> 酈華亭,“你從清大經管學院給我物色的五人顧問團,其中一位教授,就曾提出這個建議,說白帝的股權過于集中,其實很不必要,售出一部分可以擺脫一些債務壓力,便于公司靈活經營?!?/br> 覃顏笑,“這建議應該跟我提,怎么提到你那里去了?!?/br> 酈華亭也笑了,“應該是知道我會傳達給董事長吧?!?/br> 以前酈華亭出任白帝副總裁時,霸住主臥,覃顏住工作室。 現在也還是一樣。 覃顏喜歡住工作室。 工作室的書架上有何魏齊全套書。覃顏工作累了,便隨手抽出一本來看。每本都看了不知多少遍,但從頭再看,還是會有新的收獲。 何魏齊筆下的商戰,疑云重生,波瀾壯闊,背后都是人性的貪婪和人心的黑暗,結局總是虐的人肝兒顫。 在書里被虐的死去活來,回到現實,覃顏覺得,自己面臨的這些都不叫事。 所以何魏齊的書,現在對覃顏來說,有了新功能——可以幫助她建設強大的心理,面對現實的一切都不會驚慌失措。 半夜里,覃顏累的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為何,明明是因為白楚走上了現在的路,可這些日子卻覺得自己離白楚越來越遠了,像是與心中的目標背道而馳了…… 覃顏打開文件柜,從畫桶里翻出在圣安畫的那幅水彩,十七歲的白楚扎著兩只小手飛奔而來,覃顏禁不住微微而笑。 以前覺得白楚的生活像本書,自己像是一個讀者,只能跟著喜怒哀樂卻無法融入其中,現在走入那生活,反而覺得離白楚更遠了,為什么會這樣…… 覃顏承認想白楚了。 這幾年里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明明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明明不論是手機還是聊天軟件上,聯系人列表里都有白楚的帳號,卻鼓不起勇氣聯系。 覃顏拿起手機,點開白楚的微信,想了想,打了一行字,刪了,重新打了一行,又刪了,最后只打了三個字“睡了嗎”,又覺得太無聊,又刪了,最后一個字都未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