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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會好好跟他說的?!?/br> 這男人離開后,有個身穿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敲門進來,若細看,便會發現那人有著一雙明顯異于國人的眼眸,那人的眸色是碧綠的,皮膚也較國人白,顯然,這是個外國人。 “喬森先生,歡迎?!崩杷缮锨芭c人握手。 喬森態度很冷淡:“你要的人和東西我都給你帶來了,希望黎先生能信守諾言?!?/br> “自然,自然,再等幾天,那幾家實驗室和里面的人,將都屬于喬森先生?!崩杷蓻]有為對方的態度生氣,反而更加熱情,這可是那個家族的人,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那個家族的人。 那個家族和黎家一樣,在國外發跡,只是現在被分為了兩派,一派仍在國外,產業觸及到了很多灰色地帶,另一派扎根華國,根基在B市,是個輕易惹不得的龐然大物,喬森,是國外那一派的。 能搭上這位,完全是個意外,結果卻是驚喜,目送高大男人離開,黎松默默把勝算加了一層,恐怕連黎舒都沒法想到吧,有一天,他會和那個家族的人達成合作關系,更不會想到,他和那人合作的籌碼,是黎舒手上的東西。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要那幾座實驗室有什么用,不需要自己付出報酬就能得到那樣強大的一個助力,何樂不為呢。 想想,在這件事上,他還要感謝黎舒呢,若不是那些實驗室,他哪有機會搭上那個家族的人。 黎舒密切關注著黎松這邊的動靜,喬森的存在他自然發現了,他比黎松還知道的多一點,比如他養的那個孩子,和喬森出自同一個家族,再比如,他還知道,那個人來華國,目的就是他養的孩子。 算算日子,這個時候,那邊已經從種種痕跡中發現了黎鶴淵的存在,只是華國地大人多,孩子又是從一出生就丟了的,找起來有點麻煩,否則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找了十七年才發現人在華國。 那個家族的人出現,看來男主要比原劇情里更早同那個家族的人接觸了。 這段時間黎鶴淵多待在學校和公司,克勞斯又被黎舒派出去做事了,家里就只有黎舒一個人,時間久了他都覺得自己要發霉了,好在,他等的時機馬上要到了。 這件事了,黎家這邊便能徹底安分了。 不止是黎舒,很多人都在等那個日子的到來,他們自以為做好了萬全準備,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事發之前,誰都不知道自己是蟬、螳螂、還是黃雀。 越接近股東大會,公司反而越發平靜下來,像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有的人早已站好隊,能否一飛沖天,就看那天了。 其實這種事和底層員工關系不大,誰上位于他們而言,不過是換個領導者而已,真正關心的,是中上層以及黎家人,黎家人尤甚。 在他們看來,現在的“臨世”就像是個無主的大蛋糕,他們守在蛋糕前,時間一到便可以瓜分這塊碩大無比的誘人的蛋糕。 在這散發著香味,無時無刻不再誘惑人前來啃一口的蛋糕面前,沒有幾個人能經受得住誘惑,更何況,這塊蛋糕還是他們垂涎多時的。 現在終于等到一個機會,即使知道前面可能有陷阱,他們也管不了了。 十二號如約而至。 持有股份的股東西裝革履,或激動、或興奮、或緊張地走進會議室。會議室的大門在他們身后關上,屋內屋外形成了兩個世界。 大多數人都是提前到的,會議還沒開始,眾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這時還有幾個人沒來。 陸續又有人進來,一直到會議時間開始,主位上依舊沒有人。 “黎總今天還是不來嗎?” “沒有消息說他來不來,你們有誰知道嗎?” “不知道,我這邊已經有好長時間聯系不上黎總了?!?/br> “這么重要的場合,如果真的不能來,應該提前說清楚吧?!?/br> “公司是大家的,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前幾次不來就算了,好歹提前通知過我們他不能到場,今天是怎么回事,徐特助那邊呢?也沒傳出什么消息來?”說話的人明顯對黎舒遲遲沒有消息很不滿。 徐特助手里是有股份的,是黎舒離開公司前轉讓給他的,所以這次,他也在股東大會現場,聽到有人提起他,他站起來,聲音不疾不徐:“黎總并沒有給我發消息,我想,這么重要的時刻,黎總應當是要參與的?!?/br> “是啊,家主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大事上不會拎不清的,大家耐心等等,可能等下就有消息傳來了?!毖劭疵嫔喜粷M的人越來越多,黎松站起來安撫大家。 他是黎舒那一輩的老大,說話多少有點分量,平日里也很注意聯絡家族里那些人,愿意買他賬的人很多。雖然心中還是有所不滿嗎,至少口中不再說什么了,一個個坐下來,等一個消息。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過去,始終沒有一個消息傳來,會議室的氣氛開始浮躁,有些本就看不慣黎舒的人臉上不高興的情緒很明顯。 黎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面上一派平靜,心里的竊喜越來越多,如果黎舒一直不出現,他的計劃實施起來會容易很多。 不過,就算黎舒想來參加,恐怕也參加不了吧,一個連下床都困難的病人,一個一天中大多數時候都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人,即使想來,有心也是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