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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知道?!但你知道了真相又怎樣,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半點沒參與近那件事?!?/br> “洛姨娘,你知道嗎,有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br> 她對原主做的,對原主母親做的,總該要償還。 走出牢籠,被外面明亮的日光刺到,黎舒瞇了瞇眼,抬手遮擋了一下。 “子舒?!?/br> 身后傳來男人沉穩的聲音,黎舒轉頭,見齊銘瑄正站在不遠處,目光沉沉看著他。 “秦王殿下?!崩枋鎸δ腥诵辛艘欢Y。 那天之后,黎舒有心想拉開和齊銘瑄之間的距離,不再答應男人私下的邀約,算起來,兩人好幾天沒見面了。行完禮,黎舒轉身想要離開。 “子舒,”齊銘瑄大步朝這邊走來,攔住黎舒去路,“你……” “殿下,”黎舒抬眸,“臣認為殿下應該好好冷靜一下,然后我們再談,好么?” 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之路漫漫啊,同志繼續努力喲~ 第30章 第一次當紅娘30 我不需要時間考慮, 我現在冷靜的很。 齊銘瑄很想這樣說, 然而對上青年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也是,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強求了, 青年這次不再一口回絕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好, 不說這件事,子舒, 那個女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黎舒進牢房時,他派了人一路跟隨,倒不是為了監視,只是不放心。 從審訊過程就可以看出,那個女人對黎舒懷抱極大的惡意, 他擔心那女人有什么后手, 子舒一個人進去, 若出了什么事可好。 本來還擔心青年會不高興,現在倒是慶幸自己派人進去了, 否則怎么會知道那樣一件事。 以那個女人對黎舒做的事來看, 死一百次都不為過,如果沒有意外得知那女人死了子舒也會出事, 他絕對會在讓那個女人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 將青年受到的罪千百倍還回去。 “什么事?”黎舒茫然, 那女人除了想刺激他一把外,還說了什么事嗎? “怎么對自己的事一點都不在意?”齊銘瑄無奈,“什么時候你才能對自己的事上點心?” 子舒總是這樣, 若不是查了青年的過往,從青年平時的表現看,完全無法看出青年身患惡疾,曾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他就像個再健康不過的人一樣,又有誰知道,他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藥石無醫。 得知黎舒病癥后,齊銘瑄曾專門去找過給青年看診的大夫,得到的結果不怎么理想,大夫說青年這病是從娘胎里帶來的,若調理得當,便可如平常人一樣健康一生。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病只能調理,無法治愈,這樣的結果,齊銘瑄很不甘心,他已經派人去尋天下名醫了,他不相信青年的病無法治愈。 只是這種時候,他不免想到自己身上的傷,都說久病成醫,青年一手醫術如此了得,想來平日里是下了大功夫的吧,醫得了別人卻醫不了自己,青年心中想必不好受吧。 “那女人說她死了你也活不了,是怎么回事?”見黎舒依舊茫然臉,齊銘瑄將事情挑明了說。 “那女人瘋言瘋語,殿下何須計較她隨口說的一句話?!?/br> “性命攸關的事怎可大意?”齊銘瑄不贊同這句話,若真的只是那女人隨口一說還好,萬一是真的呢,他可賭不起這個萬一。 “我尋到的名醫就快到京城了,子舒到時候讓他看看可好?”說這話時齊銘瑄一直注意著青年臉色,生怕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惹人不高興。 好在黎舒對這件事沒多大反應,點點頭,“那便看看吧?!?/br> 他也很想知道,洛姨娘說的那番話是不是真的,畢竟當年原主母親身上的毒,是洛姨娘下的,以洛姨娘對原主母親和原主的恨,做下這種事不足為奇。 聽到青年的回答,齊銘瑄臉上的凝重之色少了大半,青年自己不關心自己的身體,沒關系,以后他會注意的,將青年放在眼皮下時刻盯著,總不至于還讓人傷了去。 至于牢里的那個女人,為了黎舒,暫時動不了,不過沒關系,等結果出來,該償還的總會讓她償還,誠如子舒所說,有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洛姨娘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黎舒離開后,她一個人縮在角落里,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神經質地大笑起來。 只是沒等她笑多久,就有兩個獄卒打扮的人打開牢籠,揪著洛姨娘的頭發將人帶走。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任憑洛姨娘怎么踢打反抗,那兩人都像石頭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穿過牢房,兩人將洛姨娘交給守在外邊的黑衣人,黑衣人接過哭鬧不休的女人,一掌將人劈暈,悄無聲息離開了大牢。 帶走洛姨娘的,自然是齊銘瑄,知道這個女人極有可能關系著黎舒的生死后,他哪里還放心把人留在大牢里,萬一出了意外,他怎么承擔得起。 在研究出結果前,那個女人還是單獨關押的好。 黎舒公然將父親的姨娘告上大理寺一事很快在京里傳開,這件事就是一個信號,意味著黎舒同黎家斷絕關系的信號,同一時間,黎舒過往在左相府的遭遇也被有心人傳出,在京城激起了一層不小的浪花。 聽到這個消息,容霄心里簡直樂開了花,現在皇帝病了,黎舒背后的靠山倒了一座,他本來還忌憚左相不敢下手,哪想到黎舒自己這么給力,自個兒把自己的靠山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