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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容霄的事后,齊銘瑄沒有立刻離開,他不走,黎舒自然不可能先走。 兩人站在偏僻的角落,不發一言。 [宿主,男主在看你。]1314實在是沒忍住,提醒道。 [我知道。]那么明顯的目光落在身上,黎舒怎么可能感覺不到?他只是有些奇怪,明明系統給的劇情里男主是個冷心冷血的人,就他和男主接觸的這幾次來看,怎么完全沒看出來這點? [請宿主不要質疑系統給的劇情,男主只是沒在宿主面前表示出這一面來。]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原劇情里,男主在女主面前都沒有絲毫收斂,他怎么獨獨在我面前……] [可能是因為宿主救了他?]1314的聲音越來越小,這個結論顯然是不成立的,原劇情里,女主一樣是救了男主,男主還不是該怎樣怎樣。 “你日后要小心?!备鞣N念頭在腦海里翻滾,齊銘瑄有太多問題想問,最終還是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知道,多謝殿下提醒?!崩枋婊仡^,不吝嗇的再次笑了笑,不管齊銘瑄心中是何種想法,他的好意,他感受到了。 看著黎舒的笑顏,齊銘瑄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么話要說,黎舒等了一會兒,只等到一句“鹿鳴宴要開始了,你快去前殿吧”。 既然男主這么說了,黎舒便不再多留,告退后,先一步離開。 齊銘瑄站在原地,看著黎舒一步步走出他的視線,和上次一樣,只不過上次是因為他無力去追,而這次是因為他不能去追。 深深的無力感席卷而來,就像小時候,他護不住自己喜愛的東西,只能通過遠離和假裝不在意來保護,現在,他還是要這么做嗎? 不,現在和小時候不一樣了,他有了能力可以保護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喜歡的、想要的他都要得到! 眼底墨色翻涌,如同深不見底的大海,各種危險都被隱藏在看似平靜的海面下,無人發現。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黎舒格外在意,想看他展露笑顏,見不得他被人傷害,想筑一座堅固的堡壘,將人藏在里面,不受任何外界傷害。 當然,他知道他的這種想法很荒謬,他和黎舒滿打滿算只見過不到五次,更何況這幾次里兩人什么都沒發生過,這種想法來得莫名其妙,偏他一點都不反感。 黎舒離開沒一會兒,就被等在不遠處的余容修拉?。骸扒赝醯钕聞偛磐蝗怀鰜韼湍阏f話,可嚇死我了?!?/br> “我可不記得你膽子這么???”黎舒笑著反問。 “我膽子是不小,但耐不住秦王殿下嚇人啊?!庇嗳菪薜吐曕洁?,秦王齊銘瑄的威名誰不知?那可是能嚇哭不聽話小孩的,他被剛才發生的那一出嚇到實屬正常。 “對了,你沒事吧,秦王殿下有沒有為難你?”余容修擔憂的問,他實在是不相信秦王會好心的替好友解圍。 黎舒無奈:“我能有什么事,秦王殿下只讓禁軍把那幾個人帶下去了,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嗎?” “沒事就好,不過那些人怎么會挑這個時候來找你,你們有舊怨?”鹿鳴宴是什么樣的場所,怎么會有人想不開這個時候出來鬧事。 “我都沒見過這幾個人,更不用說和他們結怨了?!崩枋嬉餐ο胫肋@些人是怎么回事? 他是左相黎城的嫡長子,又是皇帝欽點的狀元,更是得了皇帝青眼,如無意外,將來肯定官途無量,那些人究竟是要沒腦子成怎樣,才能在這個關口來找他麻煩。 “那個帶頭的人是容家的吧,聽說容家有個小輩馬上要進官場了,會不會是覺得你擋了他的路?”想到坊間某些傳言,余容修臉色微變,容家那人劣跡可不少,偏偏家大勢大,所有鬧出來的事都被人壓下去了。 “我們科舉考出來的和他們直接進入官場的人不是不沖突嗎?”若他走的不是科舉入官的路子,被容霄嫉恨還有可能。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前院,周圍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兩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比起他們剛才待的地方,這里才有了真正舉辦宴會的樣子,燈火通明,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這次鹿鳴宴,是他們這一屆考生第一次正式亮相,黎舒和余容修兩人一個狀元一個榜眼,一起出現,很快就有認識兩人的官員上前。 黎舒和余容修對視一眼,分開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 說實話,黎舒不太喜歡這種官場的應酬。有些時候,他覺得自己很不能理解人類,明明心里恨得不行,面上卻能裝出一副和你很要好的樣子,好在他以后走的路子不需要和這些官員打好交道。 偏偏現在來找黎舒的人不在少數,一是因為皇帝待他的態度,誰不知道今科狀元第一次面圣就得了一堆賞賜,還被皇帝親口詢問身體狀況,這可是他獨有的尊榮;二嘛就是因為他的身份了,和一般寒門學子不同,黎舒可是左相黎城的嫡長子,光這一層身份,就足以讓某些人趨之若鶩了。 縱然黎舒不喜歡這種應酬,現在也不可能直接不理這些人,他的行為舉止讓人挑不出錯來,頂多就是會讓人覺得他性子有些冷。 黎舒舉著酒杯,和又一個上前來道“恭喜”的官員碰杯,一飲而盡。 “狀元郎好酒量!”不遠處穿著官袍的中年男子朗笑著走來,“這點可比你父親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