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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幾天沒去母親那邊問安了,既如此,我和meimei一同去吧?!崩桕柨戳搜鄹邟焯炜盏奶?,不戳破黎兮諾的謊言。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再推脫未免太顯刻意,黎兮諾給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和黎陽一起前往左相夫人的院子。 黎兮諾一直沒來,黎舒只得自己端了藥給齊銘瑄送去,之前為了方便男女主培養感情,這項工作一直是黎兮諾做的。 推開門,齊銘瑄正倚在床頭看書,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見青年端著一碗藥進來,眼里閃過一抹詫異。兩人雖住在同一屋檐下,真正相處的時間卻不多,比起青年,他見得更多的是青年的meimei。 黎舒將藥遞給他,齊銘瑄端過來默默喝掉。 算算日子,齊銘瑄的下屬該找來了。 “讓我看看你的傷?!崩枋鎸⒖樟说乃幫敕呕刈郎?。 知道他會醫術,齊銘瑄這次沒有抵抗,主動伸手給他把脈。 蔥白細嫩的手指搭上脈搏,帶來絲絲涼意,齊銘瑄忍了又忍,才沒再次做出失禮行為。 這是他第一次親手將自己的命門送到別人手里。 黎舒眼眸微垂,似是沒感覺到齊銘瑄身體的緊繃,收回手,道:“恢復得很好?!?/br> 1314檢測到男主的生命值已穩定在百分之七十,證明男主已無大礙,只要好好調養,很快就能痊愈。 黎舒給齊銘瑄切脈,一方面是掩人耳目,另一方面是系統需要通過他與男主的肢體接觸來檢查男主的身體狀況。 “這要感大夫醫術高明?!闭f這句話的時候,齊銘瑄是看著黎舒的,他這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身上的傷有多重他自己清楚,短時間內能恢復到現在這般地步,足以證明黎舒的醫術。 “嗯?!崩枋娌幌滩坏嫦到y應下這句夸贊。 他的態度一直冷冷淡淡,齊銘瑄習以為常,正欲說什么,青禾小跑著進來,走到黎舒身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黎舒瞇了瞇眼,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不帶溫度的弧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br> 終于有人忍不住要行動了。 青禾低頭退下。 黎舒在齊銘瑄面前一直表現得冷冷清清,除了黎兮諾過來時,這是齊銘瑄第一次見他露出不一樣樣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是我給你們帶來麻煩了嗎?” 這兩天,他因傷勢沒出過這個門,見到的也只有眼前的青年、救他的少女和剛才退下的青衣侍女,料想是青年沒把他的存在說出去。 黎舒停下手里的動作,“不,和你沒關系,你安心養傷就好?!?/br> 這是在關心他嗎?齊銘瑄看向青年,順著對方的目光眺向窗外,陽光明媚,又是冬日里一個少見的艷陽天。 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年要暖和一點。 黎陽陪黎兮諾給大夫人請安后,沒在繼續跟著她,而是在岔路口和她告別,選了另一個方向離開,黎兮諾在路口站了一會兒,帶著丫鬟離開。 不知道黎陽突然找上她的原因是什么,以防萬一,黎兮諾沒再去黎舒那邊。 等到路口空無一人,本該離開的黎陽從另一條小道上走出來,眼神晦澀,低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奴婢親眼所見,絕對沒有說謊?!?/br> 隨著話音,粉衣丫鬟從黎陽剛經過的小道走出,目若秋波,楚楚動人,正是黎舒身邊的侍女小桃。 黎陽轉身,猝不及防之下擒住小桃下巴,迫使她抬頭,聲音不辨喜怒,“你是大哥身邊的丫鬟,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怎么和預料中不一樣?! 小桃眼里飛快閃過一抹慌亂,穩了穩心神,道:“人往高處走,大公子身邊有了青禾,青禾一向不待見奴婢,奴婢在她手下……” 話說一留一半,最容易引人遐想,更何況她還表現出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 “暫且信你一回,這件事不要和別人說,你知道違背我命令的下場?!崩桕査砷_手,眼神陰鷙地看了她一眼。 黎陽以往的“豐功偉績”相府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想想那被從房里抬出來渾身是血的小丫鬟,小桃不寒而栗。 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小桃福身行禮:“三公子放心,不該說的話奴婢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br> “下去吧?!?/br> “是?!?/br> 黎陽摩挲著腰間懸掛的玉佩,思索小桃話里的真假。若小桃說的話是真的,他那好大哥房里藏了個身份不明的人,這人還和相府大小姐黎兮諾關系不清不楚,那么,害他吹風受寒的仇倒是正好可以借機報一報。 把柄都送到手上來了,不用豈不是辜負了老天爺一番美意? 三天轉眼而過,很快就到了要離開安國寺的日子。這三天風平浪靜,頗有些暴風雨前最后寧靜的樣子。 黎兮諾這幾天來得少了,一是齊銘瑄病情已經穩定,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方便經常去見他;二是黎陽的異常行為給她提了個醒,安國寺人多眼雜,各方面都需要小心行事。 她譴丫鬟送來各種藥材,把人托付給黎舒,自己不再天天往這邊跑。 女主不來,黎舒自然不會逼迫她。 1314對此很不理解:[宿主,你怎么答應女主的要求了?女主人不過來,怎么培養兩人的感情?] 黎舒將沾著露水的梅花插|進細口瓷瓶,不緊不慢地回答:[我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不讓左相發現女主和男主的關系,進而利用女主,女主救男主任務已經達成,培養感情的事可以以后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