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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怎樣? 你會如何看我? 你又會,如何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 這些話,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問不出口。 陸玦聽罷這些話卻只是輕笑一聲,他并指敲了敲謝喬的前額,他道:“喬兒,你怎地老是忘記我說與你的話呢?” 那時候也是在冀州的大帳里,他對他說過,只要不是背叛,旁的事,他都可以一笑而過,哪怕是——命。 他的眸子彎起來,像山間明凈的新月,里面蓄了柔軟又溫柔的光芒,他看著他,認認真真道:“喬兒,雁關是我此生所寄的理想,等我完成它——我的心完完全全屬于你,命亦然會完完全全屬于你。你踐踏它們背叛它們,我才會收回。你若只是僅僅拿了我的命,我自甘之如飴?!?/br> 若是踐踏背叛,哪怕鮮血淋漓,他都會將那兩樣東西徹徹底底拿回來;可是,若不是,給心上人一條命,又算什么呢? 他覆上謝喬放在他胸口的手,輕輕道:“喬兒,你聽到了么?”你聽到我對你赤誠的真心了么? “砰、砰” 那是陸玦心臟跳動和血液流動的聲音。謝喬的眼眶終于完全紅了,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陸玦伸手輕輕碰碰他眼尾,手指上便沾了滴晶瑩的淚珠,他看看那淚珠,又看向謝喬,失笑道:“你都多大了,又不是沒聽過情話,怎地還哭了?” 這般說著,他卻悄悄將那溫熱的淚珠小心翼翼地握于掌中,感受著它在自己掌中慢慢消融,他道:“喬兒,吃罷?!背院昧塑娽t還要為他送藥診脈。這風寒反反復復了一個多月,總要徹底清了才是。 謝喬垂了眼眸,終是說了句:“好?!?/br> …… 吃罷飯又用過藥,謝喬因為那一個夢而波動的心緒總算平復下來。 他看向陸玦,問道:“懷瑜哥哥,你準備如何做?” 現下冀州城外的北涼士兵只是小股,大部分人馬想來都屯在遼郡,那小股人馬平日里也不攻城,只是叫陣。陸玦吩咐過不許應戰,但這顯然不是陸玦的風格。北涼現下也許是試探,也許是其他,但他們不可能永遠不攻城。 陸玦一笑,道:“還有不長的時日,便要入冬了。遼郡外有道山谷,谷深,一入冬便會起濃霧,山谷兩旁亂石嶙峋。我找了許多人問,也親自探過,從冀州到那道山谷,有條地圖上沒有記載的小路?!钡綍r他們的兵馬便可從這條小路通過,秘密伏兵在那處、陸玦瞇了瞇眸子——那道最適合伏擊的山谷,便是他選定的戰場。 謝喬聞言眉頭微皺,北涼人不是傻子,若想引他們進那山谷,便要有足夠分量的誘餌,對北涼人來說,再沒有比——他咬了咬牙,緊緊看向陸玦:“誘餌是什么?” 陸玦看向他,眸子便彎起來,他揉揉謝喬的頭,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鳖D了頓,那眼里溢出凜然又明亮的光芒,他道:“我也定會成功,將雁關六郡拿回來?!?/br> 果然——謝喬閉了閉眼睛——對北涼人來說,再沒有比陸玦本人更誘人的誘餌,陸玦殺了他們的戰神,揚名北涼。北涼的那些將軍和士兵,沒有人不想拿陸玦的項上人頭。 謝喬緊緊握了拳,若是做餌,自然不會帶太多人馬,他幾乎是用血rou之軀去面對北涼的十幾萬鐵甲,陸玦這是用命,在打這場仗。 可是——謝喬握著的拳顫了顫,指甲幾乎刺破手心——他偏偏不能對陸玦說上一句,‘你不要去,我不想讓你去’,他不能說這句話來侮辱他的將軍。 于是,他桌下握著拳,面上卻浮了笑,他看向他:“我等你得勝歸來?!?/br> 陸玦哈哈大笑兩聲,聲音清朗,他使勁揉揉謝喬的發,道:“我自然會得勝歸來。將勝利獻于陛下和大盛的百姓——”明朗的聲音瞬間壓得低沉又輕柔:“將陸玦還于你?!敝x喬看清,他說這句話時,眼里似有萬千明凈的星辰,于是,他便不得不相信。 “好?!苯K于,他笑著道。 …… 遼郡。 謝扶坐在中軍大帳內,看著案上的地形圖半晌,他瞇了瞇眸子,終于將視線定在遼郡旁一道不起眼的山谷中。 這道山谷,適合伏擊。 他伸手點在那道山谷,又移到冀州,面上滿是凝思:要圖大盛,先要拿下北方,南方有長江天塹做屏障,要慢慢圖之,不能心急。 冀州是大盛北方的門戶,若想拿下北方,就必須拿下冀州。但此時冀州兵精糧足,又有陸玦為帥,強硬攻城只會得不償失,所以,得把冀州城里的主力引出來。 引到——謝扶又將手指點在那道山谷——這里就是最好的戰場。只要在這里重創冀州兵馬的主力,那么他就能輕輕松松拿下冀州。 到時,便大業可圖。 “丹漆!”一人直接掀了帳簾進來,他滿臉胡須,雙目張得銅鈴一般,進了帳直接大步走到謝扶面前,面上便xiele些輕蔑,他道:“你準備什么時候攻城?” 謝扶面具下的眸子微瞇,道:“烏將軍,你要稱我大將軍?!?/br> “哼,”那人冷笑一聲,道:“大將軍,你準備何時攻城?我北涼的糧草可耗損不起!”說罷他又道:“你雖是大將軍,大王卻也任我為副將,大將軍,你不能獨斷專行?!?/br> 丹漆也不生氣,只是道:“我說了,陸玦圖的是雁關六郡,他早晚會自己出來,不用我們損兵折將去攻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