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天國來[穿越]_第92章
“生氣?你有什么好氣的?” 澹臺沁被我的問話逗得嗤笑起來,這樣的態度就像打臉一樣。 “明天我就去隆和宮回絕陛下的指婚?!?/br> “明天?為什么要等到明天?為什么不當即拒絕?你的口口聲聲的說著喜歡說著動心,卻一次次的親近漾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還是……你本就是個三心二意的人?” 澹臺沁竟然有些失控的放大了聲音質問我,我抬手抓住她的胳膊想要好好解釋:“今天這樣的場面,我也是身不由己,沁兒,你聽我解釋…” 澹臺沁根本不聽,拼命的掙扎著甩開了我的手,我耍賴的重新拉住她,她便惡狠狠的瞪著我:“你滾開!別煩我!” 突然發現,她發脾氣的樣子也蠻可愛的,反正治不住我也拿我沒辦法,我嬉皮笑臉的開起了玩笑:“嘖嘖嘖,你生氣的樣子還真好看?!?/br> 被我氣得一時語塞,澹臺沁干脆不再理會我,就這樣拖著我的手氣呼呼的往樓里走,我記得上次許陽炎帶我來時,進的是另一棟樓,于是好奇的追問道:“你干嘛呀,這黑燈瞎火的進去,也不怕有鬼???” 直到進了樓里,她都沒有停下腳步,我這才發現這棟樓的梯子沒有毀掉,可以供人往上爬,約莫爬了六七層樓,總算是到了最頂上,我們喘著氣兒誰都沒有說話,只剩呼嘯的冷風嘩嘩嘩的刮著。 作者有話要說: 自從耀受之家開了□□群 我的水群技能就滿級了 期待一下85章吧 你們想要的快來了 第85章 篡權 我順著澹臺沁的目光朝遠方眺望, 正如許陽炎說的, 這里是整個皇宮地勢最高的地方, 視野相當的不錯, 而澹臺沁所看的方向正是隆和宮,她的臉上褪去先前的氣憤恢復了平靜, 就這樣良久的沉默著。 我實在想不通,大過節的, 別人都在吃好喝好, 不知道這女人發的是哪門子瘋, 偏要跑到這么詭異的地方:“額...公主殿下,你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看個夜景?可這夜景不是很好看啊...” 我是帶著玩笑的語氣, 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澹臺沁臉上的神情在慢慢的變化著,直到她的嘴角揚起了我未曾見過的大笑,而這般容顏落在我的眼里, 都成了無盡的邪惡。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 并且悠然的展開了雙臂對著夜空縈繞著手指, 就像彈鋼琴一般。 最后, 她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頭,而另一只手指向了隆和宮:“你猜,今夜,會有多少人走不出饕餮堂的那一道大門?” 她的語氣并不冰冷,甚至帶著笑意, 可越是這樣越讓人毛骨悚然。我趔趄著退開身子,不可思議的盯著澹臺沁,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與恐懼讓我止不住的搖頭,甚至疑惑難解,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我喜歡的那個二公主嗎? 她的心,至始至終我從來沒有看穿過,我不知道她下一秒到底要走的是哪一步棋子:“你...你什么意思?” 澹臺沁嗤笑著哼出一絲鼻息:“哼...我等今天已經等得太久了,所有的鋪墊都只為了此時此刻。季思捷,你就不能乖乖的陪著我看完這一出好戲么?別蹚渾水,自找麻煩?!?/br> “澹臺沁!你到底要干嘛?” 當不解變成惶恐時,我帶著嘶吼追問著,又轉過頭遠遠的盯向隆和宮外的大道,當人頭攢動的士兵蠢蠢欲動之時,所有的疑團開始慢慢的解開... 不好的預感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迫在眉睫我必須立馬回到饕餮堂阻止這一切!于是,我拔腿跑下了樓,澹臺沁并沒有將我攔住,任由我如此輕易的逃開。 一切都是始料未及,我以為我會是最特別的,會是最聰明的那一個,然而,我不過就是個傻子。當我費盡一切心思,周旋在這一方世界里時,如夢初醒一般,原來我只是她玩弄在手掌里最可笑的棋子罷了。因為,我根本就不需要所謂的出場,而這一局棋,我一直都是那顆像笑話一樣存在的廢子。 當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靠近饕餮堂時,屈純質與祁山北雙雙矗立在大堂的正門口,而周圍全是護衛軍的人,將唯一的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饕餮堂的大門緊緊的關著,我聽到了什么?那是一陣久久沒有停歇的慌亂腳步聲,伴著驚惶的哭喊,為了求生不顧一切的苦苦求饒,接連著有液體噴灑而出的響動,并且混淆著桌凳倒地的磕碰,哀嚎此起彼伏,一時間取代了高雅的宮廷樂調。 還是來晚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可驍兒還在里面!澹臺漾也在里面!我的腦海一片空白!當我就像只弱雞束手無策,連一把兵器都沒有的時候,我唯一能靠的就只有這一身的正氣了。 于是,我不顧一切的抬腳欲要沖破人群靠近大門時,幾名士兵將我攔下狠狠的摁倒在地,我徒勞無功的掙扎著,像一條瘋狗嘶吼:“屈純質!祁山北!你們到底在干什么?驍兒...驍兒..還在里面...放我進去...你們放我進去!” 屈純質走到我的面前,示意士兵將我放開,我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怒瞪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緊隨著祁山北也走了過來:“季兄,還是不要進去了。公主吩咐過,要保你平安?!?/br> 我跟本就不需要聽到這些虛偽的話語,抬手一把推開擋在我面前的屈純質,順手將他腰間的大刀抽了出來,刀很重,我雙手緊緊的握著,弓著背胡亂的對著空氣一陣亂砍,這使得屈純質和祁山北跳開身子與我隔出了距離。 所有士兵也都做出了防備的姿勢,我知道,我一旦踏進饕餮堂的那一道門,命數劫數是個什么樣,都只能看人品夠不夠好了,我緊咬著牙要挾著:“你們滾開,都別過來,我要進去!” 我警惕的退著步子往饕餮堂的大門挪動,祁山北和屈純質站在原地任由我獨自前行。為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變得如此陌生,我們曾經不是這個樣子的,直到我的后背抵在了門上,我急忙轉身吃力的拉開了厚重的木門。 當太過殘酷血腥的畫面暴露在我的視野里時,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與怯懦,甚至帶著腳軟。本是一片祥和喜慶的饕餮堂,轉眼的功夫變成了虐殺無辜的血海,我看不清死去的人有多少,侍女與官臣支離破碎血rou模糊的尸體,洋洋灑灑的攤了一地,連空氣里都彌散著血液腥甜的味道。 一股作嘔的惡心感從胃里傳來,我捂著嘴無法消化這樣的場面。那個手中握著長劍披頭散發的家伙背對著我,大概是以一敵百殺人殺到精疲力盡,他喘著粗氣,身上全是受害者噴濺的血跡。聞聲,他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了我,眼眸里閃爍著嗜血后喪失人性的病態: “季思捷,你這顆沒用的棋子,總算來了...” “應天送?。?!人渣?。?!” 我舉著大刀作勢要沖向他拼個你死我亡,許陽炎如燕的身影飛下一把扯住我的衣領,將我狠狠的甩飛了出去:“現在不是搗亂的時候,你不要命了嗎?滾出去!” 許陽炎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玩笑的意思,可我根本就不聽他的:“驍兒呢!澹臺漾呢!你們把她們怎么了?” 許陽炎一個箭步飛到我的面前,一把扯住我衣領,等我冷靜下來后環顧了大堂一周,這才發現,皇子公主們緊緊的圍在尊皇身旁,僥幸還沒喪命的人還有仲伯公。這時,士兵們浩浩蕩蕩的腳步聲吸引了堂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澹臺沁款款而來,每踏一步都驚擾著身后一大眾人馬。應天送瞧見了她的出現,很是灑脫的將手中長劍一把扔在了地上,放聲爽朗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份大禮,你可喜歡?” 澹臺沁帶著溫婉的微笑,她抬起手撫摸著應天送沾滿血跡的臉頰,眼眸里流露出的是寫不盡的溫柔和用情至深,甚至眼角有晶瑩的液體滑下??删驮谙乱豢?,她的手狠狠的用力一撕,一張假的臉皮就那樣飄零著落在了地上:“泫冀,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禮物我很喜歡,可惜,不是他送的?!?/br> 泫冀?這個人不是應天送?一開始應天送就沒有被羈押回來?我欲要沖上去問個清楚,許陽炎卻一把扯著我的手穩穩的站在原地阻止了我。澹臺沁矗立在大殿的正中央,她面對著自己的父親與兄弟姐妹。 尊皇氣急攻心但還是強撐著站起了身:“萬萬沒想到,窺我江山者竟然是你這個孽子!” 澹臺沁笑著雙手背在身后,一臉得意的搖著頭:“父皇,我只不過是效仿了當年你殲滅峻南國的手法罷了。這一堂的艷紅,便是兒臣送給你最好的禮物?!?/br> “你?。?!來人??!把這個孽子給我拿下!” 任由尊皇如何咆哮,門外的士兵都是無動于衷的,澹臺沁側了側身子將頭看向了門口,悠悠然的反問著:“父皇,你覺得他們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呢?” 語閉,她一邊踱步一邊笑著走到尊皇的面前,順帶又轉身看向了許陽炎,許陽炎會意的飛身幾步便走到了她的身旁,并且從衣兜里取出一個罐子遞在了澹臺沁的手上:“這玩意兒,父皇你應該不陌生吧?” 當然不陌生,那不是我埋在樹下的水銀嗎?原來如此,尊皇身子抱恙明明被我查出原因,卻依舊遲遲未好的緣由終于水落石出,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無法接受事實的發問著:“這東西為什么會在你手上?” “你再瞧瞧這罐子里的東西還剩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