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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殊現在非常懷疑以莫飛鸞這種愛cao心的性子,他大概是怕留在春明學宮要cao心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會提前離開了那里。 不過事實證明就算到了后宮,莫飛鸞也改不了他助人為樂的好習慣。 而莫飛鸞剛才那話中所提到的宗雪,秋明殊也是聽說過的,那位宗雪正是后宮榜單的編寫者,也是前代的江湖百曉生,現在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也在堯國的皇宮里面當著妃子,聽莫飛鸞說起來,他與宗雪的關系應當也很不錯。 秋明殊用了片刻的時間想了這些事情,很快便命秀夏進來替莫飛鸞他們幾人倒了茶,接著問道:“你們查到了什么?” 現在幾人都坐在了茶桌前,莫飛鸞與傅蘊和這次都是帶著消息前來,兩個人卻是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誰也沒有先開口。 秋明殊于是只得按照先來后到的順序道:“傅蘊和你先說吧?!?/br> 傅蘊和看了眼秋明殊,視線又在莫飛鸞的身上停留片刻,這才道:“我聽說西海棋圣雖然出海離開了云陸,但在他離開前的那幾年當中,他似乎一直在尋找一個人?!?/br> 聽到他的這話,秋明殊莫飛鸞等人明顯都有不同的反應。 秋明殊的神態是驚訝,而莫飛鸞卻是若有所思。 秋明殊問道:“他在找誰?” 傅蘊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找的那人或許就在我們堯國后宮當中,而只要找到那人,我們或許就能夠從他的口中得知西海棋圣會去的所在?!?/br> 雖然說著不知道,但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很快飄到了莫飛鸞的身上,顯然篤定了莫飛鸞將要說的消息便是與此事有關。 莫飛鸞坦然受著傅蘊和的視線,接下來說的話也的確沒有讓傅蘊和失望,他蹙眉點頭道:“我這次來的確也是想說這個的,我查到西海棋圣當年在云陸似乎有一名弟子,那名弟子的年紀似乎不大,西海棋圣待他不錯,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那名弟子曾經鬧出了不少的事情,也招惹了不少的仇家,最后不知為何那名弟子在幾年前失去了消息,后來再也沒有出現過?!?/br> 秋明殊聽著這兩個人各自說出來的消息,很容易地便能夠得出“西海棋圣前些年一直想找的人就是他的那名弟子”這樣的結論。 而莫飛鸞也接著道:“雖然不能夠確定,但我也猜測他的那名弟子應當就在堯國的后宮里,因為根據消息西海棋圣尋人數年,整個云陸幾乎都已經被他翻過了一遍,他卻沒能夠將人找到,會有這種情況,無非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他要找的人其實在堯國的后宮當中?!蹦w鸞說著抬起了頭,視線往秋明殊身上落去,肯定道:“堯國皇宮守衛森嚴,西海棋圣根本無法調查到這里?!?/br> 秋明殊沉默片刻,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皇宮守衛森嚴這個問題。 光是皇宮里進刺客他就見過好幾次了,他實在沒辦法接這句話。 莫飛鸞對上秋明殊的視線,似乎也回憶起了秋明殊不久前被刺殺流血不止的情景,他輕咳了聲,接著又補充道:“會有刺客闖進來那是意外,正常情況下旁人想要從堯國皇宮探聽消息是很難的事情?!?/br> 秋明殊沒有去細究這個問題,他點頭道:“可就算知道那人在這里,后宮里有這么多人,我們要怎么找到他?” 這次莫飛鸞看了看傅蘊和,傅蘊和又看了看莫飛鸞,兩個人似乎都在瞪等著對方先說出情報,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 秋明殊不明白他們為什么會是這種反應,于是問道:“怎么了?” 莫飛鸞搖了搖頭,無奈笑道:“沒怎么,只是我從宗雪那邊聽來的消息實在有些奇怪,所以不知當說不當說?!?/br> 傅蘊和也面色古怪地接話道:“很巧,我這邊也是?!?/br> 兩人目光交流了片刻,隨后莫飛鸞先道:“我聽說西海棋圣的弟子是個冷心冷情的怪物,會生啖人rou生飲人血?!?/br> 傅蘊和也道:“聽說西海棋圣要找的那家伙是個實力很可怕的家伙,曾經用了三天的時間血洗了三處不同的山賊營寨,三處營寨沒有留下一條人命?!?/br> 莫飛鸞又道:“聽說那名弟子是當初西海棋圣自戰亂的尸體堆里刨出來的,那時候整座城已經被屠了三天三夜,誰也不知道他一個兩歲的小孩是怎么在那三天里活下來的?!?/br> 傅蘊和接著說道:“還有人說那家伙性情頑劣,喜怒無常,縱然是過路的人說了半句不合他心意的話,他也會直接出手取人性命……” 秋明殊:“……” 他聽著這兩人像是說相聲似地你一言我一語說出西海棋圣那名弟子的情況,感覺他們話語中所形容出來的那家伙不像是西海棋圣的弟子,倒像是個陰沉可怖的怪獸。 如果這家伙真的有如此可怕,特征如此明顯,那他們在后宮里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人才是。 “所以堯國后宮里有這樣的人嗎?”秋明殊問道。 傅蘊和與莫飛鸞幾乎是同時停下了話語,搖了搖頭。 秋明殊并不意外,他在后宮里面待的時間也已經不短,知道這里雖然看起來混亂,但卻從來沒有發生過什么太夸張的事情,雖然大家都說堯國皇帝是被自己的后宮給逼得去了偏僻的院落,認為這個皇帝無能總是被后宮妃子欺負,但秋明殊從知道桓意的真正實力之后就已經明白了過來,桓意看似沒有什么作為,但事實上后宮中的妃子們卻的確是他在制約著,否則這樣魚龍混雜的后宮,妃子們互相碰撞,早就該鬧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