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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胖松鼠沒什么戰斗力,桓意也沒有故意為難它,很快松開了手,將它托在掌心當中。 松鼠乖乖蹲在桓意的掌心里,沒有半點要逃跑的意思,似乎是怕桓意反悔。 桓意忍不住覺得好笑,輕輕揉了揉松鼠的腦袋:“放心,我們只是想將你請回去而已,不會為難你?!?/br> 靈物之所以為靈物,自然能夠聽懂人的意思,桓意聲音依舊溫溫和和的,開始與那靈物交談:“你愿意與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嗎?” 胖松鼠飛快點頭,仿佛晚了片刻都怕桓意反悔。 桓意笑了笑,任由松鼠攀到自己的肩頭,接著回身對秋明殊道:“算算時間島主和母皇他們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我們既然完成了任務,就快去與他們會合吧?!?/br> 秋明殊看看蹲在桓意肩頭的那只松鼠,又看看現在正站在自己肩頭的玉焰花,心想這群仙島出來的靈物是否都有往人肩頭跑的習慣。 從之前這松鼠創造的幻陣看來,秋明殊知道它必然不是什么乖巧可愛的小動物,他現在這副模樣,完全是因為耗盡了力量,又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對桓意造成傷害,所以才會選擇乖乖聽話。 說起來桓意的體質實在有些古怪,不管是當初玉焰花的幻陣,還是現在這只松鼠的幻陣,似乎都沒有辦法對桓意造成影響。 桓意可說是對這些家伙有著某種天然克制了。 不過秋明殊并未深思這些事情,他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帶領眾人離開這里。 傅蘊和纏住了裴真之后,西海居內的重重陣法已經開始漸漸崩潰消散,而等到這只胖松鼠同意和桓意離開,失去了靈物的力量支撐,陣法更是完全無法再支持,四周所有的場景都恢復了各自的原樣,再也沒有半點玄密可言,秋明殊和桓意在這變回了普通庭院的西海居中尋找著眾人,不過多久就找齊了眾人,最后只差傅蘊和與裴真。 經過這次的事情,傅蘊和在破陣的事情上不管從哪個角度說起,所出的力都是最多的,眾人對傅蘊和分外掛心,見桓意要走,而傅蘊和卻還沒出現,不禁都開始關心過問起傅蘊和的事情。 見眾人如此熱心,桓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還有事情要處理,現在暫時沒有危險,我們先回去等待就好?!?/br> 秋明殊知道桓意說得并沒有錯,傅蘊和現在和裴真在一起,兩人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些什么,但從他們離開時的發展來看,秋明殊和桓意自然是不好帶著眾人去打攪他們,省得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場景。 反正有裴真在旁,傅蘊和自然不會有事。 接下來的事情,秋明殊與桓意幫不上太多的忙,還是只能靠他們自己解決。 事情既然如此,靈物也都已經找到,他們也該離開這里了。不過聽說桓意找到了靈物,眾人滿臉茫然半晌也沒能夠發現靈物究竟在哪里,最終桓意只得捧出肩頭的松鼠,將圓滾滾的小家伙放手心里遞到眾人面前:“這就是了?!?/br> 眾人默然不語,從神情變化來看,大概都經歷了與剛才的秋明殊同樣的心路歷程。 既然桓意都說不必再擔心傅蘊和的安全,眾人也不再更多過問,跟隨著桓意與秋明殊離開了西海居,朝著事先與上官琦和西陸女皇約好的地方趕去。離開西海居遠比來的時候要輕松不少,秋明殊原本還提防著那只待在桓意肩頭的松鼠會借著眾人沒有防備的時候生事,但他觀察之下,才發現對方全程都乖巧得過分,仿佛已經將桓意的肩頭當成了自己的窩,連半點逃跑的想法都沒有。 只不過在這期間,松鼠和玉焰花的交流倒是不少,兩個小家伙都說不了話,一個叉腰舒展著花瓣,對著那頭隔空挑釁,一個晃著尾巴“吱吱”不停,向著這頭狠狠瞪來,對峙得有來有回。 秋明殊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家伙究竟當年在仙島上有著什么樣的隔夜仇怨,不過好在他們也就是相互威脅,倒是誰也沒有動手。 過了不久,秋明殊等人終于離開了西海居,來到了事先約好的地點,不管是上官琦還是西陸女皇,誰也都還沒能夠趕來,秋明殊跟隨眾人站在樹下,遠遠看著西海居的方向,卻沒有辦法判斷現在的狀況。 從那頭的動靜看來,他們應當是打起來了,而現在靈物松鼠被他們所帶走,西海棋圣沒有依仗,應當不會是西陸女皇與上官琦等人的對手。 雖然心里面早有這樣的認知,但事情總有意外,誰也不能夠完全放心下來。 眾人就這么在這里等待了許久,就在秋明殊猶豫著想問桓意是否要帶人上去看看的時候,西陸女皇和上官瑤終于帶著人回到了這處。 西陸女皇穿著便于動手的勁裝,手下的女將士們也都同樣如此,而上官瑤那邊的人則全都是白衣長袖的翩然模樣,只不過身上的衣服破了些許,又沾了些血跡,與最初他們出發時的仙人模樣相比要狼狽了不少,看起來遠遠不如西陸女皇他們的裝束實在。 眼見兩方人馬平安歸來,不管是秋明殊桓意還是羽衣眾霓裳眾都松了口氣,大家迅速上前關心著剛才的戰斗情況,上官琦安撫了自己的手下們才看向西陸女皇道:“我們沒事,不過具體的事情還是讓她來說吧?!?/br> 西陸女皇神色是不同以往的沉重,她視線自桓意秋明殊的身上晃過,接著又注意到了原本并未與他們同行的景歌與莫飛鸞,她沒有對兩人的身份多問什么,有些疲憊似地沉默片刻才道:“這次行動我們算是大勝,大家不必擔心,其他事情等回到船上,我再慢慢向大家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