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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桓意的實力比他以為的還要強上許多,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習慣性地忽略他輕視他的戰斗力,但這件事情實在非同尋常,而且西陸女皇應該也不會放心自己的兒子身處險境才對…… 秋明殊想到這里不禁看向西陸女皇,然而西陸女皇卻全然沒有將兒子保護起來的自覺,非常爽朗地笑道:“意兒不用顧忌,保護好這位殊玉公子?!?/br> 桓意點頭:“兒臣定會保護好明殊?!?/br> 秋明殊因為太過驚訝,所以竟然沒有注意到桓意稱自己為“明殊”。 他擔憂道:“陛下,您不擔心嗎?” “有什么可擔心的?”西陸女皇毫無顧忌,瞇眼笑道:“雖然意兒是半個云陸人,但他仍然是我的兒子,兒子就該是寵著養的,他想做什么就讓他去做好了,身為西陸皇家的男兒,可不是只能躲在旁人背后要人保護?!?/br> 秋明殊心情復雜,不知道是該說西陸女皇的教育方式令人費解,還是說西陸人的思維原本就是這樣。 西陸女皇接著又擺了擺手正色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是我們早就計劃好的,去鳳麟洲盜回玉焰花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這關系到整個西陸許多人命,我們自然不會當成兒戲,要潛入鳳麟洲安全帶出玉焰花,僅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很難辦到,必須要有人隨你同去,且這人必須要同樣是男子,還要有不錯的身手,能夠保護你撤退。放眼整個西陸,除了意兒,沒有人更適合做這件事情?!?/br> 她說得確實在理,秋明殊也無法再多說什么,只是回頭看了眼身邊的桓意。 桓意與平時沒有什么兩樣,注意到秋明殊看向自己,甚至還彎彎眼角朝他露出了個溫和淡然的笑容。 秋明殊覺得當事人的這對母子對自己的安危毫無所覺,倒像是自己白白替他們擔心了。 他無奈不再多問,轉身進了房間里換衣服。 桓意也隨之跟了進來。 等到兩人換好衣服出來,他們已經完全換了副模樣。 這兩天被迫裹著西陸那種行動不便又累贅有余的男裝,秋明殊時常覺得自己要不能呼吸,連行走都得扶著東西才能夠稍微走得快點,現在他換了身看起來破舊又臟的灰布衣服,感覺倒是比之前要自在了許多。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裝,秋明殊又往身旁看去,桓意身份擺在那里,從來穿的都是名貴的布料,這還是秋明殊第一次見他做出這種打扮。 褪去名貴衣裳的桓意看起來因為自身透露的隨性竟然顯得有股灑脫在身,不像是什么落魄的階下囚,倒莫名有了幾分俠氣。 這樣行走江湖,多半也沒人能夠認出他身份尊貴。 當然,換種說法,也就是他看起來比從前更平平無奇了。 秋明殊觀察著桓意的同時,桓意也在看著秋明殊,兩人視線交錯,秋明殊很容易的就看到桓意的頭頂緩緩冒出了個“ 40”。 又漲了一大截。 自己之前被男侍們裹成粽子盛裝打扮的時候也沒見桓意給過這么多驚艷值,現在穿成這種落魄模樣,卻反倒漲了驚艷值,這令秋明殊心情復雜。 仿佛證實了他從前的猜測,桓意的愛好果然有點與眾不同。 想到這里,秋明殊又不禁心里有些犯愁,如果將來自己想從桓意這里榨取更多的驚艷值,他是否還得想辦法對應桓意的口味?時常扮出點落魄受傷的樣子? 這時候西陸女皇也已經看過了兩人的裝扮,她滿意地對著兩人點了點頭:“那就暫時委屈你們這副打扮了,算算時間鳳麟洲的船要到了,我們得趕緊做好準備?!?/br> 秋明殊沒有意見,跟隨著西陸女皇開始準備。 西陸女皇的計劃很簡單,沒過多久,鳳麟洲的船就出現在了他們視線當中,西陸女皇命人將船靠近他們,又主動制造了點意外,讓鳳麟洲的人們以為他們要發動襲擊,就在鳳麟洲的船上混亂不已,大家準備出手迎戰之時,桓意趁亂施展輕功帶著桓意偷偷潛入了鳳麟洲的船上,并且混入了船艙中的奴隸群中。 而直到桓意和秋明殊潛入成功之后,西陸女皇的船這才裝作剛才誤會一場,主動道歉解釋,并且向鳳麟洲表達了自己并無動手的意思。 鳳麟洲的人們虛驚一場,但發生這件事后當然沒有給西陸的船好臉色,為首那人很快就警告了偽裝后的西陸女皇,并回身命令其他人開船離開,繼續往鳳麟洲的方向走去。 秋明殊和桓意就這樣輕易地跟隨著這船到達了鳳麟洲。 他們所在的這艘船是專門押送奴隸所用,因為奴隸皆是男子,對于西陸和鳳麟洲來說,男子多半柔弱,除卻天榜上幾個有名有姓的高手,其他的都沒有辦法威脅到他們,所以這整船的奴隸并沒有被鎖起來,身上甚至連鐐銬也沒戴,只是隨便用繩子綁住了雙手,將他們丟在船艙當中。 對于秋明殊和桓意來說,幸運的是因為奴隸人數過多,所以他們也并不清楚總人數是多少,就算多了兩個人也沒人能夠發現。 而這群奴隸皆是來自云陸各個地方,互相之間也并不認識,所以也沒人注意到多了兩個生面孔這種事情。 秋明殊和桓意就這樣雙雙擠在角落里,在等待了大概半日的時間后,他們的船終于到達了鳳麟洲。 可惜的是在靠岸之后,他們暫時沒能夠找到機會脫離隊伍前去尋找玉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