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太妖嬈8
祁舒邇看著沈沛航押過來的那個人,收回水鏡,然后慢條斯理地說道:“師弟,你抓此人來做甚?” “你們不是嚷嚷著要找兇手嗎?我把兇手給你們抓過來了,怎么又不認識呢?”沈沛航嗤笑一聲,看著道貌岸然的祁舒邇,目光犀利,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戾氣。 他對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人踢了一腳,將他踢了個底朝天,冷冷道:“聰明人都知道現在該怎么辦呢?!?/br> 語氣平淡,卻帶有威脅的意味。 讓地上跪著那人突然想起被沈沛航揍的動彈不得的畫面,嚇得他渾身一個哆嗦,顫顫地抬起手,長袖撫過臉,再放下時,已經是變了臉。 “這這這!”上官紫姝看著這宛如變戲法一樣的畫面,驚訝地手足無措。 “百面君!”夜觴看出地上那人幻化成他人的手法,想起了修真界中那個來去無蹤的百面君。 之所以稱其為百面君正是因為此人能換百面,換的面精致如真人,難以分辨真假。 這么一看,案件似乎有了答案…… “百面君?你為何要假扮我師弟的徒兒?”祁舒邇眼中犀利之光一閃而過,不怒自威。 “這般行徑,也不知道你父母是如何教你的!” 百面君神情慌張,眼中絕望之色乍現,面上鐵青一片,猛地將頭往地上一磕,清脆的磕頭聲在大殿中蕩開,與此同時還有百面君的那句話。 “此事確是我對不起我父母,但此事與我父母毫無關系!全乃我一人所為!” 沈沛航抱著段語書的手突然收緊,他在祁舒邇和百面君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后諷刺一笑,道:“竟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而我徒弟卻受了無妄之災,總該有所補償吧?” 祁舒邇被沈沛航一而三再而三的拂面子,心中不快,掃了沈沛航一眼,這一眼似是帶了冰渣子一般,恨不得凍死沈沛航。 “這玉肌丸便當做我的賠禮了?!逼钍孢円粨]袖,白色藥瓶從他袖中飛了出來,藥瓶周圍帶著白光,在空中飛行摩擦出“滋滋”聲。 沈沛航面不改色地接過玉肌丸,神色泰然,全然沒有因祁舒邇的有意為難而皺一下眉頭。 “這玉肌丸我便替我徒弟收下了?!痹捖?,沈沛航便準備離開,卻被祁舒邇喊住。 “那乾元丹現在在何處?” “自是在我手上?!?/br> “你難道不該物歸原主嗎?” “哼~物歸原主?”沈沛航邪魅一笑,“既然你們因此物冤枉我徒弟,那總不能就讓你們白白冤枉了去!” 說完也不管眾人,御劍而去。 *** 清晨的天空,輕霧如薄煙般飄飄緲緲,絲縷不絕。周圍的景物一片朦朧,美輪美奐,宛若仙境。 漣韻峰內,紗幔翩飛下,床上那嬌嫩之人緩緩睜眼。 “師父?”段語書茫然地看著站在床邊的沈沛航,思緒有點繁雜,好半響才理清,想起昏迷前最后見著的金主霸氣側漏的場景,笑彎了眼。 沈沛航見段語書沒心沒肺的剛醒就咧開了嘴,頓了頓,才道:“醒了??捎杏X得哪里不舒服?” “???”段語書眨巴著眼,眸中似是盛了日光般,璀璨奪目,“感覺身體特別好!”都能一掌打死一條牛了! 想到這,段語書愣住了,她明明記得自己身受重傷的,怎么睡一覺起來就痊愈呢? 段語書盯著沈沛航,眼珠子一直不斷地轉著,然后想到個可能性,心里樂開了花,但為了準確性,便開口道:“是……你救了我嗎?” 少女那雙如煙似霧的眸中滿是渴望和依賴,就像只乖巧地小貓一樣,讓沈沛航心忽的一軟。 只見他輕撫自己的發絲,一下又一下梳地認真,隨后挑眉,看著段語書,紅唇微啟:“除了我,難道還會有人干此等吃力不討好的事嗎?” 段語書滿腔的感動因為沈沛航欠揍的話,變成了怒氣,看著沈沛航笑得一臉燦爛的模樣,心里特別癢,特別想上去揍他一頓?。。?! “你且放寬心,欺負了你的人,一個都別想逃!” 沈沛航眉頭一皺,犀利的光在眼中一閃而過,信誓旦旦的模樣,在段語書眼中似是發了光般,酥的她心也跟著軟了一片。 穿越了那么多位面世界,還是頭一次碰到有人因自己被人欺負而怒氣沖沖,心口處就像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只是你實力確實太弱了,今后要對你加強訓練了?!?/br> 段語書還來不及好好品嘗心中的甜味,就被沈沛航的話又給驚了一次。 她茫然地點了點,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金主根本就沒有教過她靈術好嗎?! 第一天進主峰她是在面壁崖渡過的,然后出來之后沈沛航人又不見了!最后就是她被人給誣陷了! 想到這,段語書眼角抽了抽,一言難盡地看著沈沛航,心想:做師父的不負責還要怪徒弟不學習?我呸! 不過不管段語書心里怎么想,面上她卻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只回答道:“好?!?/br> “我觀你以引氣入體了,今日便教你使用基礎的法術?!鄙蚺婧礁糁蛔由舷麓蛄慷握Z書,見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心里有了個底,自己這個便宜徒弟好好教導,以后怕是來不起??! 但又見她面色紅潤地躺在床上,便怒其不爭,語氣森然:“還不起來!” “哦?!倍握Z書嗖的一下從床上躍起,動作幅度太大,扯落了外披的藍色褂子,露出內里的白皙皮膚和淺藍色的肚兜。 偏她還沒察覺,假裝乖巧地看著沈沛航,但見他面紅耳赤地轉過頭,看著窗外的樣子,覺得不對勁,便緩緩低頭,看到了春色滿園的畫面。 深呼一口氣,尖叫聲從喉嚨中迸出。 “?。。?!”段語書一把抓起床頭的玉枕,朝著沈沛航就扔了過去。 那玉枕材質堅硬,再加上沈沛航此時心慌意亂,沒有躲過,那玉枕便硬生生地砸在了他額頭上。 段語書見那玉枕砸到沈沛航額上,聽到他“嘶”了一聲,心疼的臉都皺了。忙將衣服穿好,鞋子都來不及穿,赤腳踩在地上,跑到沈沛航面前,想碰又不敢碰。 “對……不起……”段語書的聲音帶著一點顫音,像小羽毛在沈沛航心里撓著般,癢癢的,連帶著頭上的疼痛感似乎都沒那么明顯了。 但沈沛航還是決定給段語書一個好看,哪能這么對她師父呢? 沒聽過尊師重道嗎? “呵~” 段語書聽到沈沛航冷笑的聲音,身子跟著抖了抖,肩膀垮了下來,臉上神采飛揚的表情像是籠了一層烏云般,死氣沉沉。 她緊張地手腳出汗,盯著沈沛航額上那抹紅痕,內疚地說:“都是我不好,師父你等等我去拿藥!” 話落,段語書未等沈沛航開口,便在房間里翻箱倒柜地找傷藥。 “明明記得之前把傷藥放在這里的,東西呢?”段語書一邊翻著東西,一邊自言自語。 見狀,沈沛航無奈地搖了搖頭,手在空中一劃,一抹亮光在空中一閃而過。 “你看你身后衣服下的那個白色東西是不是你要找的藥?” 段語書聽到這話,忙轉過身翻看,便看到一個藥瓶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衣服底下,心里有點疑惑自己剛才翻的時候沒有看到???難道是我眼花了? 因為這藥瓶與她記憶中的藥瓶一模一樣,段語書便也未曾懷疑,拿著藥瓶子就興高采烈地跑到沈沛航面前,沖著他嫣然一笑,將手攤開,道:“師父,藥!” “嗯?!鄙蚺婧今娉值攸c了點頭。 “那我給你上藥?”段語書小心翼翼地問。 “嗯?!鄙蚺婧皆俅务娉值貞艘宦?。 段語書聞言,松了一口氣。將藥瓶塞子拔開,將藥倒在手指上,涼涼的,感覺還不錯。 抬手準備給沈沛航抹藥,卻發現完全勾不到他的額頭! 這下段語書尷尬了! “師父,要不你自己對著鏡子涂?”段語書糾結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解決方法。 沈沛航在心里比劃著兩人身高差距,見段語書足足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眼底笑意迸發。 于是他選擇移了根凳子過來,然后一屁股坐上去,對著段語書道:“好了?!?/br> 動作迅速地讓段語書嘴角一抽,心里暗暗懷疑該不會這金主就是故意的吧? 雖然段語書心里吐槽了一大堆,但看到沈沛航額上了一團紅,還是心扯了一下。 沈沛航皮膚本來就又白又嫩,被那硬邦邦的玉枕那么重重一砸,額上紅痕越發可怖。 她撇了撇嘴,微弓身子,將藥涂到沈沛航額上。 邊涂便開小差:呸呸呸!金主的皮膚真好,跟豆腐一樣! 段語書想起了自己現代因為熬夜而皮膚暗黃的臉,心里羨慕嫉妒恨。雖然在這里修養了那么久,她的皮膚已經好很多了,至少也可以稱為出水芙蓉了。但一看到沈沛航臉上又白又嫩,皮膚上一點瑕疵都沒有,就吃味的很。 而皮膚很白很嫩的沈沛航正微抬著頭,微仰視著段語書,看著她精致如白瓷的下顎,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溫潤的淡光,眼眸中似有什么東西在翻涌。 他吸了吸鼻,發現空氣中那個淡雅的香味越來越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覺,欣喜?害怕?厭惡?好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