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奶狗20
“簪郎!簪郎!” “簪郎!” “簪郎選我!選我!” 臺下女子們擠攘著,眼睛直直地釘在臺上那人身上。 杜若心中一緊,忙向段語書看去,果不其然正好看見段語書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臺上的人。杜若嘴撇了撇,俊逸的臉上全是不快。 簪郎一舞舞完,便冷漠的看著臺下,驀然一笑,勾的人魂都沒有了。 只見他薄唇輕啟:“今日陪我之人,是他!” 段語書看著簪郎指著自己,嚇了一跳,心中暗暗警惕。不過當旁邊的人都往自己身旁看去,段語書突然想到旁側是誰! 果不其然,簪郎輕笑一聲,聲音甜膩:“這位小姐,不知你可愿意與我共渡良宵?” 段語書一把將杜若護到身后,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臺上光彩奪目的簪郎。 “好啊?!倍湃舨恢裁磿r候從段語書身后出來,還拆段語書的臺,讓段語書一時忘了反應。 “你這是干嘛?”段語書湊近杜若的耳畔,竊竊私語。 那親密的樣子,讓周圍看戲和不服氣的人心里更加不平衡。 誰都沒想到聞名在外的簪郎竟然會挑上一對?而且那一對中的那個女子竟然應了,所以另外一個女子是被戴綠帽子呢? 真慘…… 真慘的段語書拽著疑是紅杏出墻的杜若。 杜若眨巴著眼,眼中亮晶晶的,如繁星一般,讓段語書不禁沉迷在杜若的眼中,一時沒了反應。 “我也分寸的,別擔心?!倍湃艨吭诙握Z書的耳畔,輕聲細語的說。 他拍了拍段語書的手,然后就跟著臺上的簪郎走了。 杜若無視眾人艷羨的眼神,反正他又不是為了簪郎去的,他只是好奇自己剛才所見的一幕,還有此時被血腥圍繞的簪郎到底是什么人? 段語書看著杜若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不由的低罵一句。 再看那個將他們二人引來的縣令,早已不見蹤影。直覺告訴她,那個簪郎不簡單! ………… 杜若跟在簪郎身后,緩緩走上三樓,沿途遇到的男子都對著簪郎恭恭敬敬,這讓杜若心中更為警惕。 一個小倌,再怎么貌美如花,也不可能讓整個“玉晚樓”的人,對他俯首稱臣。 杜若摸著下巴,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味。 此時的他,竟然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點激動,就好像沉睡的猛獸緩緩睜開了眼,興味的看著這個世界…… “吱呀?!濒⒗蓪⒍湃魩У椒块g。 房間四角立著漢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墻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地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艷地綻放,青色地紗簾隨風而漾。整個房間透露著一種明顯的奢華。 簪郎一進房間就將外衣脫下,媚眼如絲地瞥了杜若一眼,臉上帶著笑,眸中卻是無一分笑意。 他就像是個木偶一樣,栩栩如生,身上那股媚意,渾然天成,只可惜缺了靈魂般,行尸走rou的站在這豪華的不成樣子的房間內,皮笑rou不笑的看著杜若。 “要喝酒嗎?” 杜若將袖中的桃木劍攥的緊緊的,面上卻是一片輕松。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身處險境,到底值不值得?為了個虛無縹緲的感覺,就入了虎xue,如今想起來真真是太蠢了。 可是……莫名的,他不想逃…… “喝茶吧?!倍湃魞刃牟龥坝?,面上卻是風平浪靜。 簪郎緩步取出茶杯和茶,然后置于桌子上,然后行云流水的將茶泡好,隨后遞給杜若。 見杜若不接,不由笑道:“怎么?怕我下毒嗎?” 杜若沒有理會簪郎的激將法,也沒有抬頭觀察他的神情,故此也就沒有看到他的眼中,慢慢溢出了亮光…… “不是?!倍湃艚舆^簪郎的茶杯,便放回到桌子上,沒有喝。 簪郎見杜若防范的模樣,笑了笑,然后舉止輕浮地挽起杜若的青絲,道:“我還是第一次見著喜歡女裝的男子?!?/br> 杜若心下一驚,但是很快被他自己控制住了。他抬頭看著簪郎,道:“那又如何?” 除了在面對段語書的時候,他會表現出少有的孩子氣,他在外人面前要么是人畜無害的模樣,要么就是冷冰冰的樣子。 畢竟如果只是一謂的單純,他早就在吃人的杜府里尸骨無存了。 簪郎捂住嘴,眼睛彎彎,看得出他心情甚好,襯的此情此景宛如仙境,只可惜唯一的觀賞人對此不感興趣。 他靜靜地看著杜若,笑意盎然:“沒什么啊,只是覺得得來全不費工夫而已?!?/br> 聽到簪郎的話,杜若身子一抖,一股不祥的預感覆蓋了他。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傳來,杜若腦袋一沉,趴到了桌子上…… ……………… “快點快點!” “把臺子布置好,要是出了什么差錯,我要你好看!” 杜若感覺自己被誰扯了扯衣袖,他轉頭看見旁邊站在一個少年,那少年見杜若看過來,忙擠眉弄眼。 杜若現在還有點搞不清狀況,但是這也不妨礙他解決眼下的狀況。 “諾?!?/br> 他恭恭敬敬地說。 杜若彎著腰,只能看見來人腳上的白皮靴,干干凈凈地樣子,一看就沒做過什么事。而相比之下,杜若此時穿的鞋子就略遜一籌了,因為他的鞋子只是一雙很普通的布鞋,上面還打著補丁。 “好好干,千萬別搞砸了,不然……” “哥哥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布置的?!?/br> 杜若旁邊那人同樣恭恭敬敬地回答。 待杜若看著他面前那人離開后,方才抬起了頭,直視那人,只見那人身上身著一件青衣,走起路的樣子,滿滿的都是嫵媚。 “你看什么!” 一聲驚呼,杜若便感覺到自己的頭被人壓下。 杜若不知道當他低頭的那一刻,被他注視的那人突然回頭,但因只見兩個將頭低的低低的下人,他沒有見到那個不知死活的盯著他的那個人,不然他一定會扒了那人的皮。 “呼呼……”杜若旁邊的那人將手一松,然后沒了力氣般摔在了地上,嘴上還不停道:“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怎么了?”杜若不解。 “你不知道哥哥可是最討厭我們盯著他看的嗎?記得上一個直盯著哥哥看的人,最后是怎么死的嗎?” 那人見杜若一臉茫然,便知道他肯定是忘了,便繼續道:“被哥哥扒皮抽筋,死時面目全非……” 杜若見那人瞳孔放大,一幅嚇得不得了的樣子,心中一動,蹲下,聲音和緩:“這里是何處?” “杜若!杜若!醒醒!醒醒!” 這道聲音一傳來,杜若周圍的景物都似扭曲了一般,最后消失不見。 他緩緩睜開眼,便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段語書,眼中透露出一絲茫然。 段語書見杜若眼睛瞪的大大的,卻沒有什么色彩,看樣子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此時身在何處,又是做了什么,心下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發生什么事…… 杜若眼中的迷茫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警惕。他馬上站了起來,將段語書攬到身后,然后惡狠狠地看著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著茶的簪郎。 “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么?” 簪郎聞言,蕩開了嘴角:“我還沒問著這位小姐為何會擅闖我房門,這么……小公子反而要惡人先告狀嗎?” 杜若正要說什么,就被段語書給拽到身后去了。 “是嗎?我還沒問你是想把我夫郎怎么了呢!”段語書此時心情很是不好,要知道她偷偷地闖進來時,竟然看到杜若一動不動地躺在桌子上,而那簪郎則正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危險感席之而來,段語書來不及多想就將杜若給抓了起來,然后一腳將簪郎給踢開了。 當時她明顯看到他的眼睛,紅了??墒窃倏粗畷r,那簪郎眼中全是黑褐色的,并沒有她當時所看的紅通通一片。 簪郎面對段語書的咄咄逼人,神色不變:“我不過是請小公子喝杯茶罷了,怎么看你那樣子像是怕我對小公子不利?” “是不是,你我心知肚明!”段語書也沒了心思去跟簪郎嘰嘰歪歪。 躲在段語書身后的杜若,看著段語書的背影,久違的安全感席卷全身。 嘴角的笑,怎么壓都壓不下。 他想起了剛才所見的畫面,心中有了一點點的猜想,但是他不想段語書牽扯過來,于是他捂著胸口,氣息不穩的對著段語書說:“妻主……我胸口疼……” 聽到這話,段語書沒有再管簪郎,只關心著杜若:“怎么了?” 段語書轉過頭來,便見剛才還無事的杜若,捂住胸口,面色蒼白,眉頭緊蹙的樣子,心里一慌,忙一把將杜若給抱了起來,對著簪郎放了句狠話:“你最好祈禱我夫郎無事,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簪郎對于段語書的威脅,沒有什么反應,只看著自己手中的茶。 段語書刮了簪郎一眼,抱著杜若匆匆離去。 離去時,在段語書懷中的杜若突然探出頭,看著簪郎,說了一句話。 待二人離去,整個房間只剩簪郎,于是他從懷中抽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咳嗽了起來。 待打開手中的手帕,便見手帕上的鮮血明晃晃的擺在上面。 簪郎將手帕收了起來,然后回想著方才離開時杜若說的那句話。 他說:“我會抓到你的,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