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這個法陣,有點難追
陳佑說是不能低于兩個人,但只是跟三缺他們說的。 他自己的想法,其實有一點冒險。他 們一共分成的是四個組!三 缺跟沉鳶映雪往東邊探索,土豆泥和一個秘術師妹子往南,另一個火槍手和秘術師妹子組隊往北,陳佑一個人去探索西邊了……“ 嗯,這個方向怎么總有一種分分鐘要涼的感覺?”三缺低聲嘟噥。 之所以沒有反對,只是因為這個走西邊的人是陳佑。 而三缺對陳佑已經有著近乎崇拜的信任。七 個人分頭行動……陳 佑保證其他人的安全,就是希望讓危險確定化,最大限度地保證,自己能夠盡快地遇到血眼之陣?!?/br> 船長一個人要注意啊?!背柳S映雪說道。三 缺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沉 鳶映雪和他一路,也能隨時保持溝通?!?/br> 嗯?!标愑与m然這么回答著,但很快就沒有了隊友的行蹤。 土豆泥倒是多問了一句:“所以了,船長到底是怎么知道血眼之陣長什么樣呢……” 之前,他們是一起進了道格拉斯法陣,所以,陳佑肯定是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血眼之陣的樣子,否則直接就不會進那個法陣了。但 之后一路他們都是一起的,她別說血眼之陣是粉紅色的了,連這玩意多大都不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船長和多少np聊過?!背柳S映雪正聽三缺說這事兒呢,順口就笑著回答土豆泥?!?/br> ……”陳佑無語。這 次還真不是np的信息。 np提到血眼之陣的,也就只有那三個商人,以及新手港口海盜之家的薩麥爾船長,最多還有那本偽造的女神金幣的航海日志里,一些道聽途說,真假參半的描述。更 重要的是,潛下來之后的信息。 太滿了。真 的信息太滿了。這 么大的一個墓葬,應該是大大小小什么石頭都有,但最大的石頭沒超過一個籃球的大小,甚至一些三五人高的城墻,都是這種磚頭大小的石塊壘起來的。 然后,就是金幣的規格太一致了,散落在不同地方的金幣,沒有大小、品種、顏色的區別,全部都是同樣的,金幣這么散亂規格卻這么一致,這就不是正常墓葬會出現的情況。 除了石頭和金幣之外,這個墓葬幾乎沒有任何東西。 玉石、器皿、衣服……什 么都沒有。有 的東西就很多,這里散一點,那里放一點,沒有的東西就完全沒有。而 且,很多青石上殘留的色彩幾乎全是黑色、金色、綠色和粉色,就好像制造墓葬的人不知道其他的顏色……陳 佑微笑。暫 時先把這些放在一邊,等上了岸再和他們解釋好了。 “血眼烏列爾號的最后一任船長,重利忘義,欺軟怕硬,”陳佑翻動著手上的,從商人陣營得到血眼烏列爾號的航海日志,低聲自語,“而三艘烏列爾號都是有靈的船只,這種魂靈自己是沒有主觀意識的,它在遇到新的船長之前,會繼承最后一任船長的性格,在沉船的時候,會附在最強大,最有可能保存下來的東西上……這就是血眼之陣?!焙?/br> 三缺他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狀態不一樣,陳佑大概的思路是清楚的。但 是,這中間還是會有一些沖突……比 如血眼之陣的目的? 他沒有搞清楚。 “所以,這個欺軟怕硬的血眼之陣,最有可能的方向就是西邊和北邊……” 這邊他是一個人,最大概率能夠碰得到這個東西。 而另外一邊是隊內級別最低的兩個妹子,且職業是火槍手和秘術師,也有可能碰的上,畢竟兩個妹子怎么看都比較軟一點。 “在哪里……”陳佑數著石柱,轉了兩個彎。 他選擇西邊是因為從前面的幾根石柱子上的雕花看的出來,有一部分是不屬于原本這個海底墓葬的——它呈現著非常濃郁的復制感,這毫無疑問是血眼之陣的杰作。 但是,順著這些明顯的線索,孤身一人找到這里,線索卻斷了。石 柱子上再沒有出現任何和之前類似的,明顯的復制痕跡……“ 故意的?”陳佑只能認為,這是血眼之陣故意把線索放出來,把他引到這里,但是,一方面血眼之陣應該是沒有這么清晰的主觀意識的,另一方面,把他引過來干嘛?如 果要誘殺他,這個地形和這個光線都已經很合適了。還 等什么? 叮?!?/br> 叮?!?/br> 突然左邊傳來像是大大小小的蚌貝殼子互相敲擊的聲音,陳佑轉頭追進了左邊的一條路,就在他追到路口的時候,看到他預料中的一個籃球大小的粉色盤狀物,消失在了路的另一邊?!?/br> 這么膽???”陳佑當然知道這已經是很明白的引誘了。 陳佑加快了腳步。海 床上鋪著重重的石板,石板上的花紋還很清晰,借著海水的浮力踩在上面,腳感就不是踩在石板上的感覺了,而是那種踩在深深淺淺的棉花上的感覺。 “這邊?!标愑幼返竭@條路的盡頭,剛剛失去目標,突然又聽到一陣叮叮的撞擊聲。 撞擊聲清脆悅耳,一點也沒有在水中的渾濁感。 陳佑順著追下去,繞過一個只有半身的雕像,追到了一條除了他的斬紅月之外沒有任何光亮的小路里,再然后,停住了…… 死路?!?/br> 咦?” “去哪兒了……” 隊伍頻道里,同時響起了沉鳶映雪和土豆泥的聲音。陳 佑一聽就知道,大家可能都遇上了同樣的情況?!?/br> 雪姐你那邊也聽到聲音了?”土豆泥問。 “嗯,跟著追到最后,都追到死路上了。但是什么東西都沒有?!背柳S映雪回答。 “理論上來說這里不會存在絕對的死路,我上浮了……”土豆泥還不甘心。但 陳佑卻發現事情好像和他想的出現了一些小出入。為 什么會是三個地方都同時出現了撞擊聲?血 眼之陣應該……只有一個吧?沒 道理,這陣法的復制能力那么兇,連自己都不放過的?在 絕頂航路了做過了這么多sss任務的陳佑,面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情況,都有點不確定了?!?/br> 呼吸條情況?”陳佑問道?!?/br> 低于70%了?!薄?/br> 我也是……““ 5%了,剛才有點失誤?!?/br> 陳佑也有心理準備。 水下盡量不打追擊,這是一個團戰原則,但現在人家就是在一個龐大的墓葬里,來跟他們玩兒捉迷藏,就是讓他們沒有辦法不打追擊。 “呼吸條最高的是土豆泥,上浮看一下全局?!标愑釉赝A讼聛?。 不活動的時候,呼吸條走得就會比較慢。很 快,土豆泥就浮上去了。這 種墓葬不存在絕對的死路,因為,上浮一段就能越過前面的城墻了。 嗖……一 槍照明彈從土豆泥的槍口直接打上去,因為在海水中,升上去的高度沒有陸地上那么高,只夠為土豆泥一個人提供視野。 “奇怪……”土豆泥的聲音傳來?!?/br> 前面是什么狀況?”“ 我這邊的死路背后,是一個人工湖泊的湖坑,現在里面只有海水,什么東西都沒有,但問題不是在前面……”“ 那在哪里?”“ 后面?!蓖炼鼓嗷卮鹫f,“我的距離感還不錯,就算轉了幾個彎,我也知道自己大概追了多少米,但是,我現在浮上來看,我背后和我開始追擊的起點之間的,這段距離不對。完全不對!” “在我們所有人沒有高空視野的情況下,這個墓葬會產生變化?”陳佑總結道?!?/br> 我很懷疑!”土豆泥是這么說。陳 佑低下頭思考了片刻。當 時,他們所有人沒有落到海床上的時候,是沒有聽到什么聲音,看到什么東西的,下來之后才出現了這些變化…… 這個進一步得到的信息,一瞬間就讓他完全想清楚了,這個血眼之陣的打法。 為什么那么好的的地形和那么合適的光線,血眼之陣并沒有發起攻擊? 因為血眼之陣并沒有想要誘殺他們。 只是讓他們離開這里,就已經足夠了?!?/br> 我們船上的飛雪法陣,沒有主動攻擊的意愿,但是,它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藍帆船號的安全。那么,血眼烏列爾號上的法陣也是一樣,它不沒有誘殺我們的意思,甚至都不想傷害我們,它只是要保護沉船,不讓任何人知道沉船的真正遺址……”陳佑說道,“一個沒有主觀意識的法陣,為這個目的能做出的事情必然很簡單很有限,無非就是在海底調動我們,用聲音引誘我們追擊,等我們呼吸條到臨界值,我們自然會離開……” “那這個墓葬是……”沉鳶映雪問。 “恐怕是它一點一點復制出來的?!标愑訉θ覟趿袪柼柕姆?,護主的決心深覺恐怖。血 眼之陣只有復制能力,所以,它必須從石塊復制起,再用這些石頭,一點點地構筑起這樣龐大的一個的移動迷宮。真 的很不容易…… 這種幾乎無意識的行動,雖然有著愚公移山一樣的愚蠢,但比起人類深思熟慮之后的舉動,也許還更加的有效。 “怪不得我覺得很多路口、神像和城墻,都有相似的感覺?!蓖炼鼓嗾f。 “那么,現在主動權就在我們了?”沉鳶映雪立刻說道,“我們從墓葬中扒出沉船,血眼之陣必然出現?!?/br> “呃……把人家小粉陣費勁藏好的沉船挖出來,那大概就不可避免得有一戰了?!比泵嗣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