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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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如果見到他們一起……立刻匯報,一刻都不能耽誤?!?/br> 不過揍人是一種能梳理思緒的好辦法,仇韶總算想明白了一些事。 比如自己其實是有立場生氣的。 哪個君主能見得臣子結黨營私呢,他的左膀右臂理應都與自己最親,決不允許他們有機會搞小團伙,哪怕一點苗頭,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應該被扼殺撲滅在搖籃里。 對,這就是夫子當年說的制衡之術,是一教之主應該把控住的尺度。 仇韶終于在茫茫迷霧里找到了正義的大本營,有了解釋自己一切古怪行徑的大好理由,好像身體里注入了一劑鎮定安神強身健體的良藥,腰桿直了,心也不大慌了,威壓重塑,整個人煥然一新,又是江湖中人人仰慕畏懼的絕世高手了。 去找好友前,仇韶心中已擬好說辭,腹中反復演練了三次,自覺文采從未如此斐然過,話題由白教百年基業切入,先講如今白教腹背受敵,最不能亂的就是人心。 兩位護法不僅是他仇韶的腹心股肱,還是白教千名子弟眼中的榜樣,如果他們真的有了私情,怎么對得起下面仰仗他們的兄弟呢。 防微杜漸,燎原之火由他來滅。 一名弟子從吳凌房里出來,手里端著盆水,倒掉后,又燒了壺新的端進去。 仇韶還未進門,就聞到里頭淡淡的皂角味。 吳凌把手浸在水里,手指交錯正搓著手,力道大得猶如在對付殺父之仇,指腹都泡出了一層白皮。 洗了足足七次,吳凌才勉強罷手。 水聲嘩啦,仇韶這會七上八跳的心一樣,他曉得吳凌特別愛干凈,他記得五六歲時兩人在樹下扎馬步,同時被從天而降的鳥屎砸中后,他可以跟沒事人一樣,吳凌則足足洗了五遍澡。 五次,七次。 看樣子,在吳凌心里牧謹之大概是被鳥屎更令人討厭的存在。 這樣一想,仇韶心里松動了些許,又莫名覺得不痛快。 好比自己看上的眼的東西原來在旁人眼里竟然一文不值,一方面暗自竊想如此也好,至少不會有人出手搶奪徒增麻煩,而另一方面又為寶物蒙塵略感痛惜。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你對牧謹之這事怎么看?” 吳凌正拿帕子擦著手,頭也不抬:“覺得比較可惜?!?/br> 仇韶:“哦?” 吳凌:“若是他第一眼看到的谷神醫,一定免去我們很多煩惱?!?/br> 那畫面想想是挺有趣的,不過仇韶心事重重,笑不起來。 因為他很清楚牧謹之有讓人改弦易調的本事,連他這種一開始動過殺心的人都能回心轉意,何況別人? 保險起見,自己還是有必要未雨綢繆一下。 但有些事越是刻意演練,越是容易話到嘴邊反生尷尬,特別是在兩個人特熟的情況下,仇韶挑開話頭,講了撐死不到五句,便卡殼了,不是忘詞,是因為吳凌看他的眼神里充斥著心知肚明的冷靜幽深。 儼然對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了然于胸,但偏偏賣面子沒立即點破。 仇韶頓時覺得自己沒必要再說下去。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眳橇璐怪酆?,把帕子疊好,聲音里有一種自我戲謔的味道:“放心吧,我沒有眼疾,再說明天我也要走了,更不用擔心?!?/br> 仇韶一愕,“你才來,要去哪里?” 吳凌從桌面拿起一封密函。 “昨夜探子來了消息,不過看你沒時間便沒告訴你,他們找到了一位住在鬼谷西邊三十里外的獵戶,看到鬼谷的去向?!?/br> 仇韶打開,里面滿是一排排的蠅頭小字。 西邊多峻嶺,那獵戶跟兄弟們喝多了,回家途中倚著棵樹睡著了,半夜尿急起來小解,完事后,隱隱聽見坡外有車轱轆碾過的聲音。 獵戶探頭一看,圓月懸空,山道里十幾輛馬車正有條不紊的往前駛著,山路難行,但拉車的馬卻訓練得極好,步調整齊,遠遠看去,車隊就像一條蜿蜒蠕動著的巨蛇,正按照自己的步調悄然爬行。 “那條山路是捷徑,過了往北是往中原的方向,繼續往西就到成縣,我與白堂主分頭走,總會找到始作俑者?!?/br> 吳凌攤開地圖,有條不紊的分析著各種可能。 他當然知道身旁的人正在走神,明顯的心不在焉,對一個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人談地勢,本來就是件白費功夫的事。 近在遲尺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轉瞬即逝,猶如浮游一生。 對一個人太了解,的確不是一件幸事。 畢勝唐靠在床邊睡得正酣,被人猛地搖醒。 本還睡眼惺忪著,一看床邊坐著誰,畢勝唐立刻醒了個徹底。 仇韶威嚴之氣十分懾人:“別怕,本尊不揍你,問你幾個事,你如實回答就好?!?/br> 畢勝唐戰戰兢兢說行。 “情丹解開后,他還會記得么?” 第61章 畢勝唐摳了摳腦門,“應該是會記得的,情丹的作用其實有點像移情,一個人如果心里對愛人的愛多得像黃河水,那移情后帶來的效果就越明顯,像有的人,沒什么情愛,哦,舉個例子,你讓個和尚吃,效果肯定比前者弱……” 他見仇韶嘴角一瞥,似有動怒的征兆,趕緊又說。 “仇教主您想啊,本來就有心上人,那情丹不過就是一時的迷惑,心志堅定的人總會醒悟?!?/br> 仇韶斜睨過去,對這個詞意見很大:“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