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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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哥的哭喪了臉:“帶……帶是帶了,屬下帶了……一兩銀子?!?/br> 當弟的倒比較鎮定:“帶了,七個銅板?!?/br> 老鴇一看這狀況,馬上扯開嗓子拍大腿:“老天爺啊,老娘不活了啊,這日子可還怎么過??!” 仇韶最怕老弱婦孺在自己面前掉眼淚,更何況老鴇這副孟姜女哭垮長城的架勢,他又窘又急的找牧謹之,卻見他與周盟主并肩走在前頭,也不避諱仇韶你一言我一語聊事,哭聲兩耳過,怎么都不回頭。 按理說先前都是誤會,但誤會這玩意就跟打結的繩子一樣,疙瘩結是解開了,但總歸那段會擰著皺著憋屈著,不用手撫撫,根本平復不了。 佛都有火氣,何況是人,牧謹之脾氣再好,那也不等于沒情緒。 可仇韶壓根沒跟人服軟道歉過,不清楚中間的門道,他在老鴇寫的欠條下匆匆摁完手印,硬生生卡進兩人中間,可惜身體比腦子快八百步,動作到位了,話卻遲遲卡在鬼門關上出不來。 牧謹之長眉緊鎖,這下才稍緩和下的氣氛一下又凝滯起來。 “本尊——”仇韶倏地側過頭,硬邦邦轉問周野:“本尊只是想問,令師最近可好?” 周野怕也是沒想到仇韶突然插進來就是問這個問題:“……多謝掛念,師傅近來……在,嗯……在西嶺雪山中潛心悟劍道,怕是很久都不會出山了?!?/br> 牧謹之對仇韶拙劣的生掰硬扭付之一笑,一行人繞過草木扶疏的庭院,廢置的空樓有三層樓高,外墻本是朱紅,經年失修下墻面已斑駁不堪,像褪去胭脂水粉的半老娘們,加上四周參天高樹半遮月色,無人打理的矮灌叢瘋著長,牧謹之邁步踩過地面婆娑的黑影,抬手瀟灑的打了個響指。 老鴇只覺眼前一花,十幾道黑影憑空閃下,一晃眼間,原本空無一人只有殘葉的庭院已跪滿人,領頭的黑衣人扯下罩面,寬腮雜胡,胸脯橫闊,國字臉上一雙黑粗眉,尤其是在緊張時,雙眉間似擰巴成一條麻繩,這漢子用負荊請罪的姿勢沖仇韶深深伏下身,聲音都透著一股子汗涔涔的緊張。 “白虎堂白威……參見教主!” 剛剛嘯音一起,白虎堂堂主就知道完蛋了,鐵定是教主來了—— 他心中千萬個憤慨,誰信誓旦旦教主從不來煙花之地?誰說這里最安全不過??? 這事怎么圓?。?? 白堂主欲哭無淚,偷偷使眼色給牧謹之求助,牧謹之站在仇韶身后,目光晦澀不明,豎起手指,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第47章 四十四計 仇韶負手而立,似壓著雷霆萬鈞:“白威,你倒是對本尊忠心得很?!?/br> 白威兩手伏地,連呼冤枉。 出了事就知道粉飾太平,一個兩個都瞞著他,現在他反倒是最后一個才知道的。 是,他是很想得到所謂的起死回生的秘術,但在他們眼里,難道自己已經一意孤行到油鹽不進的地步?還是他們認定他仇韶是只管自己不顧大局的人,自己在教徒眼里,當真就是這樣一個毫無用途的擺設? 所謂的忠誠,難不成只是建立在自己的yin威之上? 仇韶心生出一股悵然若失的無力感,無意再跟白威再較勁,冷道:“白堂主,本尊很可怕?看你抖得?!?/br> 白威:“……屬下只是體虛,吹,一吹風就抖?!?/br> 他目光四下一掃,見跪著的教徒一個個如履薄冰,大家都怕他,為何怕他? 他一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二不是青面獠牙的怪物,雖算不得和藹可親,但也自認規矩負責,究竟他們在怕什么? “罷了,都下去吧?!?/br> 小樓一層層亮起燭火。 樓頂廊道逼仄,仇韶大步往里走,空樓廊板頓時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這層樓每隔五步駐守一名教徒,盡頭的那間房門兩側站著兩名持劍教徒,隔著門板,近似老鼠啃噬木塊的聲音一點點割進耳中,仇韶擋住教徒為他開門的舉動,把門推開。 身后牧謹之舉起燈,隨著光亮,黑暗中驟然劃過幾道尖銳嘶鳴,“尸人”畏光,四肢揮舞試圖逃竄,但手腳被特質鎖鏈腳銬困著,激烈的動作激得鐵鏈四蕩相撞,那幾名尸人最大不過十一二歲光景,腳踝血rou迸裂,幾乎可見白骨,奇怪的是,他們又懼怕牧謹之手上的光源,但又仿佛對仇韶有極大的興趣,數雙兇相畢露的灰白眼瞳死死盯住仇韶。 仇韶呼吸微滯,肩膀繃得僵直,有人從后摁了摁他肩膀,是牧謹之。 “尊主,人在那?!?/br> 牧謹之舉著燈移了幾步,尸人前方縮趴著一人,衣衫早被尸人尖銳的指甲撕得破爛不堪,蓬頭垢面,臉上滿是血污,周野試探了下那人鼻息,確認還有氣,但與江湖中相思堂主俊美如仙的傳聞相差甚遠,故仰頭跟牧謹之確認:“這就是雁沙行?” 牧謹之點點頭,“白堂主最喜以牙還牙,應該是他的手筆了?!?/br> 把無法動彈卻意識清晰的雁沙行扔到尸人觸手可及的地方受盡折磨,又用好藥好湯把氣吊著,讓人求死無能求生不得。 弟子將半昏迷狀態的雁沙行拖到隔壁房,躬身等仇韶吩咐。 仇韶讓執刑拘的弟子下去:“本尊親自審?!?/br> 待教徒綁好后,他偏頭朝周野客氣了下:“周盟主,不回避下?” 周野邁前一步,沒有要走的意思:“事關武林,如何能避?” “那行?!?/br> 接著眾人耳膜里爆出一記既清又脆的咔擦聲——顯然,那是手筋骨被剔斷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 椅子失去平衡橫倒在地上,雁沙行痛不可遏地尖叫起來,凄厲無比的慘叫傳得很遠,他很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氣徹底凍結住他左臂血液,這讓折斷的骨頭更加易脆,又像被人用針扎進了三魂七魄,疼得牙齒上下咯吱打顫。 模糊的視野里,他看見有人朝他走來—— 那是一張你看過一眼,就再也不可能會忘記的臉。 是啊,所以她離開了多久他就心心念念了多久,整整三十年,他從未有一天忘記她。 “阿,阿愿,是你回來了?!彼闇I俱下:“你終于回來看我來了——” 雁沙行拼命仰頭,正試圖爬起,卻被那人一揮袖袍甩得老遠,身子一路飛出撞上墻面。 “本尊母親的名諱,誰允你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