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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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謹之二話不說又吹上了,聽不懂人話似得,還吹的比之前更響,更亮! 第43章 第四十計 牧謹之哦了聲,好脾氣的回:“那好,屬下再練練?!?/br> 牧謹之二話不說又吹上了,聽不懂人話似得,還吹的比之前更響,更亮! 仇韶忍無可忍正要起手,遠處幾個衙役舉著油傘迎著暴雨而來,說是奉縣令命令接兩位貴賓回府,在幾雙明晃晃的注視下,仇韶抬了一半欲滅口的手抽搐了幾下,用力握成拳,硬生生又壓了回去。 雨一時半會沒有要停的意思。 烏縣府衙全員出動,在縣令府中設宴款待白教貴客,仇韶端坐主位,高人威儀盡顯,令縣令數次鼓足勇氣欲舉杯敬酒,又數次在仇教主高深莫測的氣勢中慫下陣來,在他們眼中,白教教主那是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的大人物,遠遠拈香供奉便好,故只好退而求其次轉道去了牧謹之那,仇韶不知其中緣由,看自己門前冷落,來敬酒的人活像來受刑被剮rou般拘謹痛苦,反倒牧謹之那邊一派熱絡,喧賓奪主得太過直白,頓時兩眼一暗,胸腔怒火洶洶而起。 這時酒席過半,縣令琢磨著也差不多時候了,期期艾艾看向兩人,“實不相瞞,本官今日借雨留下兩位貴客,確實是有事相求,二位不知,近來我們縣里是出了許多怪事……” 俗事在仇韶耳中一穿而過,半點不留痕,反正有事找左右護法就是白教立教之本,可憐縣令滿頭大汗說了半天,仇韶也沒放心上,淡淡交代下去,讓牧謹之著手處理便罷。 “你今日那些奇技yin巧,是從哪學的?!背鹕刂刂胤畔戮票?,看似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實則是明擺著在不滿,盡管牧謹之惹他討厭,又是他欲除之而后快名單中唯一一人,但除去這些,牧謹之仍然是他白教護法,位高權重,也算得上白教的一份臉面,何必對所有人都和容悅色,來者不拒? 在仇韶看來,這做派就太虛偽了。 敬酒的人來者不拒,牧謹之面前早就空了好幾壺酒瓶,所幸這兒的酒香綿有余烈性不足,對江湖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只是牧謹之喝酒容易上臉,他斜靠椅背,用潮濕得發亮的眼睛看著仇韶:“不愧是教主啊,站得那么遠居然還能看清屬下的動作,目力真令屬下敬佩萬分,屬下的確學過一陣,真要說來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屬下家中小孩特別喜歡看這個,為逗他開心我專門去跟老手藝人學了一陣,您或許看不上這些奇技yin巧,但在手藝人眼里,這也是他們祖輩口口相傳下不能外傳的生計大事,屬下也是費了很多心思才學到的呢?!?/br> 仇韶聽到此處,只覺邪火更勝,“孩子?哪里的孩子,你的?” “對啊,算是我的吧?!蹦林斨嗜恍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br> 牧謹之笑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親昵寵溺,但他很克制,跟個錦衣夜行的孤身客似的,生怕自己露了財憑白惹人記恨,將心尖寶貝牢牢藏在心底,不愿多泄露半分。 仇韶知道,江湖中許多人都不會把自己成家生子的事泄露出去,免得被仇家或心懷不軌的宵小之徒知道,他心緒越發不寧起來,找不到緣由的煩,像一只被困陷阱的野獸在自顧自咆哮嘶鳴,誰也沒察覺仇韶異于平常的沉默,來敬酒的人紛紛開玩笑,說牧護法一表人才,想必夫人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吧。 牧謹之謙虛接杯:“不是難得一見,在我心中……是前所未見?!?/br> 縣令領頭拍馬,夸牧護法真乃情圣,接著哈哈聲余音繞梁,大有三天三日不散去的架勢,毫無預兆的,仇韶倏地飛起一掌,掌風連帶嘯音,竟是不分青紅皂白砍向牧謹之! 牧謹之聞音變位,勉強躲開,詫異道:“教主,您這是為何?” 事出突然,廳中人皆被驚天霹靂一掌嚇得魂飛魄散,仇韶又是一掌拍出,但打的并無章法,純是一腔無處發泄的燥悶之氣在體內作祟—— 他也很想知道為何,比牧謹之更想知道,但他自己找不到答案。 牧謹之沒有還手,只是臉上有淡淡的疑惑,他至始至終都沒想過要拔劍,他引仇韶出到外院,只聽身后咔擦聲連綿不絕,池水邊一排垂柳竟是被掌力擊中,從中齊齊斷裂! 仇韶極少大怒,但一怒起來就真天子一怒伏尸百萬的勁,他甩下牧謹之,一人施展輕功不知東南西北四處馳行,待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客棧附近,他停在屋頂,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守在大門前東張西望,不時詢問小廝,神色焦慮。 原來昨夜牧謹之告訴獨孤風他債務已了他可自行離去,獨孤風臉皮薄,一時又找不到賴下的理由,喏喏應下,悶悶不樂收拾好行李,留書一封,連夜準備打道回府。 “我走著走著……就不想走了?!豹毠嘛L懇切道:“雖然很不好意思說出口,可我想跟著仇教主多走走,多學學,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咦,教主您怎么了?牧護法沒跟著您嗎?” 獨孤風從激動中緩過神來,才發現仇韶這模樣不大正常,仇韶從他撿到的第一眼起就眉頭緊擰,外袍不知去哪兒了,一向潔凈端整的衣袍上沾蹭著污跡,坐在椅上一杯一杯的灌涼水,浸得領口一片深色水漬。 獨孤風給仇韶提茶進來,驚了一跳,方才沒瞧見,原來仇韶背后衣服被熱汗濕透,汗淋淋的好不狼狽。 可這武林中,還有誰能讓白教教主如此狼狽? 獨孤風再糊涂,也不由警惕起來,關緊門窗,壓低聲音問:“教主,您是遇到仇人了嗎?您臉色……很差??!” 可以說,是從未見過,前所未有的差??! 在獨孤風這種末流小江湖心中,仇韶可一直是屬于高山仰止般的高人神話存在,能讓高人都棘手的事,絕對不是自己這種道行的人能幫得上忙的,年輕人憂心忡忡,不時看向窗外,希望牧護法能及時救場。 半晌,仇韶又喝光了一壺水,心情稍稍平復了些許,才開口。 “這個世上,本尊的仇人都在墳頭里?!背鹕卣f:“本尊只是心里不舒坦?!?/br> 獨孤風松了口氣,關切問:“是不是天氣太熱了啊,需不需要看大夫?怎么種不舒坦法???” 仇韶想了想,如實告知:“特別想揍人的那種不舒坦法?!?/br> “…………” 獨孤風思前想后,還是帶仇韶去了街口那間還沒打烊,掛著懸壺濟世的小藥鋪。 大夫抖著一把山羊白胡子,摸了半天脈。 “小伙子,腎氣很旺啊?!?/br> 仇韶:“……所以?” 獨孤風:“大夫,您能不能簡明扼要的說下?” 大夫讓仇韶換了只手,又把了半天。 “簡單說,就是沒病?!贝蠓蛐φf:“我看了半輩子病,這位公子的身體可謂是那多人里最頂好的,沒病沒痛,就是精力太旺沒地撒,年輕人,沒成親吧?” 仇韶閉著金口,不回話。 這大夫平素也是個八卦的,坐診看病就愛跟街坊鄰居瞎侃,“老夫聽說啊你們武林人練功特別講究,都要是童子身才能練好的是不是?那武當張三豐就做了一輩子齋和尚,真是可憐人啊……年輕人,看你武功應該不錯,想必也是一路忍過來的啊?!?/br> 仇韶:“本尊不——” 仇韶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愣生生的咽回去了。 白教功法與少林武當不一樣,他們不講究那些,教中子弟妻妾成群的也不是沒有,只是每個人適合的功法不一樣,若學的真是張天師那套功法,為成大業,一輩子童子身又有何不可—— 想起竹林那天的事,仇韶不禁后知后覺的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