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爺留下買路財_分節閱讀_209
他似乎是特意趕來的,額上還掛著汗珠,像極了當初的樣子。 顧晴之因為他的本源和神血而容顏未改,那這個男人又憑什么,君籬皺眉上下打量著晝的身影,可惜他看的僅僅是一段記憶,根本什么都感受不出來。 “我終究還是沒能阻止的了?!彼粗櫱缰哪抗庵袧M是心痛。 “什么?”顧晴之雖然被囚禁的時候也會翻來覆去的回憶當年的事情,但是此刻他完全沒反應過來晝說的是什么。 “你終究還是被強迫和他在一起了?!睍兺蝗簧焓?,抓住了顧晴之的手腕,“我們離開吧,晴之,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也一直在等你。雖然我無數次在預言之中看到你是自己回來的,但是我卻從未放棄過想早些找到你的愿望?!?/br> “我喜歡你,晴之,你不應該和他在一起?!?/br> 顧晴之感覺自己有些混亂,“我以為當初我說的夠清楚了?!?/br> “這次你準備用什么拒絕我呢?兩個男人不應該在一起?他不是么?” 顧晴之氣急而笑,“晝,你幾時變得這般無理取鬧了?” “那你想對我說些什么?你不快樂,我知道的?!睍內耘f用可憐的,心疼的眼神僅僅盯著顧晴之?!拔叶伎吹搅??!?/br> “所以你是想給我羞辱還是垂憐呢?”顧晴之突然感覺有些失望,“晝,原來你變了?!?/br> “我是變了,整整兩百年,我不光變了,我更要瘋了!”晝握著他手腕的手漸漸難以自控的加大了力量,惹得顧晴之微微皺眉。 “你想我說什么呢?已經發生的事情,無可改變了,至于我和鄭翊的關系,我們之間有些復雜,一時半會兒難以拆解干凈”顧晴之用另一只沒有被控制的手將晝攥住他手腕的手掌掰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睍兺蝗恍盐蛄耸裁匆话?,語無倫次的道著歉,雙眼的神色也恢復了些許冷靜,“對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要瘋了,我我”晝一邊道著歉,一邊失控一般不斷向后退去,甚至因為腳步凌亂而在平地上磕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我我離我遠些,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睍兩袂閽暝?,一手抱著抱著頭,猛地將顧晴之手里的玉佩奪了過去,然后轉身踉踉蹌蹌的便想要逃跑。 這次換成是顧晴之不放心的追了過去。 晝明顯是身體有異,他絕不能放任不管。 顧晴之想要將人拉住,結果發現顧晴之掙扎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他完全無法拽住,知道最后動用了蠱靈之力,才將人按到了地上。 能夠治病救人的蠱氣大量的被顧晴之送到了晝的身體里,他神色之中的掙扎才慢慢平靜了下來,額上暴起的青筋也隨之消失。 他有些逃避顧晴之的眼神,拍拍身上的土起身,語氣疏離而冷靜,如同對待最熟悉的陌生人,“抱歉,失禮了?!?/br> ☆、第一百九十三章 你會幫我么 “你怎么了?”顧晴之拉著他的手臂,不讓他掙開,眉頭緊鎖。 晝面上帶著有些暗淡的笑容,“你我終究,有緣無分?!?/br> 顧晴之皺著眉,催動體內的蠱靈力,順著與晝相接的手掌進入他的身體,細細感受了一遭,可惜他什么都沒看出來。 足足兩百年被囚困的生活,使他的醫術非但沒有絲毫的進步,甚至遺忘了一些粗淺的判斷方法,但他唯一能確定的是,晝一定在遭受著某些困擾。 “沒必要了,我帶不走你?!睍儞u了搖頭,便要掙開顧晴之的手離開。 顧晴之將人強硬的拽在原地,“我們不是朋友么?” “是朋友么?!睍兾⑽阮^,將眼睛對上他的,“呵?!?/br> “你的眼睛”顧晴之驚呼一聲,晝的眼睛里有著一團藍色如同蓮花一般的徽記,就在兩只眼的眼瞳之中,使他整個人都多了幾分詭秘。 “上天從來是公平的,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幸運兒,到頭來,不過是可憐蟲而已?!睍兊男θ轃o奈又清冷,“到頭來,所愛非人,注定沒有結果,所謂的天賦更是我自身的噩夢?!?/br> 顧晴之則是認真的看著他,“我能幫你么?” 晝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沖著顧晴之的面龐又漸漸變作了面無表情。 顧晴之又說了一遍剛剛的問話。 晝輕輕倒吸了一口氣,“你想要幫我?” “沒錯,你是我的朋友,天涯路行,肝膽相照!”似乎,兩百年了,眼前這個少年都未曾遠離過,眼神仍舊如當初一般,小鹿般的真摯明亮。 晝微微抿唇,“你做不到?!?/br> “你還未曾開口,怎知我做不到?!鳖櫱缰粗?,“難道你不相信我們之間的情誼么?!?/br> “愛人和朋友,我以為這是個很輕易的選擇?!睍冃χ鴵u了搖頭,“我看的見未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彼昧硪恢皇终故局鴦倓倧念櫱缰掷飺寔淼挠衽?,“從此以后,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聯系?!?/br> 晝轉身欲走,顧晴之的手卻絲毫沒有松掉力道,“可是,我現在明明還沒有所愛之人?!鳖櫱缰畵P眉微笑道,“與其相信未來,你還不如相信我?!?/br> 晝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與其相信未來,你還不如相信我。 已經將自己完全帶入回鄭翊身份的君籬感覺自己整個人心都是痛的,他倒退兩步,撞在燭龍構建成的壁障之上,正聽見顧晴之的下一句話。 “你之所以跟我這么說,幫你的事情,是同饕餮有關么我與他,其實只有被時間冰封的世仇罷了?!?/br> 鮮血無可抑制的從嗓子漫出,唇邊溢出了一道血線,從未感覺心這般痛過。 原來,鄭翊在他的心里竟是這般地位,自己也不過是這般地位,非但不愛,連仇恨也從未消磨,君籬晃了晃腦袋,強自清醒過來。 這只是記憶罷了。 同他未必有什么關系,他什么都不記得了,沒準是燭龍可以虛幻出來的東西,他何苦入戲太深。 君籬定定的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幕,帶著血的唇角扯出一抹笑容。 “說吧,你想我怎么做?” 晝并沒有直接跟他說讓他做些什么,而是直直的看著顧晴之半晌,“可是,你還是決定要留在他身邊,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