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林宗宗可喜歡他那種玩世不恭的勁兒,帥氣的男人一有這種氣質可不得了。 她八卦說:“你知道嗎?現在我的領導就是我jiejie的前男友,我特意去他們公司的。想看看那個人是什么樣,小三又是什么樣?” “你真無聊?!?/br> “那公司還不錯呢,我只是順便嘛?!?/br> 林宗宗就笑,戳了戳飯,“我姐的前男友貌似還挺正經,不過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有自己表現得那么正經?!?/br> 涂白沒跟她聊這些亂七八糟的,吃完了飯,從行李里掏出幾件衣服進浴室。 “剛吃完東西就洗澡,對消化不好?!?/br> “不用你管?!?/br> 啊,我行我素的男人,她喜歡。 林宗宗愉快地收拾了塑料盒,又把他放在桌面上的行李包放在沙發上,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屋子,再仔仔細細地疊他的衣服。 感覺自己像個淳樸的小妻子。 十幾分鐘后,涂白穿了一件短褲和t恤出來,用毛巾擦著頭發。 林宗宗登時意亂情迷,“涂白,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為一個人這么著迷。你要不就從了我吧?” “別開玩笑了?!蓖堪渍浾f。 “是是是?!绷肿谧谄鹕砣フ彝习淹系?。 涂白坐在沙發上,拿過手機,微信通訊錄顯示有一條新回復。 心臟劇烈砰砰砰跳起來,點開之后卻是—— 真真:請別一直sao擾我。 就像被拋入谷底一樣,一下冷得抽搐起來。 涂白又慣性地在嘴角露出笑。 把毛巾放下來遮住眼睛。 出來一個月后,有了新的手機號新的微信,但頭像沒有改,今天終于鼓起勇氣加她。 心想,即便不說什么,她也會明白的吧? 不要sao擾她嗎? 真是絕情啊。 于真真。 于真真快煩死了。 上次那個健身教練,不停地申請添加她為好友。明明已經被拒絕了,居然還換了其它小號,昨天加了一次,今天又加一次。 明明她都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她放下手機,在網上尋找有沒有能夠一周做三到四天的兼職。 這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 謝越柏回來了。 于真真立刻合上電腦,走到客廳。 謝越柏見飯桌上已經擺好了菜飯,“今天這么早?” “嗯?!彼肓魰r間出來找工作,免得找著找著忘了做飯。 “工作找得怎么樣了?” “沒有特別合適的?!?/br> 謝越柏脫下大衣,啄了一下她的臉,“慢慢來?!?/br> “替我準備衣服吧,我要洗澡?!?/br> “嗯?!?/br> 于真真把他的公文包放入書房,又把他的換洗衣物放入浴室,出來后說:“你寄給我爸媽還有弟弟的禮物,他們都收到了。托我向你表示感謝?!?/br> “一家人,不用客氣?!?/br> “之前說過我想回家,打算后天回去?!?/br> “我下個周會休一次年假,有五天時間,我跟你一起過去?!?/br> 于真真愣了愣,“你不用——” “偶爾去看望岳父岳母不是應該的么?”謝越柏的目光如石頭一般落在她身上,“還是說你回去有其他的事?” “沒……沒什么其他的事?!?/br> “那就好?!?/br> 第9章 懲罰.jpg 于真真其實想回去看一下涂白。 但謝越柏每次都要跟她一起,看得她很嚴。 結婚這幾年,她只單獨回去過兩次。 原本這次回家,還有一個目的是想給她爸媽打一下“她有可能會離婚”的預防針,讓他們不要太依賴謝越柏,凈想靠他家的關系做事。 不過現在全都泡湯了。 把收下來的衣服疊了放進柜子里,她覺得有點煩悶,穿上外套出去走走。 剛關上門就聽到走廊里有動靜。 “王姐,大家都是一個小區的,只要辦卡,給您最低折扣。六折。放心,絕對有效,我監督您練還不成嗎?” 她鎖上門把鑰匙抽出來,轉身時正好和隔壁鄰居及一個男人迎面擦身而過。 于真真覺得那個男人的視線在盯著她。 剛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直到了電梯口才想起來,是那個健身教練! 他認出了她,而且看到了她的門牌號! 于真真霎時間不想再去散步,轉身回到屋子里。 其實說不上害怕,就是有些不知所措。 要是被謝越柏知道肯定要大動肝火。 她不是想約丨炮,只是太無聊。 誰知道那個人就在同一個小區里,而且還認出了她。 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 林宗宗在床上嘟囔了一句誰也沒聽懂的話,突然像魚一樣挺起身。 拿起床頭的鬧鐘看了一眼,“媽呀,九點了!” 連忙跳起來沖進廁所,刷牙洗臉,到客廳喝水化妝,然后再回房間里換衣服。 睡在客廳沙發上的涂白被她這咚咚哐哐的一陣吵醒,坐起身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 見她在客廳的落地鏡前來回半天,“你就打算這樣出去?” “對呀?!绷肿谧谕恐诩t,抿抿唇,又把其余幾只口紅給他看,“哪個顏色好看?” “都不好看?!?/br> “直男審美!” “你不冷嗎?” 三月份,居然穿短裙。 “女人要什么溫度?” 涂白呵的笑了一下,林宗宗大大咧咧的,不過有時候還很有趣。 他從沙發把背心撿起來從頭套上,掀開被子找水喝。 “親愛的,我要出門了。下班立刻回來,有什么想吃的告訴我?!?/br> “我自己會解決,你不用管?!?/br> 林宗宗嘻嘻笑,心滿意足地拋了個飛吻出門。 他從客廳的桌上摸了煙,抽出一根點上。 吞云吐霧地站了會兒。 突然覺得前方有點重影——劉海又長長了。 林宗宗不愛收拾,化妝品亂七八糟地擺在柜臺上,鏡子上甚至還有點口紅殘影。 涂白有些嫌棄似的逡巡了一遍,從她的化妝臺上摸了把小剪刀。 他叼著煙,瞇著眼,對著鏡子把自己的額前的一撮劉海剪了下來。 剪完之后發現劉海平平的特別丑。 他笑了一下,想起來于真真。 于真真不愛涂口紅,于真真特別怕冷,于真真就愛剪頭發。 高中暑假的時候,她迷戀齊劉海。 看了偶像劇里一位女主角的發型,照著剪,結果成品就像在腦門上綁了一塊整齊的黑布。 剛開始還不敢讓他看,后來被他知道取笑了好久,她委屈兮兮的,縮了一個星期在家里,不敢出去見人。 其實她是鵝蛋臉,不留劉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