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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順為自己脫罪,跟著宋卻身后出去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找到這個姓楊的人。 杜風撓了撓頭,對宋卻道:“宋哥,這人真的姓楊嗎?” 雖然沒有這個人的全名,但是有了姓氏以后,排查起來很方便的,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會和高友順說實話嗎? 宋卻沉吟了一會兒,道:“是姓楊,他很自負,不會在這種事上造假。而且他最享受的不是在幕后,沒有人發現他的參與,而是即使你們遲鈍地反應過來有他的存在,找到了他,卻還是拿他沒有辦法?!?/br> 杜風驚訝道:“拿他沒有辦法?” 在他心里,這個姓楊的家伙是跑不掉了,要是能抓到人,怎么會沒有辦法? 宋卻不像他那么樂觀,道:“這種心理干預太難界定了,唯一能指證的又是那些兇手,而且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他們肯定會把情節往嚴重的說,反而讓人沒法相信他們的證詞。我們沒有有力的證據,所以找到他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要用別的辦法來搜集罪證?!?/br> 杜風頓時皺起了臉,不知道應該用什么辦法來搜集罪證。 宋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把這個家伙找出來,辦法我來想?!?/br> 杜風點點頭,手下鍵盤敲的飛快。 等宋卻拿到楊君成的資料時,忍不住看著這份陷入沉思??赡苁亲儜B之間的同類感,這一份履歷下來,明明沒有幾條相同的,卻好像在看宋卻自己的履歷一樣。 楊君成個頭沒有宋卻高,一米七八,既讓人覺得挺拔,又不至于給人壓迫感。至于相貌,純白底的證件照上,楊君成五官端正,笑的一臉陽光燦爛,完全不像個誘導了多起案件的心理變態。楊君成的父母在他小時候離異,他跟著父親長大,初中念完便被父親送出國讀書,如今回國,在精神科擔任醫師。 宋卻想了許久,做了一個危險的決定,他要親自去會一會這個楊君成。宋卻將這個決定告知杜風和姚璐時,這兩人都不太贊同。如果宋卻先前的推斷無誤,楊君成確實是個心理變態,喜歡誘導別人犯罪,一點訓練都沒受過的宋卻面對這樣的變態實在是很危險。 杜風說著還不忘拿過宋卻的手,將他的袖子往上一擼,想要批評一下他松弛的肌rou線條,然后眼睛一睜一閉,再一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 姚璐也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對杜風道:“看看,人家這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瞧著肌rou可比你好?!?/br> 杜風的嘴還沒合上呢。 宋卻將手抽了回來,慢條斯理地將袖子拉回下來?對杜風道:“你宋哥呢,高中是打橄欖球的,大學那會兒加了搏擊社團?!?/br> 他拍了拍杜風的肩,徹底打碎杜風對他的“柔弱”認知。 宋卻扮成病人去見楊君成這件事就這么通過了,在姚璐和杜風眼里,有了點武力值,宋卻就沒那么危險了,剩下的就要通過他們這些警察來彌補。 可宋卻知道,這件事危險的地方從來就不在于暴力方面。 目前案件發生了三起,但楊君成絕對不止對三個人進行了類似的犯罪干預,這三個人是被激發的最嚴重的,也是自身問題最大的。不把楊君成抓個現行,很難說后續還會有多少起案子。從對楊君成父親的調查來看,父母離異之后,父親混亂的男女關系很可能給楊君成造成了某方面的心理陰影,以至于他誘導犯罪的類型總是下意識聚集在異性關系上。這些年來,了解的愈多,宋卻便越贊同許昌平的那句話。心理變態或許是天生的,但心理變態者會走向什么道路,是會被環境影響的。 宋卻這個形象不適合去扮演和異性接觸有問題的患者,他的外貌比楊君成要出色很多,楊君成對他天生就有戒備心。宋卻要利用的,是楊君成蠢蠢欲動的挑動犯罪之心。他要把自己的罪犯型大腦明晃晃地放到他眼前,讓他忍不住來撩撥,來露出馬腳,來被他戲耍,等楊君成惱羞成怒,拔刀相見之時,就能留下確鑿罪證。 最危險的地方,在于宋卻到底經不經得住這個撩撥。 宋卻的理智壓制不住自己骨子里的躍躍欲試,他甚至無法斷言,覺得自己能通過這種方式成功抓住楊君成,到底是權衡過后的理智判斷,還是瘋狂的自大在作祟。 但不管怎么樣,宋卻下了決定便要做到最好。 宋卻知道如何撒謊,他只需要在大背景上做幾個必要的謊言,一切細節還原不動。真實是最打動人的,半真半假是天底下最美妙的謊言。 宋卻仍然穿著他最喜歡的襯衫,戴上只有看資料時才會戴的金絲眼鏡,在鏡子前微微理著鬢角,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神經質的心理醫生。事實上他就是,只不過平日里多少有些收斂,今天又要將這點盡數放大。 醫院里消毒水的氣味一向很重,就算是精神科也不例外。宋卻聯系了一個醫生朋友,才免去了掛號環節,能夠直接和楊君成見面。 宋卻從一進門起便繃著一張臉,直挺挺的脖頸和背脊更讓人覺得面前這人蹦過頭了,好像再拉一拉弦就能斷開似的。 對著宋卻的臭臉,楊君成仍然是微微帶笑的模樣,給人一種安心又陽光的感覺。 宋卻像是勉力克制著自己的壞脾氣,極其牽強地沖楊君成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楊醫生,我是宋卻 ,很感謝你抽出時間替我診斷?!?/br> 楊君成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