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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對付?” 岑氏下意識看了眼張母,抿了抿唇。 宋卻也不管張母還在一旁,直接挑破道:“和你婆婆有關?” 張母轉過去看著岑氏,十分訝異。岑氏憋的雙臉通紅,最后直截了當道:“她性子太軟,說話文縐縐,為人不夠爽利。我雖然不討厭她,但就是和她處不來。偏偏她又討娘喜歡,娘天天在家里念她的好,要么夸她容貌出挑,要么說她女紅精致,我要說兩句她的不是,娘就讓我看看自己,要我向她學習。我自認手腳麻利,干活勤快,為人爽利,雖然有不如她的地方,但也有比她好的地方。偏偏在娘心里,我被她比的一文不值,你說我心里怎么舒服的起來?我要是還兩句嘴,小叔子和相公還會一起幫腔,一個幫蘇秀秀說話,一個幫娘說話,偏偏沒人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我不甘心,他們要喜歡蘇秀秀那他們就喜歡去吧,我自己不喜歡還不行嗎?” 張母聽完臉一陣紅一陣白,嘴巴張張合合,最后道:“我不知道你對她意見這樣大……” 岑氏說完心里舒服多了,見張母這樣,轉向宋卻道:“大人,我不怕把那些大實話告訴你,我不愛和蘇秀秀來往是真的,但不代表我就要去害她,她又沒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更不要說她肚子里孩子都好幾個月了,誰要是去害她豈不是禽獸不如?” 宋卻點頭,道:“你說得對,殺人者確實禽獸不如。不過你沒回答我的問題,她二人失蹤當日,你們倆都做什么了?” 張母道:“我那日一早就去山上拾柴了,弄了大半個上午,把腰給閃了,在山上下不來。因為我一直沒回去,谷兒怕我出事來接我,我才回家?!?/br> 谷兒就是張大張谷。 岑氏道:“蘇秀秀出門的時候我正要開始準備午飯,飯做好沒多久爹就回來了,后來娘和相公都回來了,我一直在家里,娘可以證明?!?/br> 宋卻道:“你娘和相公回來的時候,帶了多少柴?” 岑氏一下怔住了,很努力地回想那一天的情形,最后還是沒回想起來,剛想搖頭的時候,張母搶道:“我那時候扭了腰,把柴火都丟了,谷兒來的時候見我受傷哪里還顧得上柴火?最后是空著手回去的?!?/br> 宋卻看了張母一眼。她先前的回答里,對細節的描述便太過繁復,如今又有些慌慌張張,自亂陣腳,話里提到的張谷也讓他有些在意。 “你撿柴的地方在何處,距離洗衣服的岸邊有多遠?” 張母還沒來得及說話,岑氏便快人快語道:“就在那旁邊的山上,近的很?!?/br> 張母的手猛然握成拳,宋卻看見這個細節,愈發冷了下來。 在外守門的小丙突然跑了進來,道:“大人,張谷已經被帶回來了?!?/br> 第44章尸骨含冤(二十) 張谷的個子不高,但很壯實,看起來是一個很沉默寡言的男人。他的家里擠了這么一堆官差,也沒能讓他的眉毛皺一下。張谷走進來只看了張母一眼,而后就垂下頭。岑氏瞪了他一眼。 宋卻看見這場景,叫來小丙,在他耳邊囑咐了些事,小丙應下后轉身又退了出去。岑氏和張母看了一眼退出去的小丙,張谷垂著腦袋毫無反應。 宋卻請張谷和張母帶路,說是想要去張母當天拾柴的地方看看。 進來后一直悶悶的張谷開口了:“大人,讓我一個人帶你去吧,我母親年紀大了?!?/br> 宋卻道:“這可不行,我想看看你們倆能不能指出同一個地方?!?/br> 他的懷疑幾乎是明晃晃地放在臺面上了,但這句話很管用,幾乎是一出口,宋卻就察覺到兩人陡然焦慮起來的心情。 宋卻裝作不知,卻生生插在兩人中間,旁邊有多多名差役看守,讓兩人連個串口供的機會都沒有。 走到婦人們常去的洗衣服的河岸時,宋卻的心情明顯沉郁起來,唯一知道理由的小丙不在,長林縣的差人們在心里驚異這位大名鼎鼎的檢驗官性情古怪。 宋卻站在河岸邊觀察了一會兒,岸邊有幾塊大石,連搗衣石都不用,很適合拿著搗衣杵直接在上邊洗衣服。石頭很平整,比河水要高上一截,正好是取水方便,又不會被淹的高度。也是說河水要打上石岸很難,這大塊的石頭平整而不是平滑,想要人在上面打滑發生意外是很不容易的。 宋卻從地上撿起幾塊碎石,往幾個位置扔了下去,估量了一下河床的深度和河水的湍急程度。長石河的這一段并不湍急,但河床頗深,若將不會鳧水的人丟進去,怎么掙扎都踩不到地??此鞯姆较?,還有往岸邊打的趨勢。 宋卻往后退了幾步,看見一旁有幾根廢棄的竹竿,雖然算不上整齊,但還碼在一塊,只有一根零散地丟在了旁邊。 宋卻退了回來,請張母帶路。 張母多有推脫,一會兒說當時光顧著撿柴火了,沒太注意路;一會兒又說那時候把腰給閃了,疼懵了。 宋卻全然不在乎,道:“沒關系,走到哪算哪。你平常都來這里撿柴火,上山的路總有常走的吧?我們去山上看看?!?/br> 張母無法,只好帶他上山,撿柴火的地方容易找,但她要怎么和張谷說出相同的地方? 宋卻陪著張母繞了一大圈,每到一個地勢陡峭些的地方就問她是不是在這閃了腰。張母相當配合, 在她嘴里,這個地方也像,那個地方也像,最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