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吸貓日常_分節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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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自己坐馬車了。 與皇帝共乘,算得上是無上的榮耀了,劉福心里替王爺高興,連忙道:“王爺,老奴替您將元寶抱過來?!?/br> 鐔時觀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攔住他,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府門里,他一時間不知是先上車好,還是等元寶來了再上車好。 趙全尖利的嗓音落在耳邊,“攝政王,先上車吧?!?/br> 鐔時觀只好踏上馬車,掀簾入內。 這車攆本身就是為皇帝專門準備的,雖說里頭空間足夠寬敞,但也僅僅是針對一個人來說。蕭居瑁身形修長挺拔,身量算得上高,一人坐著剛好,可鐔時觀比他還要高大健碩一些,這一進來,總覺得車內變得逼仄了好多。 鐔時觀低頭坐在一邊,盡可能不會擠到蕭居瑁。 車內靜默無聲,直到劉福將昏睡的元寶送了進來。 鐔時觀接過元寶,放在自己腿上,右手習慣性地順著毛發,面露溫柔之意。 蕭居瑁余光掃到,心里頭也不知是個什么滋味兒。 車攆一路行至靜泉宮門前,趙全恭聲道:“陛下,靜泉宮到了?!?/br> 蕭居瑁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去文德殿?!闭f完后,他面頰微熱,忙補救道:“朕還有些政事要與鐔愛卿商議?!?/br> 趙全便又吩咐宮人駛向文德殿。 文德殿的書案上還放著一堆奏折,蕭居瑁入了殿后,直接坐到書案前,看著鐔時觀將元寶放到床上,道:“鐔愛卿,朕有事問你,坐?!?/br> 鐔時觀坐在他下首,與以前一樣,眼觀鼻鼻觀心,平靜道:“是?!?/br> 蕭居瑁翻開一本奏折,上頭彈劾的是某個公卿世家縱容旁支在外欺壓百姓、霸占良田,百姓狀告無門,被逼撞死在衙門前,血灑臺階。 “你怎么看?” 鐔時觀接過奏折,略翻看了一下,道:“臣以為,此事還待查證,等查實確有此等作為,當依律判處?!?/br> 京城的公卿世家勢力根深蒂固,盤根錯節,且相互之間有姻親往來,雖說每一家勢力都威脅不到皇權,可多股勢力交織在一起,便可不將皇帝放在眼里了。 蕭居瑁坐上龍椅后,才漸漸察覺到這些世家大族的可怕之處。 倘若他們一直安分守己,蕭居瑁還不至于容不下他們,可經過這幾年的查探,這些公卿世族尊榮華貴的表象下盡是些藏污納垢之事。 這樣的奏折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他之前全心對付林家,便沒有對這些事情上心。這次訓練營貴族子弟違背圣旨、目無綱紀之事已經讓蕭居瑁心生暗火,再加上被那幾個人惡意淹水的痛苦,他便覺得不割掉他們一塊rou,他們就不知道疼的滋味兒。 “哼,依律?在他們眼中,哪還有律法可言?”蕭居瑁從醒來后,怒意便一直未消,只不過因擔心元寶,一直未顯罷了。 這次不讓他們脫一層皮,真當他這個皇帝是紙老虎。 蕭居瑁批閱奏折直到深夜,鐔時觀便一直陪著,殿內香爐燃盡,燭火幽幽,雖寂靜,但卻沒那么冷清了。 看了一大堆奏折,蕭居瑁的睜不開了,腦子里也有些混沌,他瞅了一眼依然挺拔坐立的鐔時觀,習慣性地起身往床邊走去,哪知起得太急,腿麻得厲害,一個不慎就往地下倒去。 鐔時觀,起身接住,帶著淡香的身體便落入懷抱,讓人舍不得放開。 蕭居瑁腦子迷糊,只聞到熟悉的冷香,便將手擱在男人胸膛上,腦袋枕在肩膀上,全身放松,靠著鐔時觀,就這么睡過去了。 鐔時觀無奈一笑,還以為自己是只貓呢,連姿勢都沒變。 他左手托住蕭居瑁腰肢,右手伸到蕭居瑁腿彎,將他打橫抱起,行至床邊,放到元寶身側。正欲放開手臂起身,蕭居瑁就伸手抱住他,在他懷里換了個姿勢,香甜地睡著。 鐔時觀實在不舍得。 他一條腿半跪在床,維持著這個姿勢,看了蕭居瑁的睡顏許久,這才慢慢躺下,與蕭居瑁中間隔著一個元寶。 他伸手取下蕭居瑁的發冠,讓他睡得更加舒適一些,綢緞般的墨發鋪陳開來,有些還與自己的交纏在一起,鐔時觀冷漠嚴肅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溫柔,俊美的眉眼染上一層暖意。 翌日一早,蕭居瑁醒來的時候,發現元寶正躺在自己懷里,他小心放下,喚來趙全。 趙全領著伺候梳洗的宮人進來,“陛下,您昨夜批閱奏折困乏,便在文德殿歇息了,奴婢沒敢打擾您?!?/br> 蕭居瑁點點頭,起身伸開雙臂讓宮人替他穿衣,“攝政王呢?” “攝政王已經在朝上候著了?!?/br> 蕭居瑁梳洗完畢,便來到乾坤殿。眾臣已經排列整齊,靜立等候。 見蕭居瑁坐上龍椅,俱跪地叩首,高呼萬歲。 蕭居瑁清淩雙目望著底下的烏紗帽,面容沉靜,聲音里帶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平靜,“眾愛卿平身?!?/br> 朝臣們呼啦啦起來,垂首執笏。 “眾愛卿可有什么要說的?”蕭居瑁右手搭在扶手上,食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語速不急不緩,斂了年少的稚嫩與鋒芒,多了幾分深沉穩重。 又或許,稚嫩與鋒芒本就是一種表象。 眾臣心里想著,還沒來得及啟奏,就見隊列最前頭一人站了出來,竟然是鐔時觀。 只聽鐔時觀說道:“皇上英明睿智,實乃蕭國之福,微臣攝政數年,再無可教,皇上已能獨自擔負蕭國之責,微臣今日請辭攝政王一職,還望陛下恩準?!?/br> 什么?眾臣俱愣怔在原地,連自己要說的都忘了。 殿內安靜得可怕,只聞眾人粗重的呼吸之聲,蕭居瑁面無表情,望著鐔時觀,微微皺起眉頭。 想起被淹之前,那幾人對鐔時觀的不屑,說攝政王馬上就要大權旁落了,不過是個會打仗的粗人。 他知道這是為什么。 攝政王在朝臣眼中或許手握實權,不敢輕易招惹,但在那些公卿世家眼中,尤其是在林府倒臺,自己獨掌大權后,他們就想當然認為鐔時觀會步林家后塵。 真是可笑至極。 清晰堅定的話語落入每個朝臣耳中,仿若一道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