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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滄山的弟子見狀,也跟著閉上嘴,握住武器。 賀驚帆悠然緩慢道:“紀道友,這是要做什么?” 紀拓:“……你們不必這么警惕吧?”他在一群眼睛的注視下放下手中的劍,一臉無奈道,“我真的是來找溫道友交個朋友的?!?/br> 他緊接著看向賀驚帆:“我不是還與你談過那位溫道友幸存下來的兄長的事嗎?難道賀道友還沒有告訴他?” 紀拓太了解人們在面對關心的人會做些什么了。 這是他知曉也不理解的部分。 他不理解人們為什么會面對親近的人反而容易感到緊張和唯唯諾諾,他不理解為什么有的人會為了愛心甘情愿低下頭,他不理解什么叫做保護和關照。在紀拓的眼中,這世上的東西和人只分為兩類:能幫助他的,幫不到他的。 他將親人、朋友、愛人、師長逐一分門別類,在適當的時候讓他們盡到應有的作用。 他從未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但他也明白其他人并不會像他這樣想。 在很小的時候,紀拓就學會了隱藏起自己身上與眾不同的部分,努力融進社會,變成一個正常人。他觀察了很多也學習了很多,比如他知道,賀驚帆在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為了照顧溫勉的情緒,選擇在調查清楚確定不是陷阱之后再告訴他真相。 再比如他也覺得,溫勉說不定會因為這樣的隱瞞感到憤怒,年輕人總是對世界充滿懷疑,意識不到他人的好意。 但這一次他想錯了。 溫勉的聲音在賀驚帆身后傳出來,和他記憶里面的一模一樣:“師兄告訴我了,這件事還要謝謝紀道友的積極調查?!?/br> 紀拓:“……” 他莫名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是你既然知道了,難道不打算去看看他嗎?” 溫勉慢吞吞道:“師兄建議我先不用去?!?/br> 紀拓努力捋了捋自己的想法:“他……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自己想去見他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睖孛憔芙^的很干脆,“我不想見他,謝謝?!?/br> 他心里腹誹,都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難道兩個成年兄弟還要擠在一起聯絡感情不成? 紀拓微微張開嘴,顯得有點茫然。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看上去真的像是這個年紀的少年人。 賀驚帆看上去很隨意,很放松,悠悠然道:“閣下還有事嗎?” 紀拓咳嗽一聲:“我就是想來認識一下溫道友……那么,燕臺集賽場上見?” 場面一度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紀拓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他在這方面偶爾會有點遲鈍。 良久,臥滄山大師兄說:“你們大概見不到面?!?/br> “你還沒有得到消息嗎?也是,我們今天上午才去報名更改的賽場?!?/br> “溫師弟前段時間碎丹成嬰了?!?/br> 紀拓:“……” 他差點沒讓賀驚帆再說一遍。 溫勉碎丹成嬰了??什么時候的事?他突破金丹期這才幾天? 碎丹成嬰已經像是嬰兒學走路一樣變成了如此尋常又簡單到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嗎,到底誰才是重生的那一個?! 桑魚因為師父連涂的原因一只直浣劍門抱有敵意,這時候湊過來掩飾不住得意道:“這樣人們就不會把你和溫師弟放在一起比較了。說起來你們浣劍門女弟子真的有一大半都是你爹紀磐生的嗎?” 紀拓沉默不語,壓根就沒理她。 主角先生陷入了迷思。 說真的,本來他重生一遭,在修練的途中按部就班沿著舊路前進,還因為擔心自己的實力增長太過驚世駭俗而特意比照著溫勉放緩速度壓制突破。 結果萬萬沒想到。 溫勉上輩子天賦真的有這么高嗎? 并不算是根正苗紅出生起就被人看好的紀拓略有迷茫,修真界的天才上限遠遠超出他的預料,居然能干的出來兩年從金丹突破元嬰期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危機感頓生,再不敢浪費時間,匆匆告辭離開,身影消失在門外。 系統在溫勉腦內發出一連串毫無起伏的機械音狂笑,聽上去格外鬼畜:【本系統早就想見到這一幕了?!?/br> 它在笑聲告一段落之后說道:【就算他重來一回,你也依舊是你,不會因此落于人后?!?/br> 溫勉道:“是你推測計算出來嗎?” 【不?!肯到y說,【用人類的話來講,是我堅信?!?/br> 作者有話要說: 翟作書(面對教師界全部同行的懷疑):暴躁.jpg 恨不得讓溫勉包攬全部冠軍,甚至夢里幻想過溫勉為什么不能是黃鶴樓樓主呢這樣就可以下棋贏過棋圣弟子,腳踢浣劍門,手打三絕兩圣,為臥滄山爭光。 梅光濟心說,管的這么多不如您來當掌門我好退休專心養魚。心累。 感謝在20191202 21:37:42~20191203 21:19: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首屆不到的送給各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愿錦 4瓶;躺在我懷里嬌喘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十一章 我完全想不到事情的發展又有了新的變化。 溫勉坐在客棧一樓大廳里, 周圍圍了一圈他的同門師兄弟姐妹。除了還不在狀態的桑魚以外,幾個師姐率先暗中達成一致派出代表湊了過來。因為溫勉這些年雖然彬彬有禮卻從來沒有和他們表現得太過親近,人們不清楚他是否抗拒這方面的話題,只能隱晦的含著深意說道:“溫師弟認得之前那位紀道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