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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年輕人可能存在的逆反心理,雖然溫勉之前一直表現得非常勤奮乖巧, 但很多時候還是保險為上,賀驚帆又補充說:“他是個大乘期修士,絕對不是你現在能夠單獨應付的對手。如果你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夠將事情匯報給宗門,你也可以相信我。我可以向天道發誓不將和他有關的事情告知他人,否則……” 他剩下違誓的后果還沒說完,溫勉一把抬起手拽住他的手腕,阻止道:“等一等,師兄?!?/br> “不如我們彼此都先講講最近的經歷?!彼麥睾玩偠?、自然無比的握住賀驚帆的手,心滿意足的彌補了之前系統構筑的虛擬世界里因為妖毒無法進行這個動作的遺憾,“師兄是在我下山之后來到翮州地界的?” “是?!?/br> 賀驚帆這邊的行程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因為溫家的秘密事關溫勉的安危,他事無巨細的將從紀拓口中得知的情報講給溫勉聽。又因目前無法判斷消息的真假,賀驚帆還有點后悔之前沒就這個話題與黃鶴樓樓主談一談。 盡管他出現在溫勉身邊肯定也是覬覦驚雀野秘境,但至少這人和溫勉相處了將近十年,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到他的事情。 賀驚帆不至于因為這個原因就把溫秋涼歸類為友方,不過相比來自浣劍門的紀拓,他還寧可和黃鶴樓樓主打交道。 他講解的越是細致坦蕩,一腔愛護之意無從隱瞞,溫勉就越覺得愧疚。 黃鶴樓樓主的馬甲太難解釋,溫勉不能也不愿意現在說給賀驚帆聽,他只能一邊愧疚著、一邊靠著黃鶴樓無比詳實的情報講述了一出中州旅行記。其中不僅包含自己做過的事(偽),還有哪家餐館的哪道菜比較好吃、偶然看見的哪個門派弟子有什么無傷大雅的怪癖、某家客棧床板太硬打坐的時候會覺得腳踝痛之類亂七八糟的內容。 ——評價絕對靠譜,不含任何推廣,參考價值遠勝現代某些app,黃鶴樓實乃業界良心。 他故事講的過于真實,以至于賀驚帆幾乎半點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他只是腦海中閃過溫秋涼的影子,隱隱覺得有一絲怪異之處掩藏在毫無異樣的表象下,但因為還急著去尋找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的虞巧,這點不對勁很快就被他忽略掉了。 再次看見虞巧是在午后時分。 由于來自歡前殿、向來被稱作是妖女的前紅崖城城主夫人抱頭逃竄,腳步不停,架不住兩位對手全都天賦異凜。她遠遠回頭望見追在后面的賀驚帆和溫勉,氣的大罵:“你們兩個是不是有??!是不是!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有??!” 溫勉悄聲問賀驚帆:“師兄,你怎么得罪她了?” 賀驚帆無言的看了他一眼。 外表出色難道是他和黃鶴樓樓主的錯嗎? 襲常峰小師弟見他不答話,若有所思道:“她可能是以前受過情傷?!?/br> 聽見這句話的虞巧:“……” 她不跑了,停下來回身陰森森地說道:“妾身和美少年共赴巫山**的時候,你們兩個小崽子還不知道出沒出生呢!” 溫勉想要說點什么,被賀驚帆攔住。他對虞巧說道:“你若是將剩下的引爆符交出來,再言明起爆符埋藏的位置,我們絕不會繼續追著你不放?!?/br> “紅崖城城主紅獻死的不明不白,顯然已經有人了解過你們的秘密?,F在拿著這件利器對你不僅沒有幫助,反而會帶來危險?!?/br> 虞巧視線在賀驚帆和溫勉身上轉了一圈,然后她看著賀驚帆答非所問、語氣里似乎還藏著一絲羨慕:“怪不得你對妾身的美貌不為所動——這才過去幾天,你的道侶就換人了嗎?” “……”大師兄恨不得把自家師弟的耳朵捂住,“你胡說什么?!” “哎呀,保護欲居然這么強,可是你旁邊那個俊小哥也不是個小孩子了,難道還能沒開過葷不成?”虞巧眼睛一彎,敷衍的擋住嘴角笑的不懷好意,“旁邊那位小少年,對就是你~妾身跟你說,你身邊這位前兩天還在和另一個與你長得有九成像的男人呆在一起,你猜你們兩個最開始究竟是誰先來的?” 溫勉表面無措,心中穩如老狗。 ——不好意思,其實兩個人都是我。 賀驚帆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如果溫勉不在身邊的話他斷然不會和這種歪理爭論浪費時間:“你怎么會覺得我們是道侶?” 虞巧理直氣壯:“難道你要告訴妾身,一個陌生人會為了救你前往赴死嗎?這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事情——妾身怎么就遇不上呢?” 心中確確實實對溫秋涼存著一份感激,賀驚帆口中反駁道:“他不會死?!?/br> “可是他會受傷啊?!庇萸烧f,“如果有一個男人或者女人寧可將自己陷進危險當中也要保證妾身的安全,妾身現在就改嫁絕不二話?!?/br> ……快醒醒你的夫君尸骨都已經入土了。 賀驚帆滿心復雜。 黃鶴樓樓主不會受傷嗎? 他當然會。 實力強大并不代表刀槍不入天下無敵,就算是大乘期的仙人也會死。 只是溫秋涼表現得仿佛無所不能,幾乎讓人忘記了他的血rou之軀,忘記了在完美無缺之下是否有著與小人物一樣的彷徨和苦痛。人們將目光集中到他的輝煌上,又有誰愿意探究一個陌生的皮囊之下究竟藏著怎樣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