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入其來的電話
月光之下,男人眉眼帶笑,微涼夜風吹拂著他額前的碎發,在那雙如墨的眼眸中,朦朦朧朧地印著她顧千彤的影子。 向來如同一汪死水的心湖,仿佛吹過一陣風,泛起陣陣漣漪,不可否認,顧千彤心動了。 從小到大,她在家中看人臉色茍延殘喘,外表看起來很堅強,可內心終究柔軟。 季涼生此刻的承諾,無疑是擊潰了她高高建起的心墻,卷席著城池了的一切。 “想清楚了嗎?”季涼生漠然的開口道,如果仔細看他,會發現他的黑眸之中,裝著一些期許。 “你認真的嗎?”顧千彤收回笑容,漂亮的瞳孔里寫滿了認真與嚴肅,畢竟這是一場賭博。 贏了從此高枕無憂,還能成功報復顧千柔和鄧容,輸了的話,只能萬劫不復。 聞言,季涼生眸中劃過一絲不悅,雙手鄭重其事的握住顧千彤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 “我很認真?!睒O富磁性的嗓音,傳入顧千彤的耳畔,在幽深的小巷子里,無限回蕩。 心頭一酸,顧千彤的心情很復雜,混雜著欣喜、解脫、堅定以及感動,在此時此刻,語言是多余的,顧千彤雙手勾住男人的頸部,將小嘴送上。 在黑夜之中,回蕩著口齒糾纏的聲音,像是兩人的命運,從此互相影響,一場激吻過后,季涼生看著面前這個紅著小臉,喘著粗氣的女人,心情大好。 他伸出帶著薄繭的手指,刮了刮顧千瞳微微翹起的鼻頭,語氣中不掩寵溺地說道。 “回家吧?!?/br> 家?那個寒酸窄小的出租屋?顧千彤好笑地看了一眼季涼生,委屈他季家二少爺了,跟著她住破屋子。 兩人吃完飯,顧千彤進浴室洗澡,剛抹上沐浴露,面前出現一人,讓她直接叫出聲。 “你你你……怎么進來了?!?/br> “想進來就進來了,有什么問題?”說罷,季涼生向前一步,花灑淋濕了他的頭發,水流過他高挺深邃的五官,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誘惑?顧千彤說不準,只覺得被季涼生撩得不要不要的。 “什么想進來就進來,我正在洗澡,你不可以進來?!闭f罷,小爪子推了推男人的胸口,卻發現面前這人胸口硬邦邦的,還炙熱得嚇人。 顧千彤趕緊收手,卻被季涼生先其一步,按回胸口,并上下摩擦。 如此巨變讓顧千彤愣了一下,接著她被壓在墻角,男人的氣息瞬間將她團團圍住。 季涼生歪著腦袋,靠近顧千彤的的耳垂,輕輕撕咬。 “上次你說我的身材你愛不釋手?!彪S著季涼生的話,一股熱氣噴在顧千彤的耳朵,后者身體隨即戰栗,起了反應,連帶著說話都變得有些不清楚。 “我我我……才沒有說過這種話?!彼_頭,不想讓季涼生調戲,小動作落在男人眼中,耳畔傳來一陣淺笑。 “你不老實?!闭f罷,季涼生擠進顧千彤的腿間,并把她抱起來,放在了那個位置。 “你要干嘛?”察覺異樣,顧千彤的臉蛋紅得快滴出血,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想在這里……干那個事吧? 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占據了顧千彤的腦袋,她的心中甚至有些開始期待。 “等下你就知道了?!眮G下一句話,季涼生便用行動告訴了顧千彤,他的大手熟練地在她身上游走,惹得顧千彤尖叫連連,開始不安分地扭動起來。 就在顧千彤即將要沉淪之際,一陣陣的電話鈴聲響起,讓顧千彤的理智已數年回籠。 面前的季涼生明顯也蹙著自己的眉頭,十分的不愿,臉色黑成一片。 “不管它,我們繼續?!?/br> 季涼生說著,但電話就一直持之以恒的打著,顧千彤扯了扯他的衣襟,開口,“還是接了吧,萬一有什么急事呢?” 黑如墨的瞳孔折射著幾分孤傲,他思索半刻,還是松開了搭在顧千彤身上的手,接聽了電話。 顧千彤雖然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但是能明顯感覺到季涼生的氣壓變低,臉色逐漸黯然。 猛然間,他抬頭巡視著顧千彤片刻,最終離開了浴池。 顧千彤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小小的失落,抿了抿嘴,起身走出浴池,季涼生剛好掛斷電話,眸色中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我明天再來看你,今天有急事?!?/br> “有事你就去忙?!眲倓偞_定過關系的顧千彤自然知道男女準則這一方面的事情,善解人意的回答著。 “真乖?!奔緵錾旖枪雌鹨荒ㄐ镑鹊奈⑿?,惡狠狠的在顧千彤的臉頰親了一口,轉身離開她的視線。 但是顧千彤不知道的是,這一別,卻會發生更多的事情。 她穿戴好衣物,上了床,毫無溫暖的床沿似乎喚醒了她塵封的記憶,或許心中有著季涼生的陪伴,不知不覺就進入夢鄉。 翌日一早,顧千彤便收拾好行裝去上班,卻沒有料到,在公交熒屏上,看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 昨天那個信誓旦旦說想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在熒屏上笑的那么耀眼,漂亮的眉眼熟悉又陌生,而他的身側,赫然站著的是顧千柔! 心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停滯在原地,直到身旁的人身邊涌動,顧千彤才恍若回神。 “下車了!小姑娘?!?/br> 公交車司機早已到達終點,卻一直看著車上的顧千彤,看著熒屏入神。 “啊,我這就下車?!鳖櫱嘈?,臨近末尾,看著熒幕上的兩個人,刺痛了雙眼。 顧千彤,別傻了,還真以為那些豪門公子哥會有真的感情嗎?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她魂不守舍的來到了ktv ,閨蜜蔣夢雪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用手推了推她。 她恍若出神,抬眸望向蔣夢雪,蔣夢雪開口道:“臉色怎么如此蒼白,思春了?” 顧千彤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像咱們這樣的人,還有春天可思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