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6歲17歲18歲19歲的禮物
兄弟們真的看不下去,只能每天陪著他??墒窃趺磫査疾徽f到底怎么了。但他們有眼睛,看得清楚羽墨身邊少了零昔硯的影子,他們隱約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羽墨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羽易之不允許自己最愛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逼著他去了美國。其實也不能說是逼,那時候的羽墨就像一個木偶,讓他做什么都不知道,每天都在不清醒的狀態下度過。羽易之不知道他這個抉擇對不對,因為他不知道羽墨能不能在那邊照顧好他自己。 當宋馨兒找到他,求著他讓她陪著羽墨去美國,只是為了能照顧他,幫他這個父親看著他兒子的時候,他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墒?,羽易之心里很清楚,宋馨兒縱然家世再好,縱然無比適合做羽家的兒媳婦,他也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零昔硯是罪魁禍首,宋馨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把他的兒子弄成這個樣子。但是這個免費的苦力白用白不用,如果他兒子不喜歡,到時候把她弄回來也不遲。 他預估的時間太短,兒子幾乎過了整整四年才慢慢清醒過來,慢慢恢復了正常人的生活。這時候,他比以前更優秀的的天之驕子不出他所料的把宋馨兒“趕”了回來。 羽墨緊閉著眼不敢去想他離開后的日子她是怎么度過的。零昔硯和她的喬酥酥怎么樣了,他只知道,他走之后的三四年,零昔硯和徐喬去了澳洲。無意中聽到他們幾個說,他們兩好像并沒有在一起,一個是去讀書的,一個是回家鄉祖國工作的。 是對他愧疚嗎?覺得對不起所以選擇沒有公開。羽墨淚流滿面,喝了一大口酒,真苦。 他回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公司開到了澳洲。沒想到,她竟然回國了,一個人,單身。 零昔硯,你又在玩什么把戲??粗疑香^,看著我痛苦,你覺得開心,是嗎?老子當初這么喜歡你,喜歡得連命都覺得不值一提,把心放在地上讓你彩。我是眼瞎了還是心被偷了? 羽墨的拳頭在墻上狠狠砸了一圈,強迫自己停下來。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已經過去了,他現在是和你在一起的,他現在是和你在一起的。把一切都忘記吧,一切都忘記吧。就當做全部是個噩夢。慢慢流年,他不就一直提醒自己那些事都是一個個噩夢,然后才能拼著活下來的嗎? 零昔硯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羽墨已經去了外間的浴室洗澡了,她只看到了白墻上血淋淋的拳印。她心里“咯噔”一下,原來事情真的不簡單。 她擦著頭發看到羽墨進來時手上果然綁著繃帶。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去查看他的手。把他的受傷的地方輕輕貼近自己的唇,親了一口。 羽墨沒有躲開,任她親著。 “晚了,睡吧?!?/br> 羽墨仍然是把她抱在懷里的,零昔硯仍然感覺到了他與往常的不同。變得有些不認識,不熟悉,兩個人之間好像隔了很多歲月,她跨地過去嗎? 這種感覺她不恐慌,只是有很濃重的擔憂和心疼。他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會變得她有時候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羽墨像換了一個人,又變成了幾天前他們黏糊糊的樣子,他們就像熱戀中的情侶,賞湖,爬山,騎馬,坐小火車,看風景,吃好吃的,享受著悠閑又甜蜜的日子。 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之后,他們走遍了她喜歡的每一個地方和景色。他神神秘秘地帶她來了一個地方——北島的懷卡托。零昔硯知道這里有她最負盛名的懷托摩螢火蟲洞。他和她坐在竹筏上隨地下河漂流。零昔硯一路贊嘆,覺得前面的水面有光影搖動,他們已處在一片“星空”之下,頭頂似乎有條淺綠的光之河在流動。綠色的光點如滿天繁星,閃閃爍爍,層層疊疊,稀疏處又微光點點。遠遠望去,仿佛觀賞星羅棋布的萬家燈火,“群星”倒映在水面上,如萬珠映鏡,美不勝收。 游了一圈,零昔硯才發現洞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啊,這么美的景點人不爆滿不科學啊。她問羽墨,沒想到羽墨輕輕說。他已經把這個地方包下來了,三天三夜。 羽墨覺得他此時的眼睛比滿天的螢火蟲還要美,零昔硯知道了這是她精心策劃的一次旅行。彌補他們錯過的時光,給予對方一段過去甜蜜的熱戀。還記得剛成年的她嚷著讓他帶她去新西蘭,但后來太過混亂,這些許諾當然沒有成行。 傍晚,羽墨拿出了一個大禮盒,自己穿上了一件便利的休閑服進了廚房。零昔硯抱著盒子進了房間打開它。 一瞬間,她傻了眼,是那件禮服!怎么會在他手上?她1八歲成人禮服不是應該安靜得躺在零宅她衣柜的第1八 列架子上的最頂層嗎? 不對,零昔硯翻來翻去沒有看到裙角的紅酒水漬,不是她的那件??墒莾杉路四莻€水漬其他地方一模一樣。連一絲皺褶的地方都相同。零昔硯想到了他不會讓人按著那件的款式做了一件吧??墒?,她的那件禮服是世間只此一件的,連零董都花費了不少的戾氣和心思,不知道花了多少的人脈和金錢。更別說他讓a abiier這樣的大佬第二次cao刀做一件一模一樣的禮服。這中間花費了多少心血,他不是不能想象得到。 她垂眼看著鋪滿整個床的裙子,心里像兔子一樣跳著,他這么用心。他一向是最了解她的人,知道他有多喜歡那件獨一無二的黃禮服,于是他無論付出什么,都讓它再次擁有了最華麗的衣裙。他今天才拿出來,是想讓她今天穿上它然后和他共進今晚他親自做的晚餐嗎? 怎么變得這么浪漫?零昔硯想起來了,六年前她們也是如此浪漫,只是時光掩埋了他們,讓她暫時忘記了。 她靜靜地換好衣服,化著妝,羽墨推門進來了。零昔硯也想到了他和她自從在一起后,他從來不會敲他的門,一如六年前。 羽墨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一個普通的衛衣加一個七分褲,腳上穿了一雙早就過時的帆布鞋。 他看到了那雙鞋子上的圖案,就認出來了。那是她畫的!直線難喝一直項目,他喜歡貓,他喜歡后。在他16歲那天,他爸這西瓜親自涂鴉的鞋子送給他。他記得當時他特別開心,但是他就是沒見過他穿過,他生氣的問他,是不是不喜歡他爸白色的鞋子畫的亂七八糟的。他臉微微紅的說,不是的,這個鞋子只有一匹狼他不想穿了把他弄臟。零昔硯聽了心里甜絲絲的,臉也紅了。 她知道了,這件衛衣就是她送給他17歲時的生日禮物。她認得的,她還在它的袖口繡了一片丑死人的花瓣,送給他時胡扯道,這是獨一無二的衛衣,只給他的。羽墨依然笑得很開心,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寶。這件衛衣他大概穿了一次,好像是在他向她表白的那天吧。 還有這個褲子,本來是九分褲,她偏要跟別人不一樣,把它改成了七分褲,看哪個褲腳跟狗啃過一樣搞笑。嗯,這個大概是他1八歲的生日禮物吧。 他19歲的生日禮物她記得清清楚楚的,他老是搞怪的,給了他一個精致的禮盒,還讓他回去后偷偷打開,不要給任何人看到,十足地吊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打開層層的包裹后,里面赫然躺著一條內褲。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她的羞恥心,在他翻過來倒過去以后,看到了她繡在了里面的一片小花瓣,還是粉紅色的。黑色的底,粉紅色的花瓣,看得他全身都著了起來。 氣得他第二天把她堵在廁所里大紅著臉問她,“你知不知道羞啊,你把那個羞繡在那個。。。還是那個地方。。。你腦子里裝得什么啊?!?/br> 零昔硯臉也紅,嘴一點都不害臊,“什么那個哪個???我腦子裝得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嗎?”零昔硯看著他的臉硬氣得說。 “你說得是。。。睡了我?”羽墨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出了口,臉紅得像吃了辣椒一樣。 零昔硯不由分說親了上去,真的沒臉面對他了。羽墨加深了這個吻,真的要遮蓋一下了,他真的不要臉。不過,吻卻是欲蓋彌彰,越吻越丟臉,他下面真的很難受。 少年時代的他們是如此青澀,他們只想著摟摟抱抱到天荒地老,最多只是親親吻吻,不敢也不想越界,只想把最好的留給最好的彼此,在一個最好的地點,在一個最好的時間。 他穿成這個樣子,零昔硯真的很感動。一個個不起眼的小禮物他都保存了下來并在今天全部展現給她,她瞬時紅了眼眶。 羽墨看著鏡子里的她,“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