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
約莫是夕陽快要落下的時間,音駒和烏野之間的練習比賽結束,還沒成熟的雛鴉在面對出色的成年貓時只能以完敗而歸,經過雙方教練的總結陳詞以后,眾人便開始收拾球場,準備坐上新干線回家。 被田中稱做City Boy的山本猛虎在收拾的空隙找到了他,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姿態看上去有些扭扭捏捏,在龍之介以為他是來找茬的而露出兇惡的神情以后,山本支支吾吾地問道: “那個…我想說…你們的經…那個女經理…嘛……女經理的名字叫什么?” “哈?你小子!難道想對我們重要的——” “咚!” 田中的話還沒說完,球場上突然傳來一聲重物掉落的響聲,被掐住脖領的山本猛虎和掐著他脖領的田中龍之介同時往聲音來源處望去,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畫面,兩人的表情逐漸變得驚詫且夸張。 下巴快要掉下來一樣夸張。 一直處在精神恍惚的邊緣,在比賽中途好幾次快要睡著又因為大家在球場上的精彩表現而驚醒過來,及川瞳的大腦直到練習結束也還有些暈乎乎的。 因此在蹲下身抱起一顆散落的排球又迅速站起來以后,她的眼前一片模糊,連腿也軟了下來,整個人直直往前倒去,卻和意料之內的摔在地面上相差甚遠。 她撞到了另一個人,甚至連帶著他也一同摔倒在地,明明是被連累的無辜者,卻實實在在變成了小瞳的rou墊。 時運不濟。重重摔落在地上以后,孤爪研磨的腦海里只浮現出了這一個詞匯。χyūsんūщū7.cοм 不過這也沒什么好令人驚訝的,無非是不小心撞到一塊的意外事件罷了,真正讓山本和田中感到訝異的是及川瞳爬起來以后的動作。 她迷迷糊糊地扶著軟墊緩緩直起身子,眼前的雪花碎片在五秒以后才堪堪消散,可在她的視線里出現的卻不是少年吃痛的臉龐,而是緊抿著唇滿臉通紅的模樣,周圍一片寂靜,連氣息都凝結了起來。 小瞳的雙眸里染上幾分迷茫,垂下眼眸便看見自己的雙手正好一只摁在身下少年的腰腹上,一只摁在他的雙腿之間。 對,就是那塊微微凸起的區域。 孤爪研磨的命根子。 “……” 她和眾人一同沉默著,也沒有飛快將手收回,更沒有迅速從地上爬起,而是慢悠悠地把趴在地上的雙腿曲起,令雙膝跪在地上足以撐起上身,手掌在這個過程中不自覺又往下使了使勁。 “嗯……” 少年下意識低吟出聲。 被她壓在身下,研磨似乎也沒料想到這個烏野排球部的經理明明已經看到自己的手放在他的什么部位,卻還要繼續摁著做出這種動作,聽到從嗓子眼里不自覺傳出來的奇怪聲音,他本來就燥熱無比的臉龐變得更為guntang。 所幸,在場的不僅有下巴快掉地的田中和山本,還有從日向翔陽和犬岡走之間靠神奇的肢體語言對話的場景中轉移視線的月島螢與黑尾鐵朗,以及剛剛還盯著孤爪的背影碎碎念,看見他快速跑掉的幾秒鐘后就聽見劇烈的聲響,才轉過身就瞧見這一幕的影山飛雄。 影山和月島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只是月島的情緒潛藏于內,影山的臭臉十分明顯,黑尾的神情則充滿了幸災樂禍和期待事態將會如何發展下去的興味,叁人不約而同定在原地,直至小瞳稍微有了些別的動作,月島和影山才動了動僵硬的腳踝,朝地上的兩人走去。 身為旁觀者,黑尾可沒有他們腦子里的某些顧慮和別的什么想法,在他們動作的前幾秒便捷足先登邁步到了及川瞳身旁。 他俯下身單手勾住小瞳的腰間,另一只手握住她摁在研磨下體上的右手手腕,憑借身高以及力量優勢將她抱了起來,和躺在地上堪堪用雙手撐起上身的孤爪分開。 轉了個身,把少女懸空的嬌軀放下,直到她站穩了才松開勾住她腰間的手臂,黑尾鐵朗半蹲下來拍了拍小瞳身上沾到的灰塵,爾后仰起頭笑瞇瞇地對她說道: “沒有受傷吧,這位可愛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