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留我一命!_分節閱讀_36
白成風木然地看著這張近在眼前的臉,眼中不乏震驚,唇上的溫熱讓他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他的確記起來了。 縱使心中再多不安和驚濤駭浪,此刻已被白落雨全部填滿了。 似是不滿意他的走神,白落雨懲罰性地咬了咬他的下唇,又開始吸允起來。不知他在想什么,白落雨靈巧的舌頭居然伸進了他的口腔內,霸占著他的唇舌。他將舌頭一縮,白落雨伸手扣住他的后腦勺,讓他不得不直面白落雨的侵略。 “閉眼?!卑茁溆甏謿?,從他的唇上離開,舌頭從他的耳尖掠過。 白成風胸口起伏劇烈,眼中還有幾分怔愣之意,在白落雨極為魅惑的聲色里,他不由自主地將眼睛閉上了。 腦中一片混沌。 白落雨輕笑一聲,笑得十分愉悅,大抵是從未聽到過白落雨如此令人動容的笑聲,他心中崩起的線逐漸松懈了下來。 再次襲上他的唇瓣,已比上一次輕柔了不少。 像是溫柔的流水,溫和的觸感讓兩人深深沉浸于此,白成風勾上了白落雨的脖頸,開始慢慢回應起來。 白落雨驚喜于他的回應,大手也伸進他的褻衣之內,十分熟稔地游走在他的身上。 在白成風幾欲窒息之時,白落雨還在他的唇瓣上流連忘返,半晌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他的唇瓣。 白成風無語地翻了白眼,心中暗道就一張嘴而已,至于親那么久嗎! 他在白落雨身下喘著粗氣,這時往兩人相貼的身子一看,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上衣不知何時已經被兄長不安分的手扒開了,而兄長的手還停留在他的腰際上,而他的下身——已經抵在了一個不可描述的東西上。 白落雨靠在他的肩上,深吸著他發間的幽香,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白落雨輕輕一吻落在他的頸窩上,低聲道:“你有感覺了?!?/br> 白成風瞬間臉色漲紅,沒好氣地將兄長的手推開,低聲囁嚅道:“偽君子!” 白落雨輕“嗯”一聲,聲色低沉,無故地帶著一股誘惑之意。 昏黃的燭光燒盡,室內一片黑沉,兩人一時無話。 “你怎么想起來的?”片刻后,白落雨出聲打破了沉默。 白成風不適地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下身抵著的不可描述之物更加堅|挺了起來,他身子一僵,不敢再有絲毫動彈了。 黑暗中,看不清兩人的神情。他不知白落雨是什么表情,只覺得他抵在自己肩上的臉十分guntang,他想,若是看得見,白落雨的臉一定很紅吧? “別動?!?/br> 白成風依言不再動,“出結界那日?!?/br> “……為何?”白落雨問道。 “那時你捂住我的眼睛,我就全部想起來了?!彼活D,旋即揶揄道:“兄長平日里裝得正直無比,居然還乘人之危!” 白落雨沉默了片刻,輕咬了咬他的肩頭,說道:“想起了還裝作不知道?” “你又沒問我,我干嘛不打自招?再者說,我不是為了你的面子著想嗎?”白成風無辜地道。 他原本也以為那只是個夢,盡管夢里的畫面很真實,他卻怎么也無法讓自己相信,兄長在他醉酒之后居然強吻了他!第二日,出了結界,他本打算將此事完全遺忘,誰知白落雨心急,以為他見了干尸會害怕,伸手捂了他的眼睛,熟悉的觸感與顫抖讓他瞬間就想了起來。 他當時無法消化,再加上那具讓他熟悉的尸體他未曾多想。然而距離離開修仙界已經過了數日,他再愚笨也該是想明白了,拋卻當日的迷茫,他只剩下一片欣喜若狂。他幼年時看過的市井本子不在少數,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他也了解那么些許,他本是迷茫了七年,到兄長回來那日,他才將自己的內心看明白。 只如懸星,不可窺探。 他曾以為白落雨是世間最明亮的星辰,是他絕對無法染指的人。雖然白落雨對他十分珍視,那都是出于兄弟情義,而不是喜愛之情。往日他會逗弄兄長,以此來試探兄長對他的底線,盡管如此,他也絕對不敢認為兄長會對他有非分之想,當得知此事的心情,于情于理都可以用“欣喜若狂”四字來形容。 那你為何不一直裝作不知道? 白落雨頗有幾分羞憤地想,翻身到榻上,平穩了一下呼吸。 這會兒才忐忑起來,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白成風側身單手支起腦袋,戲謔地看著白落雨,調侃道:“這會兒都快吃干抹凈了,才問我,是否為時已晚了?” “誰讓你……” “嗯?我怎么了?不就是撲倒你了,怎么?這就忍不住了?” 白落雨適才的強勢這會兒便已消散了些許,在白成風赤|裸裸地注視下,他默默地轉過了身,背對著白成風。 “想當年我偷親你一口,你不是連著半個月不讓我進屋嗎?” “誰不讓你進了!你白天不來,非要每夜子時溜進來,不讓你長記性怎么行!” “你當時喜歡我嗎?”白成風問道。 白落雨默然了片刻,點了點頭。 白成風瞬間暴起,“那你為何還要隨你那便宜師父出去歷練七年?這么不想看不見我?” “我……” “你如何?”白成風瞇眼問。 他頓了頓,才如實說道:“我當時察覺到了,覺得自己對你的感情只是因為愧疚?!?/br> 白成風身子一僵,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只是因為愧疚嗎?那我問你,為何要愧疚?” “十七年前,沒將你和白夫人護下?!卑茁溆陣@息道。 “彼時你幾歲???!”白成風氣結地問。 “……八歲?”白落雨答道。 “……我赦免你了!”白成風瞪眼說道。 白落雨聞言怔了怔,說道:“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在外流落了九年,讓白夫人險些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