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昨天一整天因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才沒能嘗試,今天絕逼不能再錯過機會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鳳花閉上雙眼逐漸放空自己,讓身體放松下來,按照連家傳下來的引氣入體的所需口訣無聲喃喃,并且引導著空氣中的靈氣被吸入體內,按照體內經脈運轉。 周圍鄰居家飼養的雞鴨的叫聲,偶爾透過窗戶飄過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味道和不經意聽得見的外頭經過的村民們的說話聲都逐漸被鳳花摒除,丹田處從無到有地一點點感覺到一冷一熱的兩股熟悉的靈氣。 只是這兩股靈氣若隱若現,并不穩定,一個不小心還會直接散在空氣當中。 直到過了整整一個時辰,鳳花才順利讓那兩縷仍然很稀少的靈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小周天,讓它們在自己的丹田內扎根。 成了! 鳳花猛然睜開雙眸,那雙棕色偏黑的明亮美目當中有那一瞬間似有一股火紅和冰綠色交錯著晃過,又只在眨眼的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鳳花自己能感受到體內的那一冷一熱的冰火雙系靈氣在一點點地滋養著她的身體。 鳳花微微張開紅唇,從口中呼出一口白氣,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立刻出現了一縷很微弱的小火苗在微微閃動。 再伸出另一根手指,心念一動,指尖處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在這炎熱的夏季愣是讓鳳花感覺到了一絲冰涼。 看著跟著自己一塊兒來的冰火雙系的靈根,鳳花的眼中滿是狂喜之色,目光掃到食指上的儲物戒指,迫不及待地往里輸入了一縷火系靈氣,頓時,失去了一天聯系的戒指便重新被鳳花感知到。 查看了一下四周確定左右無人,鳳花直接將戒指內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007】清點一下私產 儲物戒指里的東西很多,這么一股腦兒往外倒,好懸沒把小小的房間都給擠爆了。 鳳花自己都不免暗自咋舌了一下,“這么多東西??!” 鳳花天賦高,在家族中極受重視,各種資源也偏向她最多,逢年過節自家長輩,還有另外兩個世家長輩都會送不少禮物,導致她儲物戒指里的許多東西她自己都記不清了,數目也非??捎^。 驚訝不過一瞬,很快鳳花便雙眼放光地坐在一大堆東西中間清點起來。 這些東西日后可就是她在這里安身立命的最大依仗和后盾了,可得先摸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底牌可用。 銀行卡身份證錢包,還有其他一些零碎的現代東西在這里基本都用不上,鳳花看都沒看一眼便扔到了一邊,她重點看的還是有助她修煉的東西。 可以測出一個人是否具備靈根可不可以修煉的測靈石三個,這東西她這個主修煉丹,輔修煉器畫符的都能隨便做出來,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東西,但也確實挺有用處,先留著。 一小包暫時也用不上的靈石,還有二十幾瓶人級丹,其中包括生肌丹,續骨丹,解毒丹,還有可以一粒頂一個月餓的辟谷丹等等,少則只有五六粒,多則一兩瓶,一瓶內含二十粒丹藥。 不過這些丹藥也算不得多重要,用完了鳳花自己也能重新煉制,戒指里最重要的東西,還是連家家傳下來的《丹典》,也可以算是連家的煉丹教科書。 鳳花手里的《丹典》是手抄本,原本被收藏在連家禁地里,整個連家也不過才有三個手抄本,其中一本在老祖手里,一本在連家家主,也就是她老爹手里,她手里的就是第三本。 《丹典》內不但記錄著各種丹藥基礎知識,普及丹藥級別,還有各級別丹藥的名稱,效用,煉制步驟,連家先輩們的煉制心得等,拿出去絕對是所有人都要爭搶的好東西。 現代靈氣稀薄,靈草生長環境差,煉丹也有修為限制,連家長輩最多也只能煉制人級上品丹,地級丹和天極丹都是可望不可及,只能在丹典中仰望一下,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鳳花所處這個世界的靈氣環境得天獨厚。 憑她的天賦,日后未必就不能成就金丹,甚至走的更遠,屆時,地級丹還會那么遙不可及嗎? 從前她也只研究過人級丹,以后想煉制更高級的丹藥,《丹典》不可或缺,鳳花想到這點后便珍而重之地將《丹典》率先收回到了儲物戒指內。 余下比較重要的就是她煉丹用的丹爐了。 這里還不知道有沒有修士存在,她這個丹爐級別是家里先輩們留下來的,品質還算不錯,除非日后能找到更高級的丹爐,否則這丹爐也得好生保管著! 還有幾件法器,攻擊類,防護類都有,也都是長輩送來給她防身所用,在現代一直沒機會用,在這里嘛,還不好說。 另外還有些別的兩個世家的小輩送她玩的各種功效的符,如去塵符,斂息符,冰凍符等,還有一沓空白符,帶靈性的煉丹用藥材若干,和同學去野營時準備的野炊用具全套,包括帳篷等。 說實話,這雜七雜八的一堆東西里,真要說能改善目前他們家生活的東西,還真是幾乎沒有,雖然早就料到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鳳花還是難免有些氣餒。 鳳花想到這個身體真正的身份,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連家在東臨國雖然算不上是首富,但產業絕對能排的上全國前十的水平,連鳳華作為連家嫡系家主的獨女,盡管是出身商家,也足夠讓人重視了,偏偏家里遭逢突變又被親人算計,呵。 原身性格軟,也不懂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吃了虧連命都差點賠掉,而今既然她成為了這幅身體的主人,明知道那些產業是連鳳華的爹娘留給她的,沒道理便宜了那些陰險的小人吧? 只要把連家的產業搞到手,日后還愁什么錢不錢這種俗氣的問題! 不過,連家的主要產業都在南邊靠近京城的繁華地帶,云家村確實在西邊,也不知道原身當初怎么能跑這么遠,害得現在的她想想法子重新把屬于原身的東西弄回來都沒法子。 她倒是有一個能讓她日行千里的法器,但那也得最少等她練氣五層以后才能用!這里的環境再好,靈氣再濃郁,要到練氣五層怎么著也得花一個月的時間吧? 目前看來,暫時還是得靠著這個時代沒有的美食文化來賺取第一桶金了! 連家產業再多,討回來也只是幫原身討個公道,不是自己賺來的錢,她本身其實并不怎么在意,也不會覺得多有成就感,到底,她心底里最重視的還是修煉!修為! 她并不想自己親自去開店當老板,那太耽誤時間,倒不如自己做出點美食以后賣給其他人,她只要專利費,既省力又有錢拿! 打定了主意要靠著美食發家致富,鳳花迅速將所有東西又重新分文別類地放回到儲物戒指里,開始捉摸著到底先要將什么食物拿出去賣。 想到昨天說要給云烈做粉絲湯,鳳花心里一動。 其他烹飪方式,還有煉油,調料的用法等,在她修為還不夠高,也不清楚這個時代的一些權貴人士的實力之前不好露出太多,免得惹禍上身,但粉絲湯在做法上并不算復雜,重點還要看用料配方,以及這里的人可能都沒試過要吃的血塊的美味。 說做就做,鳳花準備先試一試以目前的條件能做出怎樣味道的粉絲湯。 粉絲湯要說最有名最好吃的當然是鴨血粉絲湯,家里現在只有狍子血,粉絲也只能用家里現存的大米做成米粉試試,還有調料上的欠缺,最后的成品跟正宗鴨血粉絲湯味道肯定要差不少。 但就算是差一些,估計也足夠征服這里的人的舌頭了。 再說,她這次是做不了正宗的,等吧材料籌齊了,還能做不出來?賣的時候能賣正宗的就是了。 米粉的制作過程比較復雜,粉碎這一個過程就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好在鳳花有爆裂符這類聽名字很霸氣,實則不過是最低級的只能拿來嘣個爆米花的符,分分鐘就能把一堆淘好曬干的大米爆成米粉末。 之后再加水調和,用孔比較粗的漏網制作成粗米粉,前后也沒花上半個時辰的功夫。 調料家里只有蔥姜大料,沒有花椒胡椒,鳳花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去山腳下找找有沒有花椒樹,就聽見外頭有人語氣不怎么好地吆喝了一聲:“云烈,云彩,在不在家?在家的話就出來!” ☆、【008】二叔家來人了 外面的聲音很陌生,而且,語氣聽上去也感覺像是來找茬的,鳳花來了興趣,還是放下手里的生姜,擦了擦手,準備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睛的跑他們家來挑事兒。 等看清楚站在院子外頭的人以后,鳳花禁不住樂了。 還別說,原身對云家村的村民們的印象不太深,記得的人也不多,可偏偏今天來的人她還真認識! 是云烈二叔家的人! 來的人一共有三個,分別是云烈的二嬸,大兒子云大河和他媳婦兒云梅。 云大河的年紀比云烈大幾個月,長得和云烈也有四五分相似,只不過沒有云烈長得那么好,勉強只能算是五官端正,且因其眉目間泄露出的不加掩飾的嫌棄,還有微微下吊的雙眼,這種原本還算端正的五官給人的第一印象又減了些分。 云烈的二嬸就更別說了,雖說性格算不上潑辣,卻是云家村出了名的摳門愛占小便宜,一雙不大的眼睛從進院子以來就不停地到處轉悠,讓人只看一眼就極為不喜。 云梅,暫時倒是看不出什么,原身對她也沒多少印象,表面上就是個長得中等,身材中等的普通年輕婦人樣。 “呦,這不是二嬸嗎,怎么有空到我們家來?”鳳花半點不外道地主動開口道。 “云烈家的,在呢啊?!痹贫痤H為挑剔地看了鳳花兩眼,眼底有一絲不滿,原本她已經都讓人幫著給云烈說了一門親,對象還是和她有點親戚關系的表侄女,雖說人長得不好看,臉上有塊胎記,也是個過二十的老姑娘了,但云烈本身命硬,克人,能找到媳婦兒就不錯了,好歹人家還愿意給她半吊錢做介紹費呢! 而且這親事一旦成了,那表侄女往后也會想著他們二房家,以云烈打獵的能力,還能給家里更多補貼,多好的喜事! 哪成想,事兒還沒能cao辦起來,就多出來鳳花這么個外來的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云二嬸自打知道云烈要和鳳花成親后對鳳花就是百般不喜,成親當天對鳳花冷嘲熱諷,今天面對著她也沒個好臉色。 鳳花從原身的記憶中看到了成親當天云二嬸那副討嫌的嘴臉,就算不太清楚那什么表侄女的事情,也不覺得意外。 二房的人如非必要很少會到云烈家里來,云二嬸顯然今天來得不是很情愿,開門見山地直接對鳳花說道:“聽說云烈昨兒獵到挺大的一只狍子?rou都處理好了一把?你把我們家那一份拿來,我讓大河拿回去,別放時間久了,這大夏天的rou都變質了就沒法吃了,嘖,云烈也是的,怎么都不知道主動給我們送過去,還得我們自己過來取,不知道我們地里有不少活兒要做嗎?!?/br> 云二嬸自說自話,語氣理直氣壯,半點不覺得身手討要云烈的獵物有什么不對,云大河更是作勢直接要繞過鳳花到后院去取rou。 夏天rou容易變質,各家有當天吃不完的獵物都會用冰涼的井水鎮著,所以云大河便是打算直接到后院的井邊去。 “等一下?!兵P花被他們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和舉動給弄得直翻白眼,向前一步擋住云大河的去路,拉下臉道:“二嬸可真會說笑,阿烈昨天是獵了只狍子不假,可那是我們家的獵物,二嬸說什么你們家那一份,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她都快被二房的厚臉皮給氣笑了,恬不知恥地想要云烈的獵物就算了,還指望云烈回回都主動給他們送去,不送就成云烈的不是了?得寸進尺,說的就是這一家子吧? 云二嬸臉色一變,“云烈家的,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這是不想把我們的rou拿出來???” “糾正一下?!兵P花漫不經心地搔了搔耳朵,一字一句地說道:“是我們家的rou,不是你們的rou,二叔和大河堂哥也都能打獵,應該足夠養活你們一大家子了吧?怎么還來和我們家要rou?二嬸難道不知道,我們家就只有云烈一個能養家的?” 云大河也惱了,不滿鳳花這個才剛過門沒幾天的新媳婦兒敢這樣和他娘說話,黑著臉道:“這些話是云烈教你說的?這是他的意思?” 鳳花呵呵兩聲,不以為意地笑道:“我和阿烈是一家人,他說的還是我說的有什么區別嗎?不過大河堂哥還真誤會了,這話阿烈并沒有和我說過,也沒必要特意說吧?這不是事實嗎?” 鳳花故作驚訝地掃視著云大河那至少表面上并不比云烈差的強壯體型,懷疑地說道:“難不成是大河堂哥你的身體有什么……如果是這樣,從我們借點rou回去倒也沒什么,回頭記得還給我們就行了,我們家的日子過得也辛苦,大家互相都理解理解?!?/br> “你!”云大河當場臉就變了,是男人都忍受不了被人質疑自己身體有毛病,哪怕鳳花指的毛病并不是那方面的,也事關尊嚴問題! 鳳花卻不在乎他臉色難看不難看,你們自己不要臉皮,難不成我還要給你們留面子? 從前云烈家里有多余的rou給二叔家送去也不是他自己多情愿的,大多也是天氣熱,留不住,他也沒時間把rou或者皮毛之類拿去鎮上賣,為了不浪費才給他們,可云烈二叔家卻將這舉動當成了云烈應該做的,還自顧自地將云烈的禮物也算了他們家一份,這就有點太臉大了。 “借???拿你們家點rou你居然還給我說是借?你還指望我們還不成!”云二嬸一臉惱火地喝道,“我可是云烈的二嬸!也是你的長輩!你懂不懂什么叫孝敬長輩!” 鳳花面不改色地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大房二房早幾年前就分家各過各的了不是嗎?要是逢年過節的,做小輩的送點禮也是應該的,但現在年不年節不節,二嬸上門來找我們要東西,這算是個什么道理?難不成二叔連養家的本事都沒了,還得二嬸到小輩家里來打秋風才能過得去日子?” “你胡說什么呢!”二嬸疾言厲色道:“有你這樣胡亂編排自己二叔的嗎!云烈這糊涂的,連自己媳婦兒都管不住,什么瞎話都敢亂說!” “哦?這么說,二嬸的意思是二叔沒問題???那我就放心了?!兵P花故意大聲說道:“我也覺得二叔還有大河堂哥這么健壯的人,哪兒可能是外強中干,看來是我想多了,剛才二嬸和大河堂哥跟我要rou肯定也是說笑的對吧?二嬸也別怪我,你也知道,我們家阿烈能干,總會有些愛占便宜的人有事沒事的就想過來撿便宜,我也是沒辦法,日子過得難啊?!?/br> “你,你——”二嬸和云大河臉色都很不好看,就連云梅都有些維持不住溫順兒媳婦的模樣,頻頻用探究的目光看向鳳花。 ☆、【009】做人不能太厚顏 鳳花語重心長地對面前的人說道:“我覺得吧,不管是二叔還是大河堂哥你都是有手有腳的,家里也沒有像我們家云彩這樣還得買藥治病花錢大頭的,兩個壯丁足夠養活家人了,又何苦來為難我們家呢。這說出去多不好聽啊,說你們來占個小輩便宜什么的?!?/br> “你給我閉嘴!”云二嬸當眾被一個小輩掃了面子,又感覺到左鄰右舍的已經有一些人探出頭來往他們這邊看,終于忍無可忍地咆哮一聲,指著鳳花的鼻子罵道:“好你個鳳花??!你這才嫁給云烈幾天啊,就這么威風,都敢不把我這個當長輩的放在眼里,這樣頂撞我!” 鳳花也不甘示弱地回頂一句:“那也得您有個長輩的樣不是?從來只聽說小輩孝敬長輩的,哪聽說長輩上趕著跑小輩這里來搶食的?二嬸不知道我們家日子過得困難嗎?” “困難?那么大只的狍子還不夠你們吃的,你和我哭窮?你們就三個人,吃又吃不完,都抓在手里就不怕撐死??!” “呵,就算撐死了我們也愿意。阿烈獵回來的獵物就是我們家的,我們要自己吃,還是扔了,或者送人,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再說,我也不會讓那些rou白費的?!?/br> 鳳花故意氣云二嬸道:“我還準備把rou腌漬好了以后過兩天讓阿烈拿去鎮上賣點錢給云彩買藥補身體呢,云彩的身體不好二嬸也是知道的。難道二嬸連云彩準備買藥的錢也打算要走嗎?這可不是一個長輩該做的事情吧?!?/br> 你敢說我不敬長輩,難道我就不能說你這個當長輩的不慈?云家村總共就這么大點,誰家不知道誰家的事兒? 既然大房二房都早已經分了家,就該各過各的涇渭分明,云二嬸今天這一出真鬧大了怎么都不占理,或許她的態度也會被人說點閑話,但更多的還是云二嬸的行徑會落人話柄。 看著云二嬸和云大河云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模樣,鳳花不客氣地直言道:“二嬸,我奉勸你們一家子一句,既然覺得我們家阿烈命不好,克人,就麻煩躲得遠一點,別一邊嫌棄他一邊又想理所當然地拿他的東西,做人可不能太厚顏,讓底下的小輩們也跟著有樣學樣就不好了,您說呢?” “你——!”云二嬸被鳳花氣得胸脯劇烈得起伏不斷,要不是云梅攔著,瞧那兇巴巴的眼神好像要被鳳花活撕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