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快穿]不敢與君絕_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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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臺旁邊還立著一塊石碑,是前來此地尋訪的當代文人所立,上面龍飛鳳舞四個大字“漢臺風雨”,和古墓周圍或倒伏殘缺、或獨自佇立的石人石馬一起,在夕陽血紅的余暉中,帶著一股蕭瑟的悲壯之美。 也許是知道了自己前世的身份,到了這里,尉緹的整顆心就異常沉重,直到回到借宿的農家,還是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岑風雖然也被告知自己前世是劉徹,但他沒有像尉緹一樣經歷過前世某些事件的實感,不過巫蠱之禍的前因后果,他以前翻閱史書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此時也有些微妙了起來。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氣氛有些沉悶。 像是看出了兩位貴客之間的不睦,里正很是善解人意地開始給他們講起了湖邑當地的風土人情,村野傳說。 尉緹本來就對這些傳奇故事感興趣,一時間也放下筷子認真聽了起來。 “說到那繞著太子墓的小河,也是有來頭的,原本叫做泉鳩水,往北能一直流入黃河,據說得知太子蒙冤而死,漢武帝醒悟過來后非?;诤?,將這條河改成失兒河,一直沿用至今?!?/br> 里正說起來那都是歷史上遙不可及的典故,帝王將相、王子王孫,均如走馬燈上的圖案,但尉緹聽了心里卻不是滋味。 他想起還有正事要辦,開口問道:“老伯可知道這一帶有什么神神怪怪的故事?” 里正一口氣講了好幾個山精鬼怪的故事,尉緹這才點明他關心的部分:“那么有沒有什么和戾太子有關的、匪夷所思的故事嗎?” 他這倒是沒白問,還真有一個故事,里正娓娓道來:“這失兒河近來據說還真有些古怪,每逢十五月圓的時候,河水就開始越來越湍急,到了晚上,據說還有農夫聽到河里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按照他們的話說,那是冤死的太子到現在還在哭哩?!?/br> 聽到這里,尉緹和岑風對視一眼,彼此心里有了主意。 “明天好像就是十五?”回到里正給他們安排的臥室的時候,尉緹開口說道。 “我們下半夜就去河邊看看吧?!贬L說,“白天雖然踩過點了,晚上也應該去看看?!?/br>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雖然想到他們前世的身份,尤其尉緹心里隱約還覺察到了什么之后,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還是有些尷尬的,但一想到后半夜還有重要的任務等著,他很快平復呼吸,進入了睡眠。 尉緹睡后,岑風卻沒有睡,他從床上支起身體,看到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溫柔地撒在閉著眼睛沉睡后顯得分外恬靜的少年好看的臉龐上。 其實岑風心里還藏著一個秘密,他為什么對尉緹一見如故,乃至第一次見面就上手調戲,是因為他從曉事以來,就一直在做一個發生在某處宮殿里的夢。 在夢中他和一個長得俊秀的少年正在一張巨大的床榻上抵死纏綿,醒來之后,岑風就發現自己對于家里給他準備著的丫鬟還有酒樓上妖艷的女人都失去了興趣。 他也曾偷偷去過小倌館,卻吃不消那些熱情撲上來的美少年,最后還是灰頭土臉地扔下一袋酒錢逃離了。 夢中的少年面容清麗,毫無嬌艷嫵媚之態,甚至在迎合間也無比青澀,但他明亮的雙眼,微微翹起的鼻子,都讓岑風覺得分外可親可愛,仿佛之前就相識一般。 比起夢中的少年,世間其他的男子在岑風面前就黯然失色。因此昭武校尉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的美名,在軍中也流傳了好一陣子了。 而后,岑風遇到了尉緹,發現他竟然和夢中的少年長得十分相似。當然這種做春夢的事情,就算是岑風平時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在對方面前提起的。 可自從被告知了兩人前世的身份之后,岑風心里那股被暗暗壓抑住的欲望就有些蠢蠢欲動了。月色中,他還是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撫摸了幾下尉緹那微微張開的嘴唇,不知道將自己的嘴唇附上去,吮吸里面的甘甜會不會和夢中一樣美好。 岑風心中天人交戰,終于想要趁著對方睡著偷偷親下去,卻看到尉緹羽睫微顫,竟然在夢中皺起了好看的眉毛,似乎陷入某種痛苦之中。 看著對方好似深陷噩夢,岑風忙將偷偷起的色心拋至爪哇國,抱起尉緹上半身,開始輕輕搖晃:“尉緹,怎么了?快醒醒?!?/br> 尉緹的眼睛張了開來,目光卻空茫地凝視著屋內的一處空地,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在一般,直看得岑風都心里發毛,尉緹終于開口喊了一聲:“據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比較忙因此更的較短,爭取明天恢復日三千 for陛下,想隨便親到是不可能的,快起床干正事2333 第47章 開元十年13 尉緹剛睡下去,就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看到自己處在一家農家小院里,眼前一個穿著粗布衣服卻不掩華貴氣質的男子正在撒谷子喂地上走來走去的幾只雞,兩個小童在旁邊的石槽里撥弄著水玩。 突然一個農夫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太子殿下,不好了,先前你寫信求助的那個朋友將你的行蹤賣給了縣官,現在一群人正帶著官軍追了過來,已經到了村口?!?/br> “什么?!”劉據手中盛放稻谷的竹筐就這么跌到了地上。 “事不宜遲,我們快帶著小皇孫往后山跑吧?!?/br> 劉據回屋取了長劍,農夫手里舉著鋤頭,正一人牽著一個小皇孫想要翻越籬笆墻,卻發現官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把整座小屋團團圍住。 “新安令史李壽,奉旨捉拿反賊,幾位還是早些束手就縛,免得多受寫苦楚?!睘槭字诵Φ靡荒槳b獰。 劉據痛苦地攥緊了拳頭,他聽過眼前這個人的名字,此人曾經在海西侯的酒宴上出現過,看來此番來者不善,并不是沖著“捉拿”他歸案來的,而是想要他的命。 農夫雖然長期住在鄉下田間,不明白這里面的彎彎道道,但也明顯感到了對方的用意并非僅僅是捉人那么簡單,覺察到了殺意的農夫奮勇擋在劉據面前。 “殿下,我擋住他們,你帶著皇孫快走?!?/br> 劉據搖了搖頭,他于湖縣這位農夫,也不過是之前有過救助的恩情罷了,對方能收留走投無路的他已是難得,怎么可以丟下他自己逃跑,劉據只是不舍跟著自己一路擔驚受怕來到湖縣的兩個尚未成年的兒子。 彎下腰,在皇孫耳邊低語:“等下我一拔劍,你和弟弟就往不同方向跑?!?/br> “我做了三十一年太子,從來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眲醋∞r夫的鋤頭,繞到他的面前,沖著官兵冷道,“想要捉拿我,先問過我手中的劍吧?!?/br> 說完長劍出鞘,寒光照人,尉緹站在人群外看去,只覺得這劍看起來分外熟悉,似乎是跟隨自己上過戰場殺過匈奴人的那把。 在劉據和農夫與官兵纏斗的時候,兩個皇孫趁機分頭朝后山撒腿狂奔起來,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尉緹卻感到半空中傳來一陣弩箭射出的鳴響。 “有暗算,快往別的方向跑!”尉緹沖上前去,卻已經來不及了,一支弩箭正中跑在最前面的小皇孫的胸口,他嘴角流出一縷血絲,瞪大眼睛,就這么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作為從小受到萬千寵愛嬌慣養著的皇孫,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膽敢用一支普普通通的弩箭結束自己的性命。 一個高大、瘦削、表情陰沉的男子從后山上的樹叢里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群弩手,臉上帶著猖獗的笑容:“吾乃山陽卒張富昌,想要從我手邊逃走?沒那么容易?!?/br> “弟弟!”年齡稍長的皇孫抱著小皇孫漸漸冰涼的尸體,對著張富昌怒目而視,“你可知道殺害皇家后裔是什么罪名?” “什么罪名?”張富昌笑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反正你的哥哥jiejie都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你是太zigong哪個宮人生的,反正生你的人也早就死了,你還覺得自己是什么龍子龍孫嗎?我告訴你,落難鳳凰不如雞,我殺了你,陛下還要封賞我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