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快穿]不敢與君絕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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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也勸道:“想來這物與尉賢弟有緣,便帶了去也無妨?!?/br> 尉緹笑道:“正是,耶耶叫我這趟出來可不是尋訪破解的法子么,這番奇遇說不定并非偶然,萬一招了什么災禍,我只一人扛著,不連累你們便是?!?/br> 鄭六氣道:“哪有郎君這么說話的?我鄭六此行便是保護郎君的?!?/br> “我和賢弟,有難必同當?!奔咀右残χf。 尉緹正要謝過兩位美意,卻被鄭六這個烏鴉嘴說中了,飛來橫“禍”,正應了那道士的預言,生生改了尉緹將來的命數。 只見田埂上煙塵滾滾,一隊背著大刀的壯漢騎著膘肥的好馬飛馳而來。領頭的那個看起來和鄭六差不多年紀,騎著一匹大黑馬,一身胡服式樣的玄色勁裝,眉目卻是地道的中原人,豐神俊朗,帶著一股豪杰之氣。 那頭領帶著馬繞著站在墓邊的幾人圈了幾圈,朗聲吟詠道:“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br> 聲音洪亮,抑揚頓挫,很是動聽。 尉緹被他念得莫名,自己這幾人里的伊人嘛,尉緹不由得往四人中長相最接近這個詞的季子瞄去。只見季子一雙桃花眼也望著來人,臉上微微含笑,竟似個舊相識的光景。尉緹心想,定是這書生在哪里惹下的孽緣,現下對方尋過來了。 尉緹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覺得身子一輕,那頭領竟棄了季子這樣唇紅齒白的美貌書生,一個騰身抓住自己的腰帶拎將起來。 尉緹胡亂掙扎,雙腳懸在空中亂蹬,卻被頭領一甩扔在馬背上。 頭領放聲大笑:“朗朗青天,昭昭白日,這位小郎君衣冠楚楚,卻要行那盜墓偷竊之事嗎?” 尉緹胸口被馬背墊著難受,開口罵道:“胡說!你血口噴人!” 頭領一把奪了尉緹尚抓在手里的木匣,反問道:“你手里拿的這個東西可不是從那陪葬洞xue里盜出來的?你的同伙手里還抓著鐵鍬,那洞可不就是你們盜挖開的?” 尉緹一時語塞。鄭六見郎君被劫,忙揮舞著鐵鍬就殺將上來:“快放開我家郎君!” “放人?”那騎在馬上的玄衣男子笑道,“人既然到了我手上,放不放可由不得你們做主了?!?/br> 說完一提韁繩,那馬雙足騰空避開鄭六迎面鏟來的鐵鍬,竟然換了個方向朝東北絕塵而去。 “把舅舅還給我!”應天賜也急了,一路追了過去,但他兩條小短腿怎么追得過駿馬,倒是那行人中有位年輕騎士兜轉了回來,扔給他一塊令牌。 “想要人,來縣衙找昭武校尉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野狐城是茂陵司馬道南陽信長公主墓、和霍光墓、上官桀墓中間的三個無名冢之一(另外的兩個叫做對門冢) 以前有人居住在附近,鑿冢取土,戰亂時人去窟空,野狐來居,因此當地人叫做野狐冢,這個也是當初我查茂陵資料時看到的當地民間傳說 感謝草珊瑚扔了4個地雷,鐵三角、一塊發糕扔了3個地雷,老F、seka扔了2個地雷,日月如梭、節物、陳阿呆、oufanmo投擲地雷,七柒灌溉營養液 第39章 開元十年05 卻說這邊尉緹趴在馬背上被顛簸得難受,他素來機靈,也是個能不吃虧盡量不吃虧的,當下和這強盜頭子打起了商量:“我并不是竊賊,你當以禮待之?!?/br> “哦~~~?”馬上那人故意拖長了聲音,玩味得問。 尉緹心里早對他破口大罵,嘴上卻說:“這位校尉,能否讓我坐于馬上?趴著實在胸腹難受?!?/br> 那人笑了起來:“這倒是我唐突了?!?/br> 說完尉緹感覺自己腰帶又被拎起,整個人在空中飛轉了半圈,變成跨坐于馬鞍前,被人雙臂圈住的姿勢。 “沒有多余馬鞍給你坐了?!蹦侨隧槃莅阉鶓牙飵Я藥?,“你自己靠牢,摔下去我可不管?!?/br> “你……”尉緹真要給他氣壞了,但馬跑得飛快,他也不好發作,只能故意重重往后一靠,氣鼓鼓得欣賞起了沿途風景。 洛丘縣位于五陵原和長安城之間,和此地相距不遠,這些人騎的都是邊關的好馬,腳程飛快,大約一盞茶功夫便倒了縣衙。 “岑御使?!痹S是那人地位較高,剛一下馬,縣丞就忙不迭得迎了出來,“可是案子有進展?” 尉緹吃驚得轉頭看他。 “看什么?”那人霸道得扯著尉緹一路往中堂走去,“我還騙你不成?我奉旨來查最近五陵原的盜墓大案,你給我老老實實得交代清楚了?!?/br> 縣丞這才發現他們帶回了一個少年,忙呵斥道:“稚子無狀,這是昭武校尉岑公,正六品,你怎么這般不識規矩,還不下跪稟來?” 尉緹眨了眨眼睛,他還以為這伙人是兵痞流氓呢,沒想到是來辦正事的? “我叫岑風?!敝灰娔侨穗S手拖了個凳子,把尉緹往上面一按,自己直接在太師椅上大刺刺得坐下了,毫不在意得揮手,“我們行伍出身的人沒那么多規矩,諒你年紀尚小,就坐著說吧,先說你的名字?!?/br> “在下姓尉名緹,洛陽人士,來長安只是投奔親戚順路游玩,并非那雞鳴狗盜之輩……” 岑風不耐煩得打斷了:“你多大?” 尉緹一楞,心想這和案件有關嗎?但到底官大壓死人,他老實回答:“十六?!?/br> “看不出啊,年方二八?!贬L嘖道,“我以為你才十四,拎起來和小雞仔似的?!?/br> 尉緹被他的不正經氣結,到底少年心性,嘴上就說了出來:“草民是冤枉的,請岑公容我早點說清楚罷,家仆和外甥還在焦心盼歸?!?/br> “胡說,我親眼見你從那漢朝古墓的陪葬里順了一個木盒,現在就放在那邊案幾上,人贓俱獲,你說你哪一點冤枉?” “草民并非偷竊,實不相瞞,那木盒是墓主人要我帶走的?!?/br> “啪————”尉緹話音剛落,那縣丞一把驚堂木就拍在了案上,那老頭須發半白,大概為人正直,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妖言惑眾,那是漢孝武帝的陪葬墓,距今已有八百余年,墓主如何傳話與你?” 岑風倒是見慣大世面的,反倒來了興致:“別嚇著他,挺有趣的,讓他繼續說?!?/br> “卻要從我夜間投宿一戶人家說起……”尉緹心里掛著外甥,三下五除二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所以那木盒是墓主人給我指的路要我去挖的,我拿到還沒來得及看是否和夢中一致哩,就被你給當作盜墓賊帶走了,如若我為了錢財,那坑中金銀寶物無數,為何我只取了一個木盒?” 岑風頷首:“說得有理,那你可以走了?!?/br> 尉緹沒想到對方并沒有繼續追問,楞了一下問:“那木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