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快穿]不敢與君絕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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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簽了保證書,以后仲卿就是我了的,要反悔都沒門 衛青: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給賣了,失策…… 第8章 建元元年07 衛青新官上任,趁著太陽還未下山,拜托公孫敖將建章營的所有騎兵都集合起來。 任誰被空降一個上級官員肯定是心里有不爽的,更何況衛青非常年輕,看起來除了長得好看之外沒有任何長處,活脫脫將關系戶幾個字寫在了臉上。 這建章營的騎兵大多都是從六郡良家子里挑選出來的年輕才俊,不少心高氣傲,對著衛青就沒有什么好臉色,列隊的時候也故意拖拖拉拉的,將方陣站成了一盤散沙。 衛青并不生氣,看到這些在記憶中模糊的臉龐重新明晰,心中涌起的都是對自己最初那段青春歲月的懷念,看到建章營的兄弟們如此活力很是高興。 “我知道你們對我不服氣?!毙l青清了清嗓子,站在點將臺上對眾人朗聲說道,“不過沒關系,你們誰不服的可以向我挑戰?!?/br> 其中一個年輕人站出來喊:“新來的建章監都會些什么?看你這小胳膊小腿,我們可不想擔了欺負弱小的名聲?!?/br> “騎馬、射箭、劍法、刀法,都可以?!毙l青面上笑得一團和氣,說出來的話卻毫不含糊,“誰不服管的,我都可以讓他們服氣?!?/br> 建章營騎兵都是熱血青年,哪里經得起激,剛才帶頭起哄的年輕人頓時跳出來:“我要和你比試劍法?!?/br> “好?!毙l青輕巧地從臺上躍身下來,走到那人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蕭讓。隴西人?!?/br> “蕭讓,我記得……記住你的名字了?!毙l青記得這個名字,在奇襲龍城一戰中,被匈奴的弩箭所傷,在返回邊關的途上傷重不治而亡。 百姓只記得他一次次的勝利,卻不記得每次出征被留在廣袤草原的大好男兒的名字。 衛青上前踮起腳拍了拍蕭讓的肩,心想,這次如果再帶兵出征,靠著兩世的經驗,他一定會努力讓這些從一開始就跟著自己的兄弟都能活著回來。 蕭讓有些疑惑,剛才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如同一個關愛后輩的長者。 “出招吧?!毙l青長劍出鞘,做了個請的姿勢。 蕭讓在劍術上頗有造詣,他出劍如雷霆千鈞,劍光寒芒點點,一時間周圍的氣氛都有些肅殺了起來。 他此時還是少年體型,接著這個優勢動作靈巧如同林間猿猴,雙臂舒展時如同仙鶴飛舞,旁人看時只覺得他的劍招輕靈優雅,但置身對局中的蕭讓卻是一改最開始的輕視,額頭甚至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只因衛青是在戰場上刀山火海里鍛煉過來的,劍術摒棄了那些無關緊要的部分,而是劍劍直追蕭讓的要害,出招看似輕盈,實則凌厲,蘊含殺氣。 衛青看蕭讓步伐開始凌亂,才將劍一收,跳出戰圈,對他抱拳道:“承讓?!?/br> “怎么沒分出勝負就不打了?”公孫敖在一旁圍觀得正起勁,此時頗為遺憾地說。 衛青笑道:“兄弟間比試劍術,交流幾招就差不多了?!?/br> 蕭讓走到衛青面前,輕聲道:“多謝建章監手下留情?!痹趫龅娜酥挥兴睦锴宄?,若不是衛青及時退出,以他顯露出狼狽的身形,很快就會因為來不及避開衛青出劍而被刺中,這次比試,他其實是輸了的。 有了這個開頭,建章營的騎兵們對衛青大有改觀,真起了比試之心,一樣樣和衛青比了過來,得出的結論自然是年輕的建章監才干絕人,陛下不愧是慧眼識英才。 “大家都餓了吧?”衛青伸手攬住蕭讓的肩膀,“麻煩公孫大哥讓庖廚安排下去,我們今晚一起痛飲,不醉不歸?!?/br> 建章營平時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規定的,好在衛青有劉徹新賞賜的金子,大方地拿出來請客,讓兄弟們去西市運了幾車好酒回來。 那些建章營的騎兵都拿著大碗來敬衛青,雖然有公孫敖攔著,但衛青心里高興,不覺也喝得多了。整個軍營里洋溢著醉醺醺的空氣,就連迎面刮來的晚風似乎也都是美酒的香氣。 喝到暢快處,這些漢子們齊聲唱起了高祖的《大風歌》。 “大風起兮塵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br> 雄渾的歌聲響遏云霄,熊熊的火把照亮了上林的黑夜。衛青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他仿佛夢回吹角連營,看到所有人都披上了盔甲,在漆黑的草原上騎著駿馬奔馳,遠處是一輪如鉤的銀月,月下遙遠的黑色是高聳的陰山。 一夜好夢,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幔照射到衛青臉上的時候,他一時間恍惚,還覺得自己躺在那個閑看落花的長平侯府里。 起身穿上利落的戎服,他已經聽見了外面騎兵們早練的吆喝聲。 衛青花了一天時間,在公孫敖的陪同下觀看了建章營從早到晚的訓練內容,雖然劉徹有意讓他們習胡兵的騎射,但對七戰七捷的衛青看來,早期的訓練方案還有諸多缺陷。 他簡單擬了一個改良過的訓練方案,告訴公孫敖從明日起讓建章營改習這套訓練之法。 公孫敖聽完大為驚奇:“你怎么懂得那么多?” “年幼時曾在漢匈邊境牧羊,聽守邊的老兵說得比較多,才自己思考出這套方法?!毙l青不好說實話,只能胡謅了一通,“也不知道效果如何,總之先試一段時間再看吧?!?/br> 公孫敖聽完不疑有他,看向衛青的眼神里更多了份敬佩,拿著衛青手寫的練兵簡則,大踏步地出去辦這件事了。 看著自己上輩子的摯友匆忙離去的背影,衛青露出微笑,上輩子公孫敖就對自己照顧有加,這輩子兩人之前并無淵源,公孫敖對自己的態度也幾乎沒有變化。 “看什么呢這么出神?”劉徹不知何時出現在衛青身后。 衛青連忙起身拜見:“臣不知陛下駕臨,有失遠迎?!毙睦锵氲膮s是,當初劉徹每次被拉去老太太那兒聽經,可不得聽上三天才算完嗎? “朕在太皇太后那受折磨,你倒好,在這里逍遙自在?!眲匦绷艘谎鄱逊e在墻角的空酒壇,半真半假地抱怨。 “陛下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衛青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不耐煩聽那些,想個法子就溜了出來?!眲赝蝗粶惤?,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衛青,“你怎么知道我要在那呆多久?” 被劉徹近距離端詳著,衛青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眼神:“臣不知,臣只是猜測的?!?/br> “那你可猜得真準?!眲厣焓指采闲l青的臉,“還有你那套關于如何對付匈奴的想法,可真是令朕大為驚奇,公孫敖那句正巧是朕想問的……” 劉徹的手開始溫柔地摩挲,衛青不敢移動分毫,但心里卻警鐘大鳴,原來從他對公孫敖開始講解用兵之道的時候,劉徹就已經躲在后面聽了,陛下到底聽到了多少? 暮色四起,屬于建章監的小小房間里頓時變得暗了起來,昏暗中劉徹漆黑的雙眸仿佛深不見底,他用一種格外親昵卻透著一股危險的語氣在衛青耳畔低語:“仲卿,你怎么就懂得那么多呢?” 衛青身軀微微震動,劉徹用這樣的語調喊他“仲卿”他簡直太熟悉了,他有一瞬間懷疑眼前這個劉徹也是重生的,但是他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