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國師多有病_分節閱讀_59
書迷正在閱讀:當一只墨鏡酷哥的貓、屠戶家的小夫郎、[綜]酒吞混亂后總想對我圖謀不軌、[漢武快穿]不敢與君絕、代嫁之匪夫、教書匠與小農夫的田園生活、皇上,你的外掛到了[快穿] 完結+番外、普天之下皆仇敵、[綜]被人類逼瘋的救世主、教主又迷上了武林正道
李儒風的心情卻仿佛很好,擱下茶杯,笑道:“我都這幅模樣了,你不扶我去床上躺會兒歇歇?” 李澄晞覺得李儒風說得有理,便扶著李儒風起身,安頓他去床上躺好。哪知李儒風躺下后,往里頭挪了挪,拍了拍身旁。 “你也躺會兒?!?/br> 李澄晞從小在宮闈長大,是個見多識廣的少年,直覺畫風不對,往后退了一步,雙手架在身前,警惕問道:“你想干什么?” 李儒風頭微微一側,看向他,眼里卻沒有什么神采,臉上神色平靜,李澄晞在這一瞬間,有一種錯覺,李儒風仿佛倒還是個很單純的人。 他略一琢磨,李儒風又不是在宮里長大的,未必就知道這么多邪惡的事情,而兩個大男人,秉燭夜話、同榻而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便又將退出去的那一步走了回來,直挺挺地站在李儒風面前,尋思著用一句什么樣的體面話委婉拒絕李儒風。 “我想和你說說茍晞?!?/br> 什么?茍晞?李儒風這個自大狂哦,他對茍晞才不感興趣呢。 李儒風話音剛落,床褥往下一陷,李澄晞漫不經心甚至還帶了點不耐煩的說話聲已經近在耳邊了。 “好吧,看你雙目失明的份上,我就聽你倒倒苦水。你說說看,茍晞是怎么死的?” 李儒風嘴角現出一絲苦笑,道:“茍晞不肯和我走,堅守蒙城,蒙城城破,茍晞死在我部下手中?!?/br> 他說得簡短,講得又是李澄晞沒有聽說過的地名,沒有半點代入感,因此十分無趣。 李澄晞聽得不過癮,隨口追問道:“既然是你的部下,那你為何不去救他?” 李儒風默然沒有講話,李澄晞這才意識到,緘了口,偏頭去看李儒風,后者正張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頭頂的床幔,似嘆非嘆道了句“將在外”。 李澄晞心生愧疚,想了想,只好把手放在李儒風的肩頭拍了兩下,李儒風一笑,道:“你不必介懷,我和茍晞天生是要做敵人的,遲早會決出個勝負。茍晞的玄術了得,為人剛正,其實該我死在他手里才是?!?/br> 李澄晞連忙道:“生死有命,你雖然性子陰冷孤僻、作惡多端、陰狠毒辣,但我以為,既然命運這么安排么……嗯,你和茍晞誰的玄術更厲害一些?” “我和他沒有動過手?!?/br> 李澄晞不免有些疑惑,這兩人不是宿敵么,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相識就是緣緣起緣滅緣來是他……為什么會沒打過? 他沉吟一番,深沉問道:“既然不動手,你們遇上了都做些什么?” 李儒風鼻腔發出短促的一聲輕笑,嘴角揚起的弧度十分曖昧。 李澄晞萬分后悔:李儒風的隱私,他還是不要窺探為好,天網恢恢,指不定什么時候要他還回去的。 思及此,他覺得既然自己已經窺探了一二分,不如再多問一嘴,一則沒有什么損失,再則,左右他已經窺探了,無論窺探多少,日后若是有什么因果報應,也就是這么一次,好過于三番五次地問、三番五次招來報應吧? 第60章 你摸摸就好了 李澄晞的八卦之魂覺醒,咳了咳,淡定問道:“我記得你是不姓李的,李是父皇賜給你的姓。你本名叫什么?” 李儒風默默不說話,李澄晞等了會兒,心下了然,尋思著多半是李儒風的本名不太好聽,沒住是什么“王二狗”、“張麻子”之類的名字,他的皇帝老爹才會突發奇想,要給李儒風改個名兒。 他生生憋住笑,忍得吃力,渾身都在微微發抖。 他平了口氣,壓低聲音,肅然拍了拍胸脯,保證道:“你只管說就是,我不是那種嘲笑人名字不好聽的沒品小人。況且,賤名好養活,這是人類生存的共識?!?/br> “別抖了,我告訴你便是,”李儒風眼里露出一絲難得的溫和,李澄晞只顧著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單名一個字?!?/br> 李儒風一邊說,一邊將他的手掌展開,在手心一筆一劃寫下了一個“曜”字。 李儒風的指尖落在李澄晞的掌心,透著一絲絲涼意,最后一筆落完,李澄晞準確念出了那個字。 李儒風的指尖頓了頓,過了會兒,才緩緩抬起,輕輕“嗯”了一聲。 八成是這個“曜”字太過光芒萬丈,叫皇室聽了覺得觸及自己至高無上的地位,隱隱不妙,而他的皇帝爹爹又覺得應該給予李儒風什么獎勵以作拉攏,才強行把自己的姓氏冠給了李儒風。 李澄晞偷偷想,“曜”這個字其實很好聽,寫出來很好看。和茍晞的“晞”字也很搭調。 他默默有些羨慕,心念一轉,忽而想到自己的名字中也帶了一個“晞”字。 異樣的感覺傳來,他呼吸一滯,偏過頭去看李儒風。 李儒風正靜靜地望向這邊,眼里漆黑一片,如若深海。若不是那雙眸子里少了平素的那分清亮,李澄晞當真會誤以為李儒風正在看他。 他無聲地嘆息了一下,大著膽子去看李儒風。李儒風的面相其實很和善,臉上沒有幾分rou,兩腮微微有一道不太清晰的凹痕,要仔細看才能辨別出來,臉色也是病態的蒼白,叫李澄晞禁不住想起一個詞——體弱多病。 想到這里,他自己也嚇了一跳,若是他公開同人說國師李儒風“體弱多病”,旁人多半要以為他在發瘋。 因為李儒風太強大了,他可能有瘋狗病去濫殺無辜,可能有失心瘋禍害人間,唯獨不可能有什么落在自身肌體上的正經病。 而這樣強大的人,正躺在他身旁,目不能視,傻乎乎地望天。 李澄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朝著李儒風探去,碰到李儒風的睫毛時,纖弱的睫毛顫了顫,卻沒有闔上,那雙漆黑的眼睛依然直視著前方,仿佛并不怕他對它們造成傷害似的。 他這才如夢初醒,猛地縮回手去。剛縮了一半,他的手便被李儒風一把抓住。 李澄晞見著事情敗露,急忙喊道:“先別下黑手!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瞎了,并不想挖你的眼睛……你、你的眼睛要怎樣才能醫好?” 李儒風仿佛笑了一下,將他的手一點點拉回自己的眼簾前,淡淡道:“你摸摸就好了?!?/br> …… 李澄晞又氣又惱,噎了半晌,譏誚道:“國師李儒風,煉藥一把好手,竟然連個治療自己瞎眼的藥都煉不出來,真是太丟人了。你……你到底有沒有藥!” “有?!?/br> 李澄晞一聽,喜出望外,當即忘了剛剛的那分促狹,坐起身來。 “藥在哪里?” “剛剛讓你拿的那只黑色藥瓶?!?/br> ??? 李澄晞將信將疑,逼問道:“那你剛剛為什么不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