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成長記錄_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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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谷部見時也仿佛沒什么隔閡的模樣,心里也高興敞亮起來,便盡心盡力的說道。 “前段時間,髭切他抓了一個仿佛是頭目的溯行軍來,我們覺得他應該就是個突破口,但審問了許久竟也沒讓他開口?!彼D了頓,覺得有點丟臉,卻仍舊堅持說下去,“就等著那關鍵的情報出來,填補缺口,應該就能發動總攻永絕后患了?!?/br> “是嗎?”時也一聽有個俘虜便來了興致,聽到后來還發現是個骨頭硬的,于是興致更高了,他奮戰沙場這么多年,骨頭硬的也見了不少,最后還不是一一折在了他手底下。 “帶路?!睍r也挑了挑眉,溫和的眉眼里展露出些刻入骨髓的鋒利來,一時之間竟讓底下的付喪神們為之目眩。 “我倒要看看那頭目是不是真的那么難對付?!?/br> 作者有話要說: 過劇情快快快! 聽說陰陽師馬上要合服了,到時候你們這些別的服的大佬們一個都跑不了!都得給我抱大腿!哈哈哈哈哈!〔叉腰大笑〕 第51章 審神者離職第四十七天 時也沒費多少功夫便讓那長谷部口中硬骨頭的家伙吐出了情報, 這么容易倒叫他有些失望, 要他說, 骨頭若是真硬他反而要對那頭目欽佩幾分。 然現在竟只是個單純嘴硬的。 時也確實被溯行軍殘黨給sao擾得煩不勝煩,這回也是下了狠手,他從前心狠手辣慣了, 等那份厚厚的情報被粗略整理出來后, 那被俘虜的頭目也去了半條命。 牢房的門被打開, 一束光照進來,時也頂著一身血rou碎屑, 臉上手上身上都糊滿了粘稠的血rou,只有一雙眼睛清亮冷冽。 那人渾身幾乎不見個好處,面目被血rou模糊, 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模樣著實嚇人, 但這群付喪神們卻愣是沒露出半分異色來,就仿佛地上躺著的不是個人是個什么物體一般。他們一窩蜂的擠進來, 最前頭的燭臺切拿著一塊大毛巾兜頭就把時也給包住了。 “哎,你說你要審就算了,怎么還把自己弄成這樣子?”燭臺切皺著眉抱怨著, 嘴里絮絮叨叨的說教,“這人來頭不正, 不知道身上帶著什么病菌呢, 你現在身體又不好, 萬一被感染弄生病了怎么辦?讓我擔心死???” 燭臺切這話說的親昵又自然,雖然是說教的話卻無形的暴露出毫無忌憚的親密來, 他也確實不需要忌憚什么,在時也心里燭臺切光忠是個值得信賴的付喪神。 付喪神們將時也從昏暗狹小的牢房里擁出來,把他按在走廊的一個軟墊上。燭臺切占據了最好的位置給時也擦頭發和臉,藥研和今劍拿著濕毛巾正給他擦著手和胳膊,長谷部則蹲跪在地上,輕柔的擦拭著時也垂在走廊外的腿。 毛巾上糊滿了猩紅的血rou,很快就被弄得污糟不堪,一旦一塊毛巾被弄臟了之后,馬上就有另一個付喪神捧著干凈的濕毛巾大力擠開前頭那個,藥研和長谷部接連敗退在弟弟和對頭之下,連今劍都不甘不愿的被兩個大逆不道的弟弟換下了,唯有燭臺切享受著太鼓鐘貞宗偷渡過來的毛巾牢牢地占據著時也面容的最好位置。 底下明爭暗斗矛盾不斷,吵吵嚷嚷嘰嘰喳喳,時也卻從中生生感受到一種溫暖至極的體貼溫柔來,他慌亂的游移著視線,卻不期然碰上了燭臺切的目光。 和從前一般無二的溫和包容,那注視著自己的目光仿佛是在看著什么稀世珍寶。 時也的耳朵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感到有點羞愧。 折磨人的方法多的是,對付那俘虜這種級別的人那需要弄的這么一塌糊涂,他完全可以讓那人毫發無損的乖乖吐出情報來,但他卻沒那么做。 他故意將場景弄得血腥可怖,卻也不是矯情的為了試探什么,而是隱隱揣著一種求自己安心的想法。 他一直都害怕,自己從來不是個溫柔體貼的人,甚至連作為人類最基本的善良都做不到,多年的征戰殺戮經歷將他生生打磨得冷血無情,時間的流逝一個個帶走了他身邊的朋友,于是他又添上了幾分薄涼寡淡。 他從頭到腳都是缺點,為什么就能讓這么多優秀的戰士們心悅誠服,滿心滿眼的惦記了這么多年呢? 從前在本丸里的時候,因失去記憶的緣故,他有些怯懦和感性,純白的記憶造就了一個冷淡卻不冷漠,無情偏又多情的自己,但那真的是自己的本性嗎? 時也怕啊,付喪神們對他越好他就越怕,怕自己恢復記憶后不討人喜歡的本性暴露出來,怕付喪神們只對從前的自己有情有義,怕當他們發現了自己是個如此殘忍的人之后追悔莫及,怕他們在給予了自己溫柔的善意后抽身離去。 他真的怕極了。 于是當他走進那間昏暗的囚牢,或許是晦澀的空間促進了陰暗想法的滋生,他便暗自做下了一個決定。 與其讓他們后來看明白了后悔,不如讓他自己先捅破了。 結果是好是壞,他都咽得心甘情愿。 面對大家真誠的關心,面對燭臺切溫和包容的眼神,享受著他們的殷勤照料,時也一下子突然覺得無地自容。 “抱歉?!睍r也垂下頭,聲音小小的,露出通紅的耳根,在燭臺切詫異的目光中道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br> 眼見著時也被擦拭干凈的脖頸上迅速彌漫出鮮艷的桃紅,連著耳根一同將皮膚染上紅色,渾身包裹著濃郁的血腥,一時間竟透出一種特別的靡麗艷色來。 一時間喉頭有些干渴,燭臺切晃了晃神,只覺得心神頗有些晃動,但他始終卻是個端方的付喪神,縱使心里火燒火燎的,面上卻是什么都看不出來,仍是一派溫和體面的模樣。 “您不用道歉?!币虼藭r人多,燭臺切略略湊近了時也的耳朵,呼出溫熱的氣流,同樣也用極小的聲音說話,見時也抬起頭看他,便故作調皮的眨眨眼。 然大家哪里是什么尋常人呢?燭臺切也不過是裝裝樣子,以示自己在時也心中值得信賴的地位。但縱使后面一群付喪神都恨毒了眼睛,卻仍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用一團和氣來形容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待身上的血rou污糟被大概擦拭干凈,燭臺切又換了塊干凈的毛巾,連帶著干凈的衣物一同將時也推進浴室,又親手給他調好了溫度掛好了毛巾,再將窗戶簾子都一一拉嚴實了,叮囑了幾句才關好浴室的門。 然后燭臺切挎著厚實柔軟的浴巾,端端正正的立在浴室外面,擋住了一眾不懷好意窺探的目光。 哼,想偷看,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時也在浴室里洗白白,付喪神們蹲在外頭研究那疊子情報,然聽著隱隱約約的淅瀝水聲,那疊情報竟半天都沒翻過一頁來。 “咳。我們不如移步大廳?”長谷部決定長痛不如短痛,反正也看不到了也就不在這聽著水聲活受罪,便干脆的出了個主意,“主殿審問過后想是也累了,不如讓他好好休息,我們將所有的情報補足整合了再向主殿匯報如何?” “說的很對?!彼幯泄诿崽没实狞c點頭,仿佛真的從心里贊同長谷部說的話一樣。他心里頭門兒清,就長谷部那忠誠到極點的個性,即便沒有燭臺切在那兒守著怕也是不會偷看的,只會待在外頭苦撓門板。而他嘛……呵呵。 都睡過一張床了,還瞅著這個? 左右哥幾個都沒什么機會,不如大家一起同甘共苦呀? 藥研說話可比長谷部分量重多了,蓋因他既有時也心里頭不輕的份量,又有滿肚子壞水的心機,眼瞅著他都發話了,底下幾個默默盤算的不法之徒也只好不甘不愿的熄了心思。 一干人等退避到大廳用工作麻痹自己,石切丸微微一笑,把悄咪咪掏出來的御幣又放了回去。 倒不是覺得現在不用掃除污穢了,而是覺得這些人心里的污穢用這個小小的御幣已經無法掃除了。 估計得用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