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成長記錄_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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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謹代表莫蘭王國的全體民眾,在天神的注視下向規則起誓,以身體里的每一滴鮮血和永生永世的輪回作為賭注,向天狼國發出挑戰!” 巨大的法陣覆蓋了整片天空,這是最古老的禁咒,使用非等價交換作為賭注,來進行一場賭上一切的豪賭。 不帶一兵一卒,只是禁咒發起人一人的戰斗,倘若能在熬干最后一滴生命之前讓己方國家的軍旗飄揚在敵方軍隊中,那么法陣成立,莫蘭王國將受到規則為期二十年的戰爭保護,足夠用來休養生息和恢復氣力。 若是他輸了,法陣內包括的所有參與人將瞬間被規則奪去生命,而他自己將被黑暗拉入地獄,壓在這片大陸規則最黑暗的地方,受盡折磨,永生永世無法回頭。 城墻上的士兵們神色激動,城墻下的民眾滿含期待,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哪怕被規則抽空生命也比做亡國奴更有尊嚴。 元帥沖魔偶鼓勵點了點頭,神色輕松的仿佛一個送孩子上考場的父親。 “加油?!?/br> 魔偶的身軀陡然拉長,包裹的身體戰衣也變成了最適合的模樣,獲得了失去已久的力量,魔偶變回了原本更具有威脅性的模樣。 黑發青年手持□□橫至眼前,一道鋒銳的銀光凝結在槍尖搖搖欲墜,黑紅的魔紋從心臟蔓延至全身,這顆威力龐大的□□此刻終于燃盡了引線。 他笑了笑,極目遠眺,滿眼狼煙戰火彌漫的蒼涼,金戈鐵馬,刀槍棍棒碰撞的金鐵之聲仿佛勝利的戰歌。 他說出了一句古代文獻中艱澀難懂的古文,熊熊戰意燒盡了體內的每一滴鮮血皮rou,他將背負著整個王國萬眾一心的期望和怒吼。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br>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生病了,現在老老實實復健。 第48章 審神者離職第四十四天 這是一場足以銘記史冊的戰斗, 無論過去多少年, 黑發青年戰斗的英姿仍舊讓無數在場的人們津津樂道, 這位自誕生起便一直默默無聞的戰士終于嶄露頭角,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宛如矯健的獵豹,連指尖都帶著決絕的殺意, 槍尖仿佛燃燒著冰冷的烈焰, 撕開沉沉暮色, 將明亮的陽光放了進來。 敵軍被打了個猝不及防,敵方統帥再蠢也明白被一個身份低微的魔偶給算計了, 縱使他絕不相信憑借一個人能夠完成這份苛刻的條約,卻也足夠謹慎的迅速收縮腹地,將軍旗飛揚的地方──他的主帳車重重保護了起來。 法師團迅速就位, 蘊含著天地元素的咒語幾乎凝成實質, 魔法形成的劇烈波動幾乎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張牙舞爪的沖青年迎面撲來。 魔偶的背后驟然張開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 羽毛漫天飛舞宛如墮落天使,劇烈的擺動下瞬間便不見了蹤影,他在槍林彈雨中穿梭, 仿佛能進退自如的模樣讓城墻上的守軍心下一定。 魔法飛彈終于來到眼前,在身上爆炸出一朵朵瑰麗的火花, □□舞動, 魔力碰撞間擦出劇烈又刺耳的聲響, 絢爛的魔法大雨傾盆般傾瀉而下,在這種強度的攻擊下哪怕是最強大的戰士也無法全身而退。 魔偶滿身鮮血的沖破魔力屏障, 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傷口,強力的魔法貫穿槍尖,在法師們驚恐的目光中,就好像狼入羊圈一般沖進了法師團。 脆弱的法師們哪經得起他一合之力,肢體橫飛血rou飛濺,魔偶并不戀戰,壓榨出最后的精力沖向了目標的最后的一道屏障。 手持盾劍的騎士們緊緊的圍繞在戰車旁,魔偶雙手交叉著擋下了騎士長傾盡全力的一擊,余光瞥到數道閃電般快速的黑影飄過,這是敵方的刺客團全力以赴的刺殺。 面對這樣嚴密的包圍,魔偶并沒有產生半點騎士長如愿的慌亂,只是在對方疑惑驚恐的目光中微微一笑。 他突然放棄了全部的抵抗,收回□□,任憑攻擊落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將武器橫置身前。 令人牙酸的血rou破碎之聲,骨頭碎裂著被攪成碎片,這位莫蘭王國最強大的戰士此刻放棄了所有強力的魔法,使用了一個最簡單的置換術。 敵國的軍旗替換了手中的□□,而本應無堅不摧的兇器卻安安穩穩的豎在了被重重包圍的戰車中央,鋒銳的槍尖帶著新鮮的血滴,順著槍身緩緩墜下。 □□的槍身突然極輕微的一震,有什么機關的暗扣被悄無聲息的觸發了,一卷柔軟的布料緩緩從槍身的空格中落下,順著傾斜的弧度顯出全貌。 這是莫蘭王國的國旗。 迎著敵人驚恐不可置信的眼神,魔偶露出了一個輕飄飄的,仿佛考試得了滿分的滿意表情,艱難的移動著插滿刀劍武器的身體,雙手微微用力──掰斷了這根替換到手里的敵方軍旗。 原來,他所使用的武器,是桿旗槍。 時也揪著一期一振蹲在城墻邊上,完完整整的看完了這場如火如荼的戰斗,絢麗的天地規則緩緩降下,莫蘭王國的居民渾身沐浴著璀璨的圣光,在敵方軍隊下達了退兵的命令后,所有人都爆發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 魔偶倒在戰場上,渾身都是致命傷口,滿臉糊滿血污,嘴角卻是微微揚起的。 “……您真了不起?!边^了許久,一期一振說。 “是嗎?”時也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看起來有點得意又有點不好意思,“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都過去啦,沒什么好說的了?!?/br> “不,您拯救了您的國家?!币黄谝徽裾J真的搖頭,“您是英雄?!?/br> 付喪神的話語聽起來鄭重又誠懇,飽含了尊敬和欽佩,被夸獎了的時也坦誠又暢快的笑了,得意的小模樣看起來可愛極了。 “那后來您做什么了呢?”一期一振好奇道,“受到公正的表彰了嗎?” 仿佛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開關,時也緩緩收斂的笑容,表情變得落寞起來。 “我去參加了葬禮?!?/br> “什么?”一期一振沒反應過來。 時也扭過頭,“皇太子的葬禮,他死了?!?/br> 沒有足夠堅固的保護,皇太子在各方勢力的傾軋下終究還是沒有撐到他的保護者醒來。 對于這些灰撲撲的陳年舊事時也不想多提,自覺說錯了話的一期一振也不敢多言,一時間氣氛就這樣凝滯了下來。天邊灰蒙蒙的黑云翻涌著,仿佛絞rou機一樣吞噬天幕,兇戾可怖的巨口好像沒有底限,旋轉著吞噬了大片大片的天空。 說起來可能有些可笑,但時也著實是不愛殺戮的,血rou飛濺的感覺差到極點,每次從戰場上回來后很長一段時間感覺連眼前都是血紅一片。 他討厭這種感覺?;蛟S過去淡薄的情感限制了感情表達,但現在大腦中的杏核體已經被逐步修復,掌管情緒的部分終于開始運作,現在能表現出的情緒波動已經很大了。 一期一振敏銳的察覺到了時也對戰場的抵觸情緒,這時他忽然想起上次回來,藥研同他說的一番話。 時也似乎是在渴望著真情實感的碰撞。 結合主殿前后變化極大的表現,付喪神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斷。